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沒敢說話,只是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
一首曲子兩個人唱,的確是唱出了兩種的風格。
最重要的是,這兩種風格的對比,即便是一點都不懂音律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金露露的確是略勝一籌。
鍾凱的臉色極爲難看,他不相信是金露露現場改編的這首曲子。
“這曲子不是你現在改編的吧?”
鍾凱冷笑一聲,“你一定是聽了你弟弟寫的曲,然後再改編的,等了我三年,就爲了用我的曲子,打敗我!”
鍾凱的聲音無比的激動,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金露露。
金露露看着他過激的反應,無比的淡定,一句話都沒有說,安靜的看着他。
“鍾先生,我從剛纔就想問你這件事情,你怎麼總是在說金露露的弟弟?”
葉婉姻不解的看着他。
“金大弟三年前才八歲,現在也不過是十一歲而已,他在私立學校上了三年的學,平日都見不到金露露,你怎麼會聯想到他偷學了你的曲子,交給金露露?”
葉婉姻高聲的說着,十分困惑的打量着鍾凱。
話音剛落,鍾凱的臉色立刻蒼白到毫無血色。
葉婉姻說的什麼意思?
他三年前在別墅外演奏,與人合奏的,居然不是金大弟。
那是誰?
鍾凱非常的清楚,就是金家的人。
不可能是金露露的!
不可能的!
鍾凱越想越是心驚,瞪大了眼睛,十分錯愕的看着金露露,想要詢問她的肯定回答。
金露露的眼神一暗,緩緩的開口說道:“沒錯,就是我。”
鍾凱踉蹌了一步,自己心心念念那麼久的知音,是金露露?
“不可能!”
鍾凱高聲的說着,立刻否決了金露露的話,聲音無比的激動。
金露露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鍾凱現在的樣子,讓人覺得誇張又可笑。
“隨便你怎麼想吧,總之,最後的結果,由在場的諸位投票。”
金露露說着,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
記者,達官顯貴,不少的風流名士,都在面面相覷。
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
金露露這一次的唱功的確是碾壓了鍾凱。
可是誰不知道鍾凱背後的灣灣。
這要是投錯了,與灣灣的那些人有了仇怨,別說是以後了,就算是現在,都會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沒敢言語,金露露也覺察到了他們心中那些小心思,正準備要說話的時候,突然,紅坊的大門打開,容總長快步的走了進來。
總長的來訪,讓衆人無比的錯愕。
鍾凱始終都沒有回過神,還想着金露露就是三年前那個人的事情。
“爸,你怎麼來了?”
容蓉焦急的詢問,快步的走了過去。
容總長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周圍,視線最後落在了鍾凱的身上。
“容蓉,你這一次回家,還沒待上兩個小時就跑了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容總長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一直都在金露露的身上。
“哦?”
容總長挑眉,好奇的看了金露露一眼,聲音低沉,“那誰贏了?”
“這……”
容蓉欲言又止,並沒有說話。
她的遲疑讓容總長詫異,“怎麼不回話?”
容總長心知肚明,要是容蓉贏了的話,早就開口了,怎麼可能像現在這般。
容總長掃了一眼衆人,看着香江日報的記者,高聲的呵斥一句,“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仙樂斯跟紅坊打平了,最後一場比賽是鍾先生和金小姐比試,現在剛唱完歌曲,我們還沒有投票。”
“這麼說,結果還沒公佈?”
“不錯!爸,你要給我們做主,金露露她剽竊了鍾先生的曲子,都設計了三年了!”
容蓉黑白顛倒,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衆人不悅的看着她。
特別是下方的那些記者,直接開了口,“容小姐,這可不是金小姐剽竊,是鍾先生說的,要以這個曲子作爲比賽曲目的。”
雖然不希望兩個人弄的劍拔弩張,但是說金露露剽竊,顛倒是非,衆人都不樂意。
容蓉氣結,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敢頂嘴。
正要再說,一旁的容總長開了口,“既然如此,那最後一場,就留着明天到我的總長府,再公佈吧。”
“爸!”
“這……”
衆人頓時錯愕了起來。
也明白了容總長的意思。
他們沒資格代替香江的那些人,來定這一局。
這個燙手的山芋,他們不敢再接,也都是老狐狸,立刻就明白了容總長的意思,答應一聲後,趕忙的離開。
衆人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跑遠了去。
容總長笑着對鍾凱說道:“鍾先生,明天晚上別忘了到總長府,與金小姐一決高下。”
鍾凱原本就差點要輸了。
現在容總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把深陷泥潭的鐘凱給拉了回來。
頗有偏袒的意思。
葉婉姻略顯不悅,正要說話,卻被金露露給攔了下來。
“露露!”
葉婉姻無比的生氣,激動的看着她。
“婉姻姐,既然容總長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們也沒必要再咄咄逼人。”
“可是!”
“明天我也一定會贏的。”
金露露高聲的說着,言語十分的堅定。
容蓉和阮清二人同時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個吹牛的樣子,着實讓人看着討厭。
“哈哈哈哈!好好好!”
容總長笑着附和着金露露,冷睨了一眼容蓉,“還不快回家?鍾先生,若是你方便的話,今日也可以在我總長府住下來。”
鍾凱聞言倒是給自己找了面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好,既然總長如此盛情邀請,那我定是不會推辭!”
“好好好,讓容蓉帶着你回去吧!”
容總長說完,視線落在了金露露的身上,緩緩的開口說道:“金小姐,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