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後我嬌養了霸總弟弟 >第五十五章失言
    祝餘正準備給李崇打電話,她拿着包往外面走,聽着電話裏的忙音站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祝餘上了車,李崇的電話還是沒有接響,反倒是地產老闆的電話打過來了。

    祝餘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電話掛了,剛剛接通,就聽見對面說:“小祝啊,給你一個好消息!”

    祝餘強忍着焦急,問道:“不知道吳老闆說的是什麼好消息?”

    對面的男人拿着手裏的政府發下來的新政策,笑着說:“國家新發的政策,大量支持新創業家,小祝,聽出來這話什麼意思了吧?”

    祝餘沉默了半響,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跟她掙這塊地的老狐狸們都是三十四十多的了,只有她一個新創業家。

    所以……

    “吳老闆的意思是……”

    電話對面的男人哈哈笑了起來,“祝總真不懂?明天來籤合同吧?”

    祝餘眼神恍惚當然看着通向機場的路,她沉默了好半響,才發出聲音,“那就期待跟吳總的合作了。”

    對面掛了電話,吳老闆在對面笑了笑,再穩重還是年輕人啊,高興的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了。

    祝餘手按在車門上,聲音沙啞對着司機說:“……麻煩回去吧,去徵新公司。”

    司機將煙熄滅在菸缸裏,說:“錢是按公里算的啊,不到地兒也得給錢。”

    祝餘點了點頭,“回去吧。”

    本來就是凌晨,這麼一鬧一折騰,天已經大亮了,大公路上傳出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祝餘卻望着手機裏的照片出了神。

    剛纔徐錢給她發了很多消息,說小公子變成這樣不僅是因爲他外公的噩耗,更重要的是叔叔阿姨將這個噩耗瞞的死死的,直到小公子外公去世的,小公子也沒有見過他外公最後一面了。

    而這一大段話後面,是一張照片,一張憔悴蒼白的臉坐在桌子前喝着熱粥。

    祝餘撫摸着手機裏照片的臉,心中掙扎痛苦。

    等她,她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了,祝餘看了一眼,是李崇的。

    祝餘吸了口氣,忍耐下心中的煩躁,接通了電話,不管怎麼樣,先確認李崇的平安就好。

    祝餘問他:“你昨晚去哪裏了?”

    李崇在那邊結結巴巴的說:“我昨晚跟我們同學出去了,忘了給姐姐說了……”

    他聲音裏帶着慌張,怕是剛看見祝餘給他打的電話就連忙回過來了。

    祝餘煩躁的點了點頭,“行行行,你記得注意安全就行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李崇傻愣愣的看着電話,他旁邊一個小胖子笑話他,“你今年都多大了啊?不就晚回去一會兒,你至於怕成這樣嗎?”

    李崇羞惱的打了他一下,“你知道什麼?!”

    說完,告別了一衆朋友,打車回酒店了,他一路上都在想怎麼給祝餘解釋。

    昨晚沒有給祝餘說,是因爲天氣很晚了,他不想再把姐姐喊起來,這纔沒有說的。

    至於昨晚爲什麼沒有看見,真的是他第一次喝酒,就只喝了一杯,也暈暈乎乎的大半晚,直到剛剛清醒了一點,纔看見祝餘大半夜給他打的電話。

    李崇握着手機慌張的想:姐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而祝餘被送到地方之後,把錢轉給司機就離開了。

    大鬍子司機將車門關上,心裏暗罵了一句,這有錢人就是有點毛病,折磨着他從這裏轉到機場,又從機場轉到這裏,來來回回好幾次,最後還是到這裏了。

    真是半夜睡不着,出來當財神爺給他送錢來了。

    祝餘下了車之後,看了看錶,現在距離籤合同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就隨便找了個早餐店坐了進去。

    她如嚼蠟一般嚼着嘴裏的食物,越喫越覺得沒有滋味,她當然明白徐錢給她發那麼多東西是爲了什麼,不僅是想盼着她早點回去嗎?

    想告訴她,小公子多聽她的話,說讓他好好喫飯,也乖乖出來了。

    期盼着她早點回去,那麼乖的小裴她也心疼的不行,可這邊的工作都如上了弓的箭一樣,不得不發。

    她這個時候離開,就不僅僅是一塊地的事情了,還是她以後的信譽問題,是她徹底斷送了進入商業圈的一大步。

    以後再想達到這個成就,就需要再耗費十倍百倍的努力。

    祝餘沒辦法安慰自己這是所有女人都有的通病,但是她知道什麼纔是最長遠的打算,而未來和小裴,都在她的未來裏。

    而徐錢看着給祝餘發去的信息遲遲沒有任何迴應,等的都開始焦急了。

    曾應裴坐在椅子上看着徐錢,眼裏彷彿帶着期待,他問:“祝餘說她什麼回來?”

