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我苟死壞女人! >42.藏在暗影中的敵人
    還沒等衆人作出反應,那顆腦袋猛然高高躍起,露出詭異的笑容,撲向一旁的小小紅。小小紅顫抖着喊了一聲,想要跑到靠着牆壁的荒井身後。

    荒井一反常態,渾身不自然地顫慄,扶着牆一動不動。小小紅見狀,像是嚇得忘記了反抗一般,哆嗦着尖叫道:

    “咦啊?啊啊啊!”

    眼見那顆詭異的腦袋將要撲到小小紅身上,姬野猛然踏出一步,右手馮虛一握,低聲道:

    “抓到了。”

    就在小小紅閉上眼睛,放棄了思考之際,那顆腦袋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大手攫住一般,面目扭曲地在半空中掙扎,卻無法動彈絲毫,宛若它周身的空氣都化作鋼鐵之壁,將它牢牢桎梏在其中。

    小小紅張大了嘴,急促地呼吸着,半晌試探着睜開眼睛,觸目所及便是那張猙獰可怖的面孔,嚇得大叫一聲,再度鴕鳥似的閉上眼睛。

    電次驚異道:

    “……浮起來了?!”

    帕瓦見詭異腦袋無法反抗,立馬激動起來,大吼道:

    “戰個痛快!”

    猩紅的鮮血在她手中凝聚硬化,破體而出,化爲一柄欣長的武士刀,閃身上前,凌厲地一刀劈下,那顆懸浮在半空中的腦袋頓時化爲兩半。

    紀楊目光微不可察地一轉,掃視着周遭的牆壁。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他卻總感覺有隱約的違和意味。

    鮮血四濺,詭異腦袋分作兩半,骨骼碎片與慘白的漿液流淌,逐漸在地毯上洇開。

    小小紅聽到響動,望着散落在面前的血肉碎塊,又嚇得大喊起來。荒井在一旁蜷縮着,滿臉痛苦地抱着腦袋。他的大腿上,西褲被撕裂,綻出一道翻卷的傷口,鮮血流得愈發洶涌。

    早川秋臨危不亂,指揮道:

    “姬野,拜託你給荒井止血。香織,你去查看電次和荒井剛纔爭吵的地方,看看是什麼傷到了他。剩下人打掃現場,繼續前進。”

    場上呆立着的衆人剎時間行動起來,井然有序地穿插遊走。

    帕瓦像是壓根沒有聽見早川秋的吩咐似的,一手叉腰,握着那柄鮮血化作的武士刀,得意笑道:

    “混賬惡魔!被本大爺嚇得浮起來了嗎!嘎哈哈哈哈!”

    姬野像個小孩子似的,手腳麻利地給荒井包紮完後,低聲安慰幾句,站起來邀功。荒井聽了她的話,安靜下來,垂着頭一言不發。

    “不對不對!是我的能力。是我的幽靈抓起來的。”

    帕瓦的笑聲戛然而止,疑惑道:

    “幽靈?”

    姬野笑眯眯地一指自己戴着的眼罩:

    “我和幽靈惡魔訂立了契約。我讓它喫掉了右眼,相應的可以使用幽靈的右手。透明而有力,很方便吧?”

    說着,不自覺地在眼罩上輕輕一按。

    帕瓦失望:

    “誒~是這樣的哇。”

    紀楊沒有參與他們小孩子一般的談話,蹲在牆邊上,仔細觀察着牆壁。走廊裏燈光昏暗,牆壁被大塊的陰影籠罩着,看不太清楚。紀楊皺眉,往後走了兩步,臉頰貼着牆壁,向前方看去。

    逆着走廊盡頭發出的光,隱約可以看見一道細微的亮條。但牆壁的輪廓平整,並沒有什麼凸起的東西。

    紀楊走進那道亮條,湊上前去仔細觀察,終於察覺出一點端倪。這一片的牆壁,竟然毫不引人矚目地向內凹陷下去。紀楊找到那道亮條的方位,竟然是一道縫隙,似乎曾有什麼東西從那道縫隙中探出,刺傷了荒井。

    紀楊謹慎地伸手按壓牆壁,用掌根輕推,但牆壁沒有分毫被撼動的趨勢,也就是說,那給凹陷並不是電次與荒井吵鬧時壓出來的,而是本來就存在,將那裏可能存在的某物,依靠視覺錯位,完美地隱藏起來!

    而荒井,恰好撞在了刺出的某物上。

    紀楊看着那道縫隙,那股違和與不安感再度涌上心頭,於是立馬轉身,追上前面的早川秋,告訴了他自己的推測。

    早川秋沉默片刻,先是掏出槍之惡魔的肉片,放在帕瓦斬殺的那顆詭異頭顱上懸吊着,確認其沒有動靜後,得出結論:

    “沒有強烈反應。喫掉槍之惡魔肉片的傢伙,不是它。”

    “這樣啊……”

    早川秋將紀楊的推測告訴衆人。姬野不由得呼吸一滯,看向小小紅攙扶着的荒井,眉宇略顯憂慮。

    “秋君,怎麼辦?”

    “先按兵不動,解決隱患。”早川秋權衡片刻,冷靜道:

    “警戒四周,我們先破開香織發現異常的那片牆壁。荒井情況如何?”

    小小紅一愣,看向近在咫尺的荒井的面孔,猶豫着想要開口,吞吐幾次,還是沒膽量開口。姬野熟捻地上前,一拍荒井的肩膀:

    “荒井君,感覺如何了?”

    “……我還好。”

    荒井低伏着臉,喘息似的回答道。衆人扶着荒井,來到那片牆壁處。早川秋審視着那道縫隙,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皺眉道:

    “電次,你來複刻一下當時的情景。”

    “啊?我可沒有幹那種事誒!”

    “沒有在懷疑你。”早川秋罕見地放緩語氣,柔聲道:

    “只是想要找出真相,必須要有你的配合。還記得你答應過的嗎?聽話。”

    電次苦着臉糾結半晌,還是乖乖聽命。早川秋倒退兩步,貼在牆壁上,小心地距那道縫隙挪開一定距離:

    “把我當作荒井,復刻一下當時的情景。”

    電次呲牙咧嘴地抓住他的手臂,往牆壁上按去。在早川秋的後背快要接觸到牆壁的時候,電次猛然用力一扯,將早川秋扯得往前踉蹌,身子猛地伏低,單腿獨立,膝蓋一彎。另一隻大腿往上翹起。

    演示完畢,早川秋目光凝重,回過身來,在腦海中推演着剛纔的情景。良久,他才得出結論,目光陰鬱地可怕:

    “如果電次演示的是真的話,那麼剛纔荒井往牆壁上撞時,本該被刺穿的是心臟!電次,你和荒井爭吵時,看見那個地方有凸起的東西嗎?”

    電次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老老實實地搖頭:

    “沒有。啊……我看不清。”

    場上驟然陷入一種被水淹沒過去似的寂靜。試探和詢問的目光在衆人眼睛中搖動,沉默的喧譁四起,有無形的恐慌悄然攫住他們的心臟。

    在普遍的印象裏,惡魔一般只是有較低的智慧,屈服於渴血本能而行動的怪物。但現在,卻有未知的敵人(似乎能隔着牆判斷他們的行蹤),隱藏在衆人的視線之外,如同黑夜中的獵影,伺機收割生命!

    在死寂之中,早川秋突然飛起一腳,剛勁有力地蹬在牆壁凹陷的部分上!“刺啦”一聲,牆壁摧枯拉朽般被摧垮,明亮的日光照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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