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開始彈奏的那一瞬間,衆人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羅曼無比的震驚,阮清的臉色發白,根本不相信這是她能演奏出來的。
如此流暢的《卡農》,就算是阮清都沒有辦法這麼肆意的彈下來。
這個金露露,真的是從豬籠城寨走出來的小丫頭嗎?
阮清恨的牙癢癢,死死的盯着金露露,眼神中充滿着嫉妒。
此時的金露露卻沒有心思管其他人怎麼想,沉醉在音樂的世界裏面。
金露露心情鬱悶的時候,只想用音樂來調節自己,那些委屈和歧視,在一瞬間對她來說,都不那麼重要了。
一曲終了,她撫摸着琴鍵,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羅曼氣的渾身顫抖,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彈奏鋼琴,而且比自己這位當老師的還要流暢!
“怎麼樣?好聽嗎?”金露露笑眯眯的看着羅曼與阮清錯愕的樣子,倒是覺得非常的有趣。
“你……”阮清欲言又止,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一旁的萬江激動的走了上來,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激動的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彈鋼琴,而且還這麼厲害!不錯,不錯!”
萬江覺得自己撿到寶了,無比的興奮,在周圍來回的走着,“你現在收拾東西跟我走,以後,你就我的助理了!”
萬江的話讓全場震驚,看向金露露的眼神有羨慕有嫉妒。
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萬江什麼時候主動的找過助理!
一時之間,金露露三個字成爲嫉妒的代名詞。
金露露微微蹙眉,想要拒絕,畢竟自己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是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聽到羅曼嗤笑一聲。
“萬江,你可別忘了,現在那種專門釣金龜婿的女人,可有的是,花了大價錢學會一首鋼琴曲,也不是沒有這種人……”
“金露露,我奉勸你,到了這裏,就好好的學習,把你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都收起來,別以爲靠男人走關係能走的長久!”
羅曼陰陽怪氣,處處譏諷着金露露。
覺得她沒有這個實力。
金露露冷笑一聲,看着她處處刁難自己,本來以爲退讓是最好的辦法,看樣子,這個羅曼是不準備讓自己好過了。
既然這樣,那就憑實力說話!
“既然羅老師的目光短淺到這般地步,那我也實話實說了,現在市面上的樂器,我都會。”
“什麼?”
“天哪!”
“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吹牛,誰不知道她是從豬籠城寨出來的女人,一家子擠在幾平米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樂器!”
“還是全會!”
羅曼直接被金露露的話給氣笑了。
這個女人居然口出狂言。
“好啊,金露露,我真是看錯了你了,沒想到你不但一門心思的弄那些吸引男人的手段,而且你白日做夢的能力也都是頂級的啊!”
一旁的阮清對着金露露翻了一個大白眼,她嗤笑一聲,不屑的轉身,正巧看到不遠處的顧時筠。
一瞬間計上心頭,她對羅曼說道:“羅曼老師,我的西洋樂器都被下人帶過來了,也不算多,八九件是有的,小提琴,吉他,手風琴,長管,薩克斯……”
看着阮清簡直看一位財神沒什麼兩樣。
“阮家大小姐,這些樂器你都會?”
“當然!”阮清淡定的點點頭。
她從小學這麼多的樂器,也是有朝一日在顧時筠的面前展現。
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阮清非常的清楚,這一次是顧時筠正視自己的最好時機!
她的承認,引得衆人譁然。
這麼多的樂器,哪怕是學都要學好長的時間,沒想到阮清年紀輕輕,居然全都會!
“我想金露露同學,有些樂器都沒有聽說過吧?”
阮清笑盈盈的看着金露露,眼底的戲謔明顯。
“噗嗤!”
圍觀的衆人捂住了嘴巴,紛紛看向金露露。
都不相信金露露這些樂器都會。
畢竟她們,甚至羅曼和萬江,有的樂器都沒有聽說過。
金露露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阮清一眼,彷彿在看着猴子。
這種輕蔑的反應讓羅曼氣結,冷哼一聲,“金露露,你別說話閃到了舌頭,既然你什麼樂器都會,不如就跟阮家大小姐比一場,你看如何?”
比賽?
自己跟阮清?那跟欺負她有什麼區別?
金露露差點沒笑出了聲音,一旁的阮清卻以爲她是認慫不敢,嗤笑一聲,“怎麼,你怕了?不敢接受跟我的比賽?”
“當然不是,只是比賽可以,但是有什麼彩頭?”
“彩頭?”阮清與羅曼對視一眼,羅曼向前激動的說道:“要是你贏了,我立刻當着衆人的面跟你道歉!”
“我也是!”阮清連忙的附和着。
“但是要是你輸了的話,我要你現在就離開!”羅曼指向大門口,眼神犀利無比,“顧氏不收沒有能力的人!”
金露露眼眸一轉,正當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腳步聲從樓上響起。
她還沒有轉身,就聽到周圍人的低聲驚歎。
“顧爺,是顧爺下來了!”
“顧爺!”
衆人齊齊的喊着,金露露聞聲轉過了頭,看向了樓梯口。
顧時筠身着一身暗紅色的銀絲暗紋西裝,袖釦都用的是老瑞祥的黃金做成的,看起來無比的奢華。
顧時筠從容淡定的走下來,氣質可以說是無人能敵,金露露看過那麼多的明星帥哥,可在顧時筠這裏也都黯然失色。
金露露不免心中感嘆一句,真是一個妖孽,帥到令人髮指,喪心病狂……
阮清見他下來,激動的眼神明亮,向前一步,輕聲道:“顧爺,金露露想要和我比試樂器,我們正好缺一個裁判,不知道顧爺您有沒有時間……”
阮清不相信金露露能會玩轉這麼多的樂器,只要讓金露露在顧時筠的面前出醜,讓顧時筠看清楚金露露到底是什麼人,她就開心!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顧時筠的身上。
“顧爺?”阮清見顧時筠遲遲都沒有說話,輕聲的詢問。
顧時筠快步的走到了沙發旁,路過金露露身邊的時候,金露露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這眼神來得快去得也快,等金露露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時筠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聲音低沉的開口,“來當裁判,輸的人要拿出五千塊出來,作爲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