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應裴託着下巴將祝餘揮到一旁,決定還是打消打電話的想法了,徐錢都說他媽在那邊沒什麼事了,他一個電話打過去說不定還影響他爸媽的心情。
曾應裴靠在背椅上,翹着二郎腿問:“今天去又去那誰的家裏了?你還挺閒啊你。”
祝餘親了親他臉,“小公子剛纔莫非就是在想這件事?”
曾應裴揮開她,皺着眉想:最近真是越來越愛動手動腳了!動不動就親他!
煩人。
“誰有空整天像你?你以爲你自己是人民幣嗎?”
祝餘將椅子挪到他旁邊坐下,“那剛纔在想什麼?”
曾應裴哼了一聲,“想什麼時候開會,想怎麼罵徐錢,想明天晚上喫什麼,想天想地,反正不會想你。”
祝餘啊了一聲,好笑的問他,“那你想好明天晚上喫什麼了嗎?”
曾應裴思考了一下,“燉雞湯,最好是門口老奶奶賣的的老母雞,沒有雞皮有四個雞翅膀的那種。”
祝餘敲了敲他腦袋,還真是詭計多端啊,“老母雞有,沒有雞皮的雞沒有,那吃了對身體好,還能抗老養顏。”
曾應裴氣的拍桌子,“我年輕着呢,用不着抗老!”
他跟祝餘出去別人都說祝餘是他姐!該抗老的是他纔對。
祝餘敷衍的嗯了一聲,瞧着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帶曾應裴去把雞回來算了,煲兩個小時下班剛好能喫。
賣雞的老奶奶:“這位是你弟弟吧?”
曾應裴得意的看着祝餘一眼,瞧見沒,該抗老的是你纔對!
老人又說:“瞧着性子爆的,你可要好好管着你弟弟啊。”
祝餘變得喜笑顏開,笑着說:“我會的。”
曾應裴氣昂昂的走了,祝餘慢徐徐的跟在他很後。
直到祝餘很久還是沒有跟上來,曾應裴不好意思的磨蹭到祝餘旁邊,語氣硬邦邦的問:“你公司最近怎麼樣了?”
祝餘微微一笑,“還行。”
還行……
李崇看着祝餘,不可思議的問道:“姐姐,你真的要跟着我去比賽嗎?”
祝餘笑了笑,“當然,我不是說過了嗎?而且我在那裏看好了一塊兒地,比賽的時候我順便能去談談合作。”
李崇眼睛瞪大,“姐姐不是公司纔開幾個月嗎?這麼快可掙夠錢了?”
他當時給祝餘的學費可是隻有兩百萬不到,祝餘說的那塊地最起碼要五千萬往上,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幾個月的時間就把錢翻二十倍往上啊!
更何況這幾個月祝餘還天天往他家跑,這是怎麼做到的?
該不會是……
祝餘喝了口茶,對他說:“這你放心,我整的錢都是合法的,都是有理有據的。”
李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姐姐怎麼這麼快就看清楚他心裏的想法了?
李崇笑盈盈的湊上錢,“那過兩年姐姐能不能教教我?我爸媽還想讓我繼承他們的公司呢?可我現在什麼都不會。”
祝餘摸了摸他頭,心疼的看着他,“只要你需要,自然可以來找我。”
只不過到時候李總可能不會同意這件事,他一直認爲自己是把兒子拐入歧途的兇手,覺得要不是因爲自己帶着李崇下棋,李崇現在已經在繼承家產的路上了。
沒過多久,祝餘就準備好離開的時間了,只不過……
祝餘爲難的坐在車裏望向曾應裴的辦公室,她該怎麼跟小公子說這件事呢?
要是解釋不好的話,小公子可能會親手給她撥層皮下來吧?
祝餘嘆了口氣,頭疼的想着,小公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每天就在辦公室裏坐着也能把公司經營的這麼好的?
她打開車門走了進去,看着努力工作的曾應裴,敲了敲門說:“小公子。”
曾應裴裝模作樣的擡起頭,沉默的看着祝餘。
祝餘將餐盒打開,問他:“這是怎麼了?”
曾應裴想起自己剛纔工作時打過來的那通電話,是從國外打的國際電話。
他剛開始還很疑惑這是不是他媽媽打過來的,爲了確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對面的男人用着蹩腳的中文給他解釋情況,“您好!您是hulvs先生的親人嗎?”
