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馬去找三殿下和楓兒。”
“小姐,還是我獨自去吧,你留在帳篷裏,我有消息再告訴你。”
“不行,我這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我和你一起去找。”
她們兩個人騎上了馬,沿着三殿下他們走的那條路,朝森林裏面走去。
一路上倒也沒什麼動靜。
只是始終沒有看到人影。
眼看越走越荒涼了,英月停下了馬,怎麼都不肯走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可能商店下她們都已經回到大本營了。你看前面森林茂密,我們實在已經不適合再往前走了。”
“不,你沒聽到前面有聲音嗎?”
英月側耳聽了聽,好似真的有人的聲音。
“我自己去看一看,小姐你就在這裏不要動,等我回來接你。”
英月朝前面走了。
婉容跳下馬來,牽着馬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忽然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隨即她回頭,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頭上就被罩住了一個麻袋。
然後她被人拖拉在地上,朝森林深處走去,她嬌嫩的皮膚都被石頭給磨破了,身上很快就鮮血淋漓。
很快,她們來到了一個山洞裏。
傳來一個女人神經質的笑聲。
“哈哈哈,雲婉容你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我還以爲你永遠都是這麼高高在上,以爲自己了不起,可是現在,你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身上都是鮮血,衣裳破爛。你現在成了我釘板上的肉。我想怎麼砍你想怎麼切你,就怎麼砍你切你。”
婉容雖然現在看不見,但是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她的心裏不由的一沉。
“王夫人?”
“我現在還是什麼狗屁夫人,我的丈夫已經死了,我們王家這一房家破人亡,都是拜你所賜。”
雲婉容頭上的麻布袋被扯掉了。
看着面前的王夫人,雲婉容也吃了一驚。
僅僅一個多月未見,沒有想到,王夫人卻憔悴如此。
非常的枯瘦。臉色蠟黃。
“你是怎麼可以混入進來的?還是有誰把你放進來?難道你想殺我嗎?”
“你讓我丟失了我的孩子,又殺死了我的丈夫,我恨不得生吞活剝的你,雲婉容,你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婉容的手背在身後,手裏握着一把粉末。
一路被拖過來,這粉末灑了一地。如果三殿下能夠知道,他一定會及時趕到這裏。
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你還要我怎麼解釋呢?你的孩子不是我殺死的,我跟你一樣也陷入了圈套,這幕後之人是雲婉言。”
“不,就是你殺死的,包括我的小叔子,也是死在你的手上,一切真相我都知道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去死吧!”
王夫人已經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她已經崩潰了,腦子很糊塗。
她奔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把刀,狠狠的刺入了雲婉容的肩膀。
婉容疼得慘叫起來。手裏的粉末拋了出去。
王夫人的眼睛被迷住了,可是她的力氣還是那麼大。
她的身軀重重的壓在婉容的身上,雙手掐住了她柔嫩的脖子。
婉容一個弱智女流,哪裏是王夫人的對手?
她漸漸的感覺自己視線模糊。
鼻子有窒息的感覺。
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忽然山洞口傳來身影,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賤人,住手。”
逆着陽光,她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三殿下及時趕到過來。按照他以前的風格,一定會留下活口盤問,可是這一次他失去了理智。
他的劍探了過來,將那女人的頭顱砍掉。
鮮血灑了他一身。
他飛奔過去,將婉容一把抱在懷裏。
“婉容,婉容能聽見嗎?是我的錯,我來往晚了。”
可是婉容沒有回答他。
他將他打橫抱起,這才發現她的肩膀上還有一處劍傷,在汩汩的流血。
“別怕,婉容我來了。”
他將她放到馬上,瘋狂的拍打馬,朝大本營奔去。
婉容甦醒過來是三天以後了,發現自己的肩膀撕裂一般疼痛。
纏着厚厚的繃帶。
聽到動靜,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三殿下,急忙靠攏過來。
他的眼睛血紅又有黑眼圈,顯然這三天他沒怎麼閤眼。
“婉容,你總算醒了。”他忽然哽咽起來。
“我以爲你若再不醒來,我就要跟着你走了。”
“傻瓜……沒有事的。”婉容的聲音十分的低沉,脆弱。可是她的內心充滿了感激。
“王夫人呢,事情查清楚了嗎?”
“她被我殺掉了,園林有一處小道,被人挖出來的,她應該是從那個地方鑽進來的。”
“她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女子,怎麼會知道園林裏有一處小道可以鑽進來,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此人希望她殺了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跟我妹妹有關係。”
“我猜也是她,原本想等你醒來詢問你,看你意下如何,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輕輕放過,誰傷害了你,我必然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可以輕舉妄動,不要留下把柄,她現在畢竟是王妃。即使讓她血債血償,也要借刀殺人。”
她咳嗽起來,說了這麼多話,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快休息吧,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一切有我。”
婉容安然的合上眼休息。
三殿下卻站了起來,手握着劍。
婉言,你竟然敢碰我的女人。
還有什麼借刀殺人,不需要,他只想給對方一個爽快。
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婉言跟自己的母親,坐在馬車裏慌慌張張的。
“母親事情都已經辦理好了嗎?那個王夫人留下的痕跡都已經清除了吧!”
“放心吧,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查到你的身上來,說起來,婉容還真的是命大,這樣居然還沒死,昏迷了三天,看樣子也不會死了。那個女人真是蠢,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卻只在她的身上砍了一劍,還是不重要的地方。”
“母親,她沒有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