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顧時筠眼底劃過一絲的詫異,輕輕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罷,顧時筠上了車,司機開車遠走。
金露露目送着顧時筠遠走的身影,阮清和容蓉走了過來,眼底的戲謔明顯。
“看樣子,顧爺都不忍心看你輸下去,直接離開了呢!”
“噗嗤!容蓉,這話說的太直白了,我怕我們的香江會長,會接受不了呢!”
“那我可管不了這麼多,阮清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兩個人一人一句,唱着雙簧,調侃着金露露。
金露露只掃了她們一眼,隨後轉身向着東面走去,根本就沒把她們二人當做自己的敵人。
甚至好像在看着空氣!
“這個金露露,真的知道怎麼惹火我們!”
阮清憤恨的說着,咬牙切齒。
“可不是嘛!”
容蓉低聲的說着,眯起了眼睛,“我們走,不管她了,這個女人我看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我們去找鍾哥!”
“嗯!”
二人說完,快步的向前遠走。
金露露站在高臺上後,看着不遠處的鐘凱。
他直接找了一個桌子,整個人都站在上面,高度上雖然沒有金露露這邊高,可在如此熱鬧的大街上,把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也是足夠了。
金露露的視線又掃到容總長。
容總長此時已經將香爐拿了過來,放在汽車上,看着極爲明顯。
“準備!”
容總長高聲的呼喊一句,“點火!開始!”
副官隨手就將香爐點起。
可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容總長說了開始之後,周圍卻無比的安靜!
金露露沒有唱歌,她們能想到,這女人是躺平了,不想再掙扎。
可連鍾凱都不唱了,這是怎麼回事?
容蓉和阮清對視一眼,十分的不解。
倒是柏英喬坐在車內,直接笑出了聲音。
“有點意思。”
柏英喬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落在金露露的身上,眯起了眼。
對他來說,這個金露露,的確是個寶藏。
只可惜,與自己根本不是站一個隊的。
“爸,這是在搞什麼鬼,他們怎麼回事兒啊!”
容蓉詢問着,沒想到容總長沒有解釋,而是直接瞪了她一眼。
好似在怒其不爭。
“爸……”
“容蓉,你還沒看明白嗎?一個小時的時間,誰能不間斷的唱歌,若是鍾先生先唱出來,把人都吸引到了自己這邊,這一個小時聽的乏味,會不會在最後的時候,轉頭走向金露露?”
容夫人的話,讓容蓉瞬間恍然大悟。
他們都是在等,也是在養精蓄銳!
“她們的比賽,要在半柱香的時候開始,現在,只是休息的階段!”
容夫人緩緩的說着,言語之中意味深長……
容蓉和阮清這才明白過來,對視一眼,眼神中流出不一樣的神采。
一炷香燃燒的速度非常的快,大觀百貨門前的人也聚攏了不少。
好奇看着鍾凱和金露露的,也有想要看看柏氏老爺的,也有要一覽容總長的風采的。
總之大觀百貨的周圍,此時已經圍了能有幾百個人。
直到香燃燒了一半,鍾凱動了起來。
“咚咚咚!”
鍾凱的腳快速的跺起來,在桌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就連閉着眼睛的金露露,也都睜開了眼睛。
“終於開始了。”
金露露輕聲的說着,看向了鍾凱。
鍾凱唱着歌,做着誇張的肢體動作,腳下的節奏絲毫沒有打亂。
節奏鼓點與鍾凱的歌曲融合,讓人眼前一亮。
那幾百人幾乎是同時轉頭看向了鍾凱,彷彿潮水一般向着他涌了過去。
阮清和容蓉激動不已,甚至柏英喬都抑制不住嘴角上翹,覺得這一次勢在必得。
贏定了!
正當衆人看着鍾凱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耀眼的白光。
金露露所站的舞臺後,一道車光打在了金露露的身上。
在本就有些漆黑的東面,她的身影顯得格外的突兀。
金露露沒有絲毫的猶豫,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觀衆們都齊齊的看向了金露露。
“那是誰!”
“是金露露!”
“是仙樂斯的金露露啊!”
“我的天,她要做什麼!”
“怎麼還脫上衣服了!”
“快去看看!”
衆人激動的呼喊着,快步的向着金露露所在的高臺跑了去。
笑容剛停留在阮清和容蓉的臉上沒多久,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容蓉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居然用脫衣服這種手段!”
“真不要臉!”
“有本事全脫了!我呸!”
阮清和容蓉越想越氣,眼神不悅的看向金露露。
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金露露的外套裏面還有一條連衣裙,除了露出了兩條玉臂之外,與之前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仰着頭,清了清嗓子,快速的甩着外套。
“啪!”
一聲脆響,刺耳又響亮。
鍾凱聞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金露露到底在做什麼。
金露露甩着衣袖,衣服呼呼作響,時而發出啪啪的聲音,時而鼓譟。
金露露也在這種節奏下,唱出了她的曲子。
“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
金露露的將軍令一甩出來,再加上獨特的口音和語調,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聽着她的歌聲。
鍾凱看着自己身邊寥寥無幾的觀衆,再看向金露露,心中五味雜陳。
最重要的是,這古曲將軍令,他也會,只是根本沒有想到過,一個女人能演奏出如此有氣勢的歌曲。
清冷傲氣的容貌,再加上眼神明亮的堅毅,與這首曲子相輔相成,就算是鍾凱,也很難不被吸引。
就更別提容總長。
容總長眯起了眼,看着金露露的方向,眼神古怪。
“先生可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容夫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
“周萬芳失蹤後,你說過,絕對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歌女。”
容夫人突然的提醒,讓容總長的臉色一沉,突然咬牙切齒的笑了起來。
“夫人在威脅我?”
“當然沒有,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先生,別忘了當年的事情!”
“哼!”
容總長不悅的別過了頭,看向停下動作的鐘凱。
“鍾先生,你這麼快就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