曾應裴愣了愣,hulvs是他外公的名字。
他皺着眉問:“是的,我外公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醫生說:“我很抱歉跟您帶了這個不好的消息,您外公今天在南城路疾病突發內容送進醫院了,他手機裏只有您一位聯繫人,要是可以的話,麻煩您馬上趕過來吧。”
曾應裴剛把電話掛了,準備訂兩張出國的機票,最好是祝餘跟着他。
哪知剛出門,曾應裴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曾應裴連忙接通電話,焦急的問:“我外公怎麼了?你們怎麼沒跟我說過?”
曾應裴媽媽在那邊強裝歡笑的說:“兒子啊,那個醫生也跟我打電話了,不過是認錯人了,我打電話給你說一聲,別擔心了啊?”
曾應裴不相信的問道:“他可是從我外公的手機裏找到我的電話號的!”
曾應裴媽媽故作鎮定,說:“這邊的查電話的是用國家電腦查的,應該是不小心輸了了你外公的名字,這纔打你電話上了。”
曾應裴還想再問兩句。
曾應裴媽媽在這邊說:“行了兒子,你外公就在我身邊呢,我能不知道嗎?要是有事肯定告訴你。”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決斷,不猶豫。
讓匆忙準備出國的曾應裴像一個小丑一樣站在原地。
他的擔心像這通短暫的電話一樣廉價。
曾應裴一臉麻木的坐在辦公桌前想:說不準還比不上這通電話呢,畢竟這是通跨國電話。
曾應裴回過神,接過祝餘手機的飯盒,一口一口吃了起來,吃了兩口問祝餘,“你好幾天沒有給我做過飯了。”
祝餘嚐了口飯,笑着說:“怕你喫膩,你們這裏人不都說,誰要喫一個人做的飯喫夠幾年,連看這個人的模樣都是煩的。”
曾應裴站起身來,學着平時祝餘敲他的模樣也敲了敲祝餘腦袋,只不過這模樣怎麼看怎麼幼稚,他板着一張臉說:“你怎麼什麼都學啊,這種不好的東西你也學個徹底,別人還說外面的飯不健康呢,你怎麼不學學給我做飯呢?”
祝餘想了想,也是。
曾應裴又問她,“在你們那裏,你是不是經常給別人做飯,所以才練了這麼好的手藝?”
祝餘懷念的想着以往的時光,說:“沒有,我以前跟一個老婆子學做飯,做的不好喫也不給別人喫,就算拉肚子也要自己喫完。”
曾應裴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真的假的?”
祝餘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小時候還沒有跟着我父親生活,整日生活在皇宮裏,周圍的朋友都是皇女宰相,整天高人一等的,做的飯就算倒了也不願意送別人手裏。”
曾應裴是萬萬沒有想到祝餘還有這樣的一面呢,他稀罕的說:“我還想聽你小時候的故事,還有沒有了?”
祝餘不好意思的敲着桌子,“沒有了。”
曾應裴惱羞的掐着她脖子,“給我說!”
祝餘連忙拽住他的手,“聽話,快放下來。”
祝餘算是怕他了,握着他的手給那了下來,紅着臉說:“那就給你講一個好了。”
曾應裴連忙乖乖坐好,“你說吧。”讓他看看祝餘還有什麼丟臉事是他不知道的。
祝餘咳了咳,不好意思的說:“我小時候不是跟着我母親在宮裏生活嗎?”
有時候她母親工作忙,她就惱自己母親爲什麼沒空陪自己,一個老武將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藏起來,等她母親焦急就知道擔心她了。
當時年紀也好哄,就真的藏起來了,小小一團的祝餘往一棵老愧樹上一藏,硬生生到了半夜也沒下來。
後來她母親是真的擔心了,求到女皇面前幫忙,整個錦衣衛和侍女們打着燈籠找了一夜也沒找到她,到了第二天清晨,整個京城都貼滿了她的告示,說找到她重重有賞。
到了第二天下午沒有她的消息,最後還是她在樹上熬不住了,睡覺的不小心滾了下來,剛巧讓在樹下一個偷懶的士兵接住了,就這身上還是掛了一個小傷疤。
她母親也沒安慰她,還拿着兵器胖揍了她一頓。
曾應裴被逗的哈哈大笑,說:“我還以爲你從小就是這幅模樣呢,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挺皮,那你身上那個疤呢?現在還在嗎?”
祝餘想起在自己大腿上的疤痕,老臉一紅,“有啊,只不過有點醜,不讓你看了。”
曾應裴鬧着非要看,祝餘被折磨的受不了,拿着曾應裴的手就往自己腿上嗯,“摸吧,不能看,讓你摸摸好了。”
曾應裴感受着手下確實有一點小凸起,感受了一下老臉一紅,推着祝餘罵她流氓!
祝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