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婉容已經不僅僅只是首輔家的千金,她與三殿下訂婚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下。
在身份上,可以說和一個外邦來的公主已經不相上下。
所以婉容的脊背挺得筆直。
紅鳴殿下無奈,只得輕輕地捧起了紫悅公主手裏的劍,將它,摘了下來。
展衛這才揮手,所有的護衛也收了劍,然後退到一邊。
婉容這一次不會忍氣吞聲了。反正已經撕破了臉。
“公主殿下,你這是氣急敗壞了嗎?”
“你少得意,或許過不了多久,他要迎娶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事到如今,你還要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他如果要娶你,當初早就求父王賜婚了。可是那一次並不順利,可見這也是天意。”
說完她微微一笑,用自己的笑容刺激已經要發瘋的紫悅公主。
“我與三殿下大婚之日,紫悅公主殿下,你可要早些來呀。”
說完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紫悅公主氣的要原地爆炸,手顫抖着,又想要去拔劍。
紅鳴殿下無奈,只好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不可呀,公主殿下,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而且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看三殿下都給他提供了一隊衛隊。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只要只要你願意,天下有多少才俊都想成爲你裙下之臣。”
“本公主不稀罕,本公主只稀罕三殿下。哪怕跟他成親之日,一劍砍下他的腦袋,也不許他娶別人。”
紅鳴殿下當然知道太子女的任性。
“公主殿下,我倒是有一個計謀。”婉言也恨透了自己的姐姐。
自己好不容易纔嫁入皇家,而五殿下現在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可是姐姐呢,憑什麼她就可以得到三殿下的一片癡心,而且三殿下竟然還爲她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納側妃。
在她心裏,只想拆散姐姐和三殿下,讓姐姐成爲下堂妻,讓普天下的人都來嘲笑她。
紫悅公主居高臨下的看着婉言,她的內心更加看不起婉言,不過只是一個小妾生的女兒,而且跟人家偷情生下了小世子。
如果不是她有利用價值,她才根本不會來探望。
“像你這樣的人,還能夠出謀劃策?”
婉言被紫悅公主刺了一下,忍了忍,繼續堆着笑容說:“公主殿下,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爲什麼不聯手呢?何況現在我也生下了孩子……”
紫悅公主看着那孩子藍色的眼眸,這才壓抑了怒火,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說說看,看你有什麼計謀。”
“皇家皇子娶妻是需要看天意的,剛纔婉容說的話正好點醒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符合天意。”
“都已經訂婚了,現在來說什麼天意不天意,是不是晚了?”
“就是因爲已經訂婚了,如果不符合天意,那她豈不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
紫悅公主的心裏不由得一動。
上一次原本皇上要給她和三殿下賜婚的,結果皇上暈倒了,民間也有傳言說他們兩個人的婚事不符合天意,所以皇上纔會病倒。
如果那一次皇上賜婚了,現在哪裏還有婉容的事?
“你還總算是出了一條好計謀。”
紅鳴殿下也連連點頭,逗弄着自己的兒子。
“不管符合不符合天意,我們給她製造天意。她想要安安分分穩穩妥妥地嫁入皇家,我們就偏不讓她如願。”
“五殿下回府了。”
聽到外面丫鬟的傳話,紅鳴殿下急忙離開自己的兒子,和公主坐在一起。
五殿下回來了,心情不好,在外面別人都在恭喜他生了貴子。可是隻有他心裏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這孩子生下來眼睛是藍色的,他當然明白,這個孩子就是紅鳴殿下的種。
結果回到王府,在門口見到了紅鳴殿下的車馬,內心更加燃起了一把怒火。
這種人,趁自己不在家,竟然悄悄來看望自己的妻子,也是來看望他的孩子。
他在心裏琢磨着,什麼時候一定要將這紅鳴殿下除掉。
“怎麼這麼巧,本王不在家,你們都過來探望王妃了。”五王爺酸溜溜的說道。
“我們也剛剛纔來一會兒,婉容剛剛走。”紫悅公主的口吻有些淡然。
“是嗎?雲家小姐剛剛來過,她馬上就要跟三殿下成婚了,本王還沒有恭喜她,說也奇怪,前段時間不是說紫悅公主殿下要嫁給老三嗎?怎麼現在又變成雲家小姐了。看來是公主殿下看不起老三。”五王爺喝了一杯茶,話可說的很難聽。
“五王爺,你又何必說這種風涼話呢?”
五王爺把杯子重重一放。
“怎麼,本王說幾句話都說不得嗎?你們的臉有這麼大嗎?”
“五王爺,我們送了你這麼一份大禮,你爲何對我們如此敵意?”只要不是面對三殿下,紫悅公主就智商在線。
紫悅公主還特意看了一下那孩子。
“你看他的眼睛生的多麼好看,皮膚多麼的白。”
“放肆。”五殿下再也按捺不住,把杯子砸在了地上,在場的下人急忙都跪了下去。
紫悅公主淡然擡頭看着他。
“五殿下,你這又是爲何生氣,本公主說的大禮,是本公主送給了小世子一盒夜明珠,價值連城,五殿下你以爲的禮物是什麼。”
五殿下有些心虛,半天沒有吭聲。
“看來五殿下今日心情不佳。其實何必呢,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本公主就直話直說,本公主討厭厭惡婉容,恨不得她死。五王爺,你應該最恨的是三殿下吧,取了首富家的千金,如虎添翼,這太子之位只怕懸了,就算你生下了小世子,也不可以增加你的砝碼。”
“紫悅公主,你有話直說。”
“我們就讓婉容嫁不成三殿下,到時候她的名聲掃地,再想要嫁人,也只能夠嫁給那卑賤之人。”
五殿下扯了扯嘴角。
“這話說的容易,這可是我父王賜婚。”
“那又如何,只要不符合天意,就算是皇上,也只能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