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露看着她暈倒的模樣,彷彿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冷冷的說道:“她的衣服爲了達到驚豔的寬肩細腰的造型,把自己勒暈了。”
“一不適合平日,二不適合舞臺,這件衣服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展示,但是現在,我們比賽,不是在比展示,而是在比真正的做衣服,不是嗎?”
金露露其實是在動歪心思,若是陳寶寶還在的話,一定會誇張自己的設計和自己縫針的技巧。
只可惜,他們每一個人都被金露露帶歪,重點盯在了實用性上。
阮清叫了兩聲,陳寶寶都沒有醒過來,低聲的咒罵了一句。
她嗤笑一聲,轉身看向金露露,“看樣子,下一場的比試,是我們兩個了!”
“我要挑戰你!我們比賽,明天就比!”
阮清激動的喊着。
她知道了規則,明白先下手爲強。
要是再耽擱時間,只怕是金露露挑戰自己,到時候被動的選擇接受,阮清淘汰的概率會大的多。
她只能從被動轉主動,率先提出挑戰金露露。
金露露微微蹙眉,雖然心中不悅,卻還是開了口,“隨便你。”
說罷,金露露轉身離開,直接上了樓。
阮清憤恨的看着金露露的背影,雙手攥着拳頭,久久無言……
金露露快步的走上了樓,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剛進屋子,就被人捂住了嘴脣,她掙扎着想要尖叫,就聽到了顧時筠的聲音。
“是我!”
顧時筠輕聲的說着。
金露露轉身,二人的身體貼的非常的近,顧時筠粗重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金露露心頭一緊,輕聲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露露,我父帥沒走,市首也沒有走,他們都在五樓呢。”
顧時筠剛纔一直在調查這些事情。
金露露詫異的看着他。
“這麼說他們都是有預謀的?”
“你是真的在比賽,可我,父帥好像是故意把我留在這兒的。”
顧時筠的臉色有些難看,低聲的說着。
“故意留在這兒?爲什麼?”
金露露詢問,顧時筠的神色有些難看,低聲道:“沒什麼,我會盡快找到他們兩個,詢問清楚。”
顧時筠眼底的慌亂明顯,分明就是有事情不想告訴自己。
金露露十分的好奇,這還能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顧時筠這般的……
害怕?
對,就是害怕與無措。
甚至帶着一些的怒色。
“你確定你沒事?”
金露露輕聲的詢問,顧時筠現在這個模樣,讓人看着非常的心疼。
“我確定!”
顧時筠點點頭,二人剛要再說話,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顧時筠的眼神一暗,低聲道:“我得走了,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兩個待在一起。”
說罷,顧時筠打開了門,快步的走了出去。
顧時筠弄的神祕兮兮的,讓金露露十分的詫異。
金露露一下午都沒有再出門,不知道顧時筠在外面如何。
但是她知道,顧時筠一定會找自己。
晚飯的時候,金露露想裝病不出門,卻被管家要求必須下樓。
晚上的飯是法餐。
金露露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法餐出了名的繁瑣,更是西方的代表。
金露露在落座之前,仔細的打量周圍。
陳寶寶已經不在周圍,就只剩下她與阮清,還有那兩個從不與人交談的姑娘。
顧時筠依舊坐在對面,他那邊,也少了一個男人。
金露露坐下後,動作熟練的將餐巾墊在腿上。
阮清還想要嗤笑她一番,可看到金露露的舉動,頓時一愣。
這個女人……
真的是從豬籠城寨出來的?
當一道菜端上來的的時候,金露露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有一場惡戰要開始了。
金露露應對自如,甚至連顧時筠原本還在擔憂,可看着她優雅的舉動,也愣在了原地。
肉類從角落開切,不喫的菜移到一旁,喫豆子的時候,左手我這叉子平放在碟子上,插尖向上,再以刀子將豆子輕撥到叉子上。
動作無比的優雅。
喝酒更是如此。
桌上的水杯,白葡萄酒杯,紅酒杯,她都非常清楚。
甚至再最後喫完飯後,也都將刀叉並排放在了碟子上。
一切的禮儀,她都清楚!
阮清一邊喫着飯,一邊看金露露的動作,越看越是心驚。
直到喫完飯離開的時候,她跟金露露同時上了樓。
她無比錯愕的開口詢問,“金露露!”
金露露站在原地,轉身看她。
“怎麼了?”
“你是怎麼知道喫法餐的流程的?”
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接觸這樣的東西!
而且做的,甚至比自己還要熟練,好像她平日裏都是這個樣子。
可知道金露露家庭背景的阮清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會做這些的!
“夢裏學的。”
金露露脫口而出,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阮清聞言氣結,這騙小孩子呢?
還夢裏學的!
此刻,餐廳內,顧大帥與市首站在原地,看着衆人的盤子。
市首突然就笑出了聲音,“沒想到,沒想到,這個金露露真的是個有趣的人,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嗯!”
顧大帥堅定的說着,“只有這樣,才能斷了他的念頭。”
“孩子們的事情,只怕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你可別弄巧成拙了!”
市首說罷,看向了桌面,視線落在金露露的位置上,突然笑出了聲音,“這個丫頭,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
金露露回到屋內,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不管怎麼說,還有兩天一夜,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正當她昏昏沉沉準備睡着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金露露猛然坐起,看向門口。
顧時筠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金露露急忙的跑了過去,將大門關上。
她知道顧時筠晚上一定會來,索性連房門都留了一個縫隙。
他果然來了。
只是金露露剛攙扶着顧時筠,二人的身體觸碰的瞬間,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顧時筠,你沒事吧,喂!”
顧時筠的臉頰滾燙,全身發熱,甚至開始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