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露從容的說着,如夢毫不掩飾自己對金露露的厭惡,冷笑一聲,“這位劉先生的品位也不怎麼樣!”
衣服好看,可穿在金露露的身上,就不好看了!
金露露不怒反笑,“看樣子如夢姐你的嗓子已經完全的好了。”
“哼。”如夢在醫院也知道了蘇茉兒的事情,出院後想找到蘇茉兒出出氣,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早就“消失”了。
她憋着一肚子氣回到了仙樂斯,沒想到早已經風雲變幻,所有的伴舞和樂器老師,都對金露露讚不絕口。
今天晚上,自己也只配開場而已!
如夢越想越氣,乾脆直接把眉筆扔在了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金露露垂眸,並沒有說話,畢竟如夢還是這仙樂斯的老人,能在仙樂斯待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一點本事,金露露是不相信的。
爲了仙樂斯,金露露也不想和如夢過多的計較。
片刻後,金露露化好了妝,走了出去。
葉婉姻等人見金露露來了,自動讓開站在兩側。
“等一會兒就該你上場了。”
葉婉姻眼底擔憂盡顯。
金露露說道:“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那就好,不過你看臺下!”
葉婉姻說着,指着臺下的某一個位置。
金露露不解,“那怎麼了?”
“今天不僅顧爺來了,還有她們!”
“那是紅坊的臺柱子,還有那邊,是春華庭的歌星,這幾個人怎麼一起來仙樂斯了,我覺得來者不善,還是要小心爲好。”
紅坊和春華庭都是香江有名的歌舞廳,這一次幾人同時來了這兒,不可能是單純的聽聽,一戰成名金露露的嗓子。
最有可能的,則是來踢館的。
香江的歌星都可以自由出入歌舞廳,踢館事情時有發生,只是之前並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如夢是憑藉着自己的手段,一點點爬到這個位置,她也打點了不少的同行。
可金露露不同,她幾乎是天降而來,搶了她們的飯碗。
她們絕對不同意。
“我知道了。”金露露答應一聲。
如夢在臺上又扭又跳,卻沒有讓下方衆人躁動起來,不但如此,還眼神無比戲謔的打量着臺上。
“我說如夢,你這一次唱的什麼東西,也太難聽了吧?”
“可不是嘛,你這請假一個禮拜都做了什麼,這嗓子怎麼啞成這樣啊!”
“太差勁了,退票!”
“退票!”
衆人齊齊的喊着,如夢的臉色慘白,踉蹌的後退一步。
臺下不僅有自己的老顧客,還有顧爺啊!
而且,還有那麼多同行,這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如夢的身子不停的顫抖,雙腿甚至都控制不住的發軟,她踉蹌一步,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攙扶住。
“謝謝……”
如夢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扶着自己的,居然是金露露!
“沒事就好。”金露露站在她的身邊,視線卻看向了下方。
如夢心頭一緊,輕輕的點頭。
“難聽死了,仙樂斯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
“也不過如此啊!”
“就這幾首歌唱的,居然也能站在仙樂斯的舞臺上,仙樂斯招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如夢的臉色大變,聞聲看去,正是葉婉姻之前指的人,紅坊的臺柱子,飄飄。
衆人也知道飄飄的能力,在低下竊竊私語。
“居然是飄飄,這姑娘可有些本事,她唱的歌,幾乎都是萬江所做!”
“萬江那個人如此有才華,並不是誰都能擁有他的詞曲的!”
“所以說啊,有人說飄飄和萬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她這次來,不就是代替萬江踢館來了嗎?”
“快快快,有好戲看了!我也倒是想看看,到底是這位仙樂斯的新晉臺柱子有能力,還是飄飄唱歌厲害!”
飄飄起身從卡座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顧時筠的面前。
“顧爺,您的仙樂斯,就是這麼唱歌兒的,要不,飄飄也來這裏唱得了?”
飄飄說着,扭捏着身體就要往顧時筠的身上靠。
下一秒顧時筠冷冷的擡頭,掃了她一眼。
飄飄立刻停下了身子,訕訕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舞臺上的如夢。
“聽說你會作曲,不如我們兩個比一比!”
飄飄仰着頭,眼神不可一世。
“好啊,你想怎麼比!”
如夢氣結,正沒有地方撒氣,連忙的應戰。
金露露暗叫不好,想要阻攔卻已經晚了。
飄飄得意洋洋,笑着說道:“當然是現場作曲了,如夢,讓我也看看,你之前那幾首歌兒是怎麼創作出來的!”
如夢答應完就後悔了。
那只是葉婉姻買給自己的曲子,她哪兒知道是誰做的。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下面還有那麼多的顧客呢!
最重要的是,顧爺也在。
絕對不能丟了仙樂斯的面子!
她仰起了頭,高聲說道:“好,比就比!”
“那就開始吧,我們十分鐘之內做一首曲子,現在就請葉媽媽倒計時!”
飄飄有備而來,可如夢根本就不會,她越是着急,心就越是靜不下來。
眼底的慌亂明顯,頭腦也是一團亂。
什麼都想不起來。
直到十分鐘過去後,飄飄譏諷的看着如夢,“來吧,如夢,唱吧!或者直接將曲子寫下來吧!”
飄飄嗤笑着看着如夢慘白的臉,“哎呦呦,該不會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吧?我該懷疑你之前那幾首曲子,是不是你做的了!”
“你!”
如夢氣結,站了起來,可雙手卻止不住的顫抖,掃了一眼身後的樂器,向着鋼琴走了過去,只是剛坐在鋼琴上,就聽到了飄飄譏諷的聲音,“我倒是要聽一聽,如夢的作曲有多好!”
如夢手心中全是汗水,額頭上也都泛起了薄汗,金露露見狀趕忙開口,“如夢!”
“噹噹……”如夢不想聽金露露的聲音,快速的彈奏起來。
飄飄眼底劃過一絲的詫異,不過很快就被譏笑所取代。
“這是二十年前丁瑤的曲子,你該不會覺得我聽不出來吧?”
飄飄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柄利劍,扎進如夢的身體裏。
如夢每換一個開頭,飄飄都應答入流,最後,飄飄都被她演奏的心情煩躁,“如夢,你到底會不會作曲,哎呦,我倒是忘了,你不過也只是個傭人生的女兒,陪睡了多少人,才能站在這裏啊!”
“哈哈哈!”
“這話倒是不假,如夢帶勁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