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我苟死壞女人! >52.知與不知其歸宿的吻
    在那之後過了大約三天,電鋸的轟鳴聲與慘叫一刻也不曾止歇。

    荒井的屍體仍停留在原地,由於時間凝固的關係,未曾腐爛。將他化爲傀儡的真兇紀楊仍沒有頭緒。

    “喂!還活着吧,你們?”

    姬野恢復了往日那一貫輕浮的笑容,嘻笑着把正在昏睡的衆人都戳醒。

    “過了……多久了?”

    早川秋睜着惺忪睡眼問道。從進入酒店以來,這還是他睡的第一個好覺。

    “大約三天吧。”

    姬野給出了一個摸棱兩可的答案。帕瓦在一旁嘟囔着“貓咪”。

    “等結束了,記得叫我哦。我稍微睡會兒。”

    說着,毫不客氣地一腳蹬開早川秋,穿着西裝外套躺在牀上。另一邊紀楊也閉着眼睛,像是在小睡。

    姬野躺在牀上,看着紀楊的側臉,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便伸手搖着紀楊的肩膀,把他也搖醒了。

    “幹嘛?”

    “睡不着。陪我說會話。”

    “我還在睡覺呢。”

    姬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謊言:

    “你前段時間睡得可香,現在根本不困吧?肯定是在裝睡。”

    “就當我是在裝睡好了。說什麼?”

    在電次與“永遠”之惡魔的戰鬥中,牆壁破了一個大洞,從這裏剛好可以看到正焦灼激烈的戰況。簡直像是現場直播。慘叫聲、嘶吼聲和各種亂七八槽的聲音順着大洞飄進來,還混雜着一股子血腥味,實在不是個適合睡覺的地方。

    “你這人真是古怪。”

    面對突如其來的誣衊,紀楊苦笑着撓了撓鼻側:

    “我哪裏古怪了?沒由來地亂說。”

    “哪裏都古怪。喂,你說,他們那裏打得那麼激烈,會不會突然有個什麼東西被打飛出來,剛好砸在我們身上?”

    紀楊哭笑不得:

    “電次在那裏打生打死,你不擔心他就算了,還考慮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你才古怪吧。”

    “他怎麼會有事!不是你說的嗎?腦子缺根筋的傢伙不會有事的,難道只是哄我?再說了,我和他又不熟。我向來少管閒事的。”

    “那你擔心我被砸死,莫不成我已經和你很熟了?”

    “你是我的搭檔嘛!和45年廣島大街上的傢伙們一樣熟!”

    紀楊愣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你這傢伙,還真是口無遮攔。”

    “閒聊嘛!有沒有其他人聽見,說說又怎麼了。難不成那些人會從地底下爬出來找我算賬?”

    “好吧,我奉陪。”

    紀楊繳械投降,扯開話題:

    “你說過你有個師父吧?他是個怎樣的人?”

    在他的記憶中,那個“最初的惡魔獵人”似乎甚是神祕,原作中並沒有透露出太多信息。也正好趁此機會,多瞭解一下。

    不想姬野嗤嗤而笑:

    “誰要聊那老傢伙!成天喝酒,身上一股酒味兒,一張臉和誰欠他幾百萬一樣。喂,我說?聊聊你吧。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姬野話方出口,便察覺不對,急忙改口道:

    “我是說,你在進了公安當惡魔獵人之前,你是幹什麼的?”

    紀楊一攤手:

    “你看我這麼年輕,能幹什麼?按部就班地上學長大唄。偶然契約了鷹之惡魔,又因緣巧合知道了電次的事情。”

    姬野撇了撇嘴:

    “胡說!你這傢伙絕對居心叵測。我們可查過你的資料,什麼都查不到。”

    紀楊無奈:

    “哪有。大概是我上學的地方太小了,壓根沒有記錄吧。”

    “信你這一回。”

    姬野解下眼罩來,擦拭一二,揉了揉酸澀的眼眶,又把眼罩戴回去。紀楊扶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空洞的眼眶看。

    姬野的腦袋略顯羞澀地往後縮了縮,撇過頭去,頭髮垂落下來遮住眼眶:

    “幹嘛?瞎了一隻眼,有什麼好看的。”

    “這是和惡魔契約被喫掉的?現在可還疼嗎?”

    姬野輕輕抹開他的手:

    “早不疼啦。這隻眼沒掉的時間,說不定比你上學的年紀都長吶。”

    “你幹了多久的惡魔獵人?”

    “我現在幾歲來着?記不清啦。大概有二十七八歲?我十歲多些就被帶着來做惡魔獵人了。”

    說起這些,姬野習慣性地伸手,朝口袋裏摸去,試圖找出一棵煙來,結果發現那些“溫和地像五月的天氣”的萬寶路早就被她吸得一乾二淨,涓滴不剩。

    而此時,外面震天價吼來的廝殺聲逐漸減弱下去,黏着血肉的眼珠等東西像是蝴蝶一般向二人翩然而來,牆壁噼啪亂響,夾雜着電次興奮至極的狂亂歌聲。

    姬野看了那邊一眼,突然垂下頭來。

    “喂,我說過的吧?誰要是殺掉了目標惡魔,我就往誰臉上親一口。啊不對!我好像是說的親嘴來着……”

    “難不成你當真了?”

    “哪來的話!我說話從來不騙人的,說親就是親。”

    “那就親唄。”

    紀楊說道。聽了這話,姬野似乎倏然疲憊下來,目光呆滯地望着天花板。

    “怎麼了?”

    姬野回過頭來,看着紀楊的眼睛。紀楊一愣,也看着她的眼睛,只覺得那黑漆漆的眸子似乎開始旋轉,從中冒出來某種意味不明的情緒。

    她突然湊上來,輕輕吻住紀楊的嘴,肩膀略微抖動一下,軟綿綿地閉上眼睛。紀楊吃了一驚,剛想後仰,姬野的手蛇似的攀附上來,不許他離開。

    房間裏的燈光微閃着照耀,一邊血肉橫飛的場景似乎也溫馨了起來。

    那是一個溫柔而令人安心的吻,似乎找到了歸宿似的纏綿。過了一會,姬野急忙分開,一手捂着臉,羞紅了臉頰道:

    “啊……抱歉。我們都是女……”

    紀楊打斷了她的話,溫和而略帶疑惑地凝視着她。姬野被他如此看着,臉色不禁越發紅潤,呻吟似的道:

    “抱歉啦。我雖然喝醉了酒喜歡抱着人亂親,但是親……親嘴這事,還是不想和不熟的人來。這還是頭一回。你……你這不和我熟得很!替我轉達給電次君吧!”

    紀楊苦笑:

    “看在熟得和45年廣島大街上的人一樣的份上,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了。轉達這事兒還是算了,我另找點什麼補償他吧。”

    姬野囁嚅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這麼一衝動……”

    “沒關係。”

    紀楊溫言安慰道,心中暗自古怪。明明是他佔了便宜,怎麼搞得像是他喫虧了一樣?

    “姬野前輩!好像結束了……啊?”

    紀楊和姬野雙雙轉過頭去,看見一臉震驚的早川秋站在門邊,平時那副冷酷的模樣早不知被拋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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