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她演奏下去,只怕會打自己的臉,打的更疼。
只是金露露根本沒有把阮清的話聽進去,手上的動作從沒有聽下來,大提琴的聲音時而婉轉,時而悠揚,讓人如癡如醉。
阮清沒想到,自己的呵斥金露露壓根就沒聽進去,她正要再呼喊,突然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
阮清錯愕的掃向目光的方向,看着顧時筠在冷睨着自己,眼神之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阮清心頭一緊,不敢再言語。
片刻後,曲子停了下來。
餘音繞樑,讓人久久不能回神。
金露露演奏結束後,站起了身,對着衆人微微躬身。
容蓉以爲這些人是給容家面子,一點都不想把掌聲給金露露。
她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剛要譏諷一句。
下一秒,看着在場的衆人同時響起熱烈的掌聲,猶如潮水一般連綿不斷。
容蓉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憑什麼!
又是金露露,又是她得到了這麼多人的掌聲!
憑什麼,憑什麼!
容蓉氣結,不忿的與阮清對視。
二人眼底的怒火明顯。
三年啊,整整三年,她們都憋着一股氣想要贏過金露露,可是沒有辦法,沒有一點辦法!
哪怕是在這樣的比賽上,她們兩個也沒有贏過金露露的機會。
爲什麼會這樣!
熱烈的掌聲沒有停下來,除了金露露外,在場有幾個人的臉色無比的難看。
只是讓金露露詫異的是,鍾凱不但沒有神色難看,反倒是直接笑了出來。
這種氣定神閒的舉動,倒是讓金露露十分的不解。
“金小姐的能力,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真不錯。”
鍾凱給了金露露非常高的評價。
阮清和容蓉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只可惜,我的誠意,比你多一些。”
鍾凱說完,直接向着他最拿手的薩克斯風走了過去。
金露露站在原地,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周圍衆人竊竊私語,不明白鍾凱的話到底是什麼情況。
鍾凱淡定的演奏了起來。
他的改編,又是碾壓阮清的一次。
阮清的臉黑的不能再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自作主張把自己的曲子給展現出來。
現在不但得不到衆人的欣賞,反倒是覺得自己的曲子是三人之中最爲寡淡的!
薩克斯本身就有一種獨特的風格,再加上不同於鋼琴和大提琴的演奏方式,曲子一出,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絃。
看着衆人聚精會神的傾聽的樣子,金露露垂眸,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這一曲……
沒等金露露收回思緒,鍾凱已經演奏完成。
他的曲風再加上男人特有的力量感,讓整首曲子變得無比的高亢與激情。
若說金露露的曲子是月色之下的荷塘的話,那鍾凱的曲子就是讓人彷彿置身在烈火之中熊熊燃燒。
金露露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鼓掌,緩緩的拍着。
鍾凱與金露露對視一眼。
視線落在金露露的手上,他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金露露居然會給自己鼓掌。
他眼底的笑意明顯,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容總長的身上。
現在,容總長應該告訴他們最後的結果了。
每人一張票,在場一共四十一人,即便是打了平局,最後一人也能決定生死。
容蓉與阮清大喜,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票投給了鍾凱。
接着,衆人眼看着顧時筠把票放在了金露露的面前。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柏英喬也下了場,拿着票放在鍾凱的面前。
這可太有意思了。
顧爺代表着顧氏。
金露露身後有顧氏撐腰,他們是心知肚明。
可現在,鍾凱背後不但有了容總長和阮家的支持,現在甚至連柏英喬都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就頗爲值得玩味了。
衆人面面相覷,容總長催促着衆人投票。
金露露修改的曲子和鍾凱改編的曲子不相上下。
東方白本着個人的喜好,還是投了金露露一票。
阮清的臉色多有不悅,雖然不滿意舅舅的舉動,可也不能多說什麼。
反倒是各路的記者們,有的毫不猶豫的奔着金露露走了過去。
一個小小的投票,倒是也能看出不少的問題來。
金露露與鍾凱淡定的站在原地,誰都沒有說話。
只是等暢票的時候,沒想到比分真的是20比20。
這可太有戲劇性了。
最重要的是,那最後一票,就在容總長的手中。
所有人都看着容總長,金露露與鍾凱也不例外。
容總長氣定神閒的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口,“金小姐,你的曲子的確引人入勝,朗朗上口。”
話音剛落,衆人竊竊私語,鍾凱的神色也微微變了變,以爲容總長要把票直接投到金露露的身上。
“只可惜,我更喜歡鐘先生的曲子,有一股肅殺之氣,更適合男人聽。”
容總長說罷,毫不猶豫的把票放在了鍾凱的面前。
霎時間,阮清和容蓉率先鼓掌,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去。
鍾凱對此結果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二人的差距相差不大,自己以微弱的差距贏了。
金露露倒是格外的淡定,對着鍾凱鼓掌,笑着說道:“恭喜你。”
金露露不卑不亢,甚至沒有一點輸了的神采,讓鍾凱都無比的詫異,心中雖然覺得古怪,也沒有多說什麼,與金露露握了握手,站在舞臺上。
容總長的笑意也抑制不住,緩緩開口道:“這第一場比試,鍾凱鍾先生獲勝!第二場比試嘛……”
“現在就比!”
“對!父親,現在就比!”
阮清和容蓉想着趁熱打鐵,直接把金露露拍在恥辱柱上,讓她輸的心服口服,徹底的失去在香江的一切地位。
金露露當然清楚她們的想法,只是嘴角微微上翹,並沒有言語。
“這……”
容總長有些猶豫,想要詢問當事人的想法。
鍾凱也覺得可以乘勝追擊,趕忙的開了口,“我可以,不知道金小姐願意不願意?”
“憑什麼問她,她要是拖延時間呢!”
“就是,誰知道她會怎麼想,我們要按照我們的比賽規則走!”
阮清和容蓉直接把金露露要說話給封死了。
一人一句,饒有興致的看着金露露,眼底的挑釁明顯。
金露露垂眸,眼底笑意更甚,“二位,別緊張,我也沒說不可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