君東則靜靜站在一旁,好似一切與自己無關。
“說,是誰讓你暗殺皇后娘娘的。”
君容又是一鞭子下去,目光瞟了一下君東,他內心有直覺,此事就是君東干的。
瑞貴人臉上,卻帶着詭異的笑容。
君墨看着她那詭異的表情,內心震動,這太不正常了。
“別再打她了,若打死了,真相又去找誰調查呢。”君墨阻止他,看着瑞貴人的嘴角流出來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
“她好似中毒了,老五,你看,她嘴角流淌的鮮血是黑色的。”
君容湊過去看。
君東擔心他們查出真相,目光與奄奄一息的瑞貴人對視,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這樣的目光接觸,“傳送”到了瑞貴人的腦子裏。
“哈哈哈,君容,你不是要真相嗎,告訴你,是君墨讓我乾的,讓我殺死皇后。”
君容此刻和君墨站得很近,聽聞此話,頓時挪開幾大步,狐疑地盯着君墨。
君墨說:“你不會這麼蠢吧,她是胡亂攀咬,我爲什麼要她暗殺皇后,我和瑞貴人也沒有任何接觸。”
“是嗎?表面的接觸沒有,誰知道私下有沒有接觸!”
“君容,你理智點,她是故意陷害我,也許,她要保護的是其他人。”
君墨用手帕從她嘴角取了一點黑血,揉在手心裏。
“君墨,就是你,是你讓我殺死皇后的。”瑞貴人狂吼起來,她的聲音是那麼大,好似完全沒受傷一樣,然而下一刻,她立刻就筋脈盡斷,心碎而亡。
君容靠近她,摸了她的氣息,皺眉:“這女人竟然死了。”
他陰森森地看着君墨:“父王讓我調查,你纔來,結果瑞貴人就死了,抱歉,她臨死前說的話,我都要稟報給父王。”
“君容,你若真的想查出真相,就要找出真正的兇手,否則,就算皇后娘娘這次沒有事,以後也難說。”
君容被提醒,不由得看着沒事人一樣的君東,說:“老六,你有什麼想說的。”
“問我有什麼想說的?”君東淡然一笑:“我想說的是,如果不是運氣好,此刻被吊在這裏鞭打而死的人,就是我了吧,污衊別人的時候,可有想過,被污衊的那個人,如果沒有死,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他走到君容的面前,幫他彈走肩膀上的灰塵,神色和睦,但眼神卻比刀子還冷。
“所有做過的事情,必然會留下痕跡。”
“是,你是做的?”君容緊張起來。
“證據呢?證據在哪裏?君容,你是聰明人,這事,就這麼算了吧,難道你想告訴父王,瑞貴人去了冷宮,還帶了一碗下了毒的湯!對了,那碗湯,我還留着呢。哈哈哈。”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根本不在意君容是什麼感受。
“老三,這事,是老六乾的。”
“廢話。可,他說的也沒有錯,他有你們的把柄。”
君墨看着君東離開的背影,覺得他好似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居東雖然也沉默內斂,但他還有點正義感。
“皇后現在情況如何了?”
君容的神色裏,藏了淡淡的悲傷和絕望。
“情況不好。”
倒不是他對皇后多有感情,而是自己還沒有成爲太子,如果皇后就這麼一病不起了,那自己的前途堪憂。
“不如,讓婉容來試試吧。”
君墨推薦婉容,是讓她可以趁機入宮,觀察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翌日,婉容就入宮了。
太醫只能保住皇后娘娘的命,但皇后娘娘一直昏迷不醒,如同植物人,他們也束手無策。
婉容給皇后娘娘把脈,眉心一皺,君容急忙問:“母妃,她,她可還好。”
“通過調理,還是可以甦醒的,只是藥材麻煩些,我這就寫些藥方子,調理一下。”
婉容本意是不想救皇后的,救了皇后,等於就保住了君容的地位,可她通過摸脈,發現皇后的傷不至死。
就算她不醫治,過幾個月她還是會醒,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爲了她醫治皇后方便,君容給她在母后隔壁安排了一間房間。
君墨有些不放心,低聲詢問她是否要住別處去,婉容說:“他的前途系在皇后身上,暫時不會對我出手,反而會保護我的安全,你放心好了。我住這裏,方便我調查,瑞貴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事情有幾分蹊蹺。”
君墨拿出了那沾了瑞貴人嘴角鮮血的黑血手帕:“她臨死前,流出了黑血,你看是什麼緣故。你小心,別中毒了。”
婉容收了手帕,說:“我會研究的,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府吧。這後宮,感覺危險重重,雖然是君容和君東之間的爭鬥,但你也無法脫身。”
君墨點點頭,叮囑英月照顧好婉容,又安排了幾個自己的心腹宮人伺候,這纔回府。
他回到府邸,讓人打了熱水來,沐浴更衣。
他躺在水桶裏,覺得有些疲憊,剛想閉眼休息,忽然聽到了輕微的動靜。
他眉頭皺起來,看着外面窗戶那出現了一個側影,看側影曲線,真的是女子。
他的府邸裏所有下人都是男子,只有廚房有幾個婆子,這麼晚了,婆子們也睡了。
這是誰呢。
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難道是刺客?卻也是一個愚蠢的刺客,還沒靠近他,就暴露了自己。
他隨手披了衣,手裏握着劍。
門打開了,一個女子奔了進來。
他的劍,也落在她的脖子那。
“啊。”那女子驚呼出來,然後格格笑起來:“君墨哥哥,你原來早已發現我了。”
他的臉都氣白了:“紫悅,你怎麼如此不愛惜你的名聲,男子洗澡,你竟然就這麼不要臉地竄進來。”
“你是告訴我,會長針眼的嗎,不會的,我小時候沒少偷看我大哥洗澡。”
“你!還真的是,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沒好氣地打開門,大喊起來說:“展衛,展衛,把這女人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