    徐錢想起昨晚祝餘對他說,“我馬上回去!”,但這話現在聽起來好似沒有之前那麼有說服力了,徐錢也不敢給曾應裴打包票,只能對曾應裴說:“很快的很快的,祝餘小姐說她一定盡她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曾應裴沉默了,他又不是需要媽媽回來陪伴的小孩,這話哄不了他,盡她最快的速度回來?最快的速度是多快?

    是馬上回來?還是把她那個學生安置好,然後等她搞定下那塊地?

    然後再回來?

    曾應裴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悲傷,他真的好像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裏……

    徐錢跳着腳滾過去安慰他,“你別這樣啊!”

    曾應裴看着面前的發小,聲音帶着顫抖的問他:“你告訴我,我是怎麼樣變成現在的模樣的?”

    明明他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可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被所有人拋棄了。

    徐錢心疼自己兄弟,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被下了,“我們哪有什麼問題啊,我不是整天跟你在一起嗎?你有病的話那我是不是也有病啊?你忘了我們以前說過什麼了?我們倆這是出淤泥而不染……”

    這話越扯越遠,就連徐錢自己也編不下去了,他哪裏知道啊?

    明明他們跟那些一輩的小孩都是一起長大的,別人家的孩子現在都是油嘴滑舌的跟着小油條似的和大油條們一起在油鍋裏打滾了。

    怎麼他和曾應裴還窩在一個小公司裏沒出去見識過世面呢?

    徐錢想想自己這幅沒本事的模樣都巴不得給自己兩下,更別提曾應裴這麼驕傲的人了,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內心應該是更悲傷的吧。

    他情況能比曾應裴好的原因可能就是他能忍,他爹也是三天兩頭說他不懂人情世故,他就能忍下去,爭辯這些本就沒什麼意義。

    可曾應裴忍不了啊,叔叔阿姨帶小裴出去的時候,總是在教小裴那些爲人處事的道理,小裴就罵他們虛僞,把虛僞說成人情世故也真有他們的。

    不僅僅是對外人這樣,在他最偏執的那段時間裏,他爸,他媽,他外公,他老師,包括他自己。

    都被曾應裴無差別攻擊過。

    那個心理醫生在臨走前都無奈的說:“情況太嚴重了,我也是無能爲力,這都是從年幼的時候埋下的種子,現在想要根治太難了。索性病的種類不是很偏執那種,只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他了。”

    把所有的面子當成虛僞,把那些能言善辯的人看成是帶着面具的恐怖人。

    把所有面上說着誇獎話的人,都想象他們心裏有一個猙獰的內心。

    這就是曾應裴的病。

    怎麼也治不好的病。

    對他那麼好那麼包容的祝餘,也會金錢離開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會是真的了……

    徐錢心裏難受,他雙手緊緊的攥着手機,甚至有些怨恨的想着,既然祝餘遲早會因爲別的事拋棄曾應裴,爲什麼還要給曾應裴一種會永遠陪着他的幻覺。

    徐錢很擔憂曾應裴又會變成之前那種不喫不喝生無可戀的狀態,但慶幸的是,他現在看起來只是有些頹廢而已。

    徐錢心寬體胖的安慰他,“兄弟,你要是真的想喫手做的飯,咱就不喫外賣了,以後我也學着給你做。”

    只要別再喫飯的時候露出這幅生無可戀的臉就好了。

    曾應裴搖了搖頭,“不用。”喫徐錢做的飯是會死的。

    他用勺子不斷攪着湯,聲音輕緲的問徐錢:“你說,什麼樣的人才適合我?”

    難不成他真的會是孤獨終身的人嗎?

    徐錢撓了撓頭,問他單身二十幾年的大老粗這種問題不是難爲他嗎?

    “我哪知道啊,遇見合適的不就能在一起了嗎?”

    徐錢心裏暗戳戳的想,那種都合適,就祝餘小姐那種事業心太強的女性不適合他,這算什麼?喫一塹長一智?

    只要談的夠多,總能找到適合他的人的……

    這話越想越偏,徐錢連忙搖了搖頭,這種話他自己想想就行了,說出來這不是帶壞曾應裴嗎?

    曾應裴沉默了半響說:“我以後找不到女朋友的話,你能跟我一起單身嗎?”

    徐錢:“……”

    這是用兄弟情義來逼他了。

    徐錢舒了口氣,說:“好兄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眼看曾應裴心情好起來了,徐錢心裏寬慰一笑,這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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