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後我嬌養了霸總弟弟 >第一百二十四章準備齊全
    最後還是曾應裴騰出手牽着狗子趕往火車站去了,他們原本是可以坐飛機的,在軟乎舒適的座椅坐一個小時就到了。

    但飛機不能帶狗子上去,所以無奈改成了火車。

    曾應裴皺着眉毛,上次坐火車的經歷就不太美好,嘈雜的人羣和硬邦邦的座椅,沒有一處招他喜歡。

    祝餘揉了揉他腦袋,安慰的說:“好了,首都也不遠,我們很快就會到了。”

    曾應裴想讓自己氣色看起來好一點,可惜一想到那裏面亂糟糟的環境,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曾應裴跟祝餘一邊檢票一邊說:“裏面晃悠悠的,坐半個小時就弄的我頭暈,氣味也很大。”

    他倒不是因爲介意有人在火車上喫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在火車上太難受了,那些刺激的味道讓他胃裏難受。

    上次跟那羣工人一起坐車回來的時候,包廂裏就是各種奇怪的味道,曾應裴不想跟陌生人說話,就自己強忍了一路。

    祝餘把票交上去,然後把狗子遞給服務員,蹲下揉了揉狗子腦袋,笑着說:“自己乖乖的,等下車了爸爸媽媽再來接你。”

    狗子汪汪叫喚了兩聲,真的乖乖的跟着服務員走了。

    爸爸媽媽下車的時候不要忘記我哦。

    祝餘跟曾應裴的座位挨在一起,兩人過去之後,曾應裴就沉默着不說話,他剛纔發牢騷的時候祝餘沒有哄他,明明是一件小事,卻把他心情搞的亂七八糟的。

    祝餘把一個順手把一個大包“嚯~”一下輪到兩人中間。

    曾應裴看着中間的大包跟個楚漢河界一樣,更不開心了。

    “……你拿這麼大個包乾什麼?”

    他們以前出去不都只拿一個小包裝身份證件和零錢嗎?

    祝餘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然後從大包裏面翻出來一個軟墊子,“這椅子確實有點硬,來,墊下面坐着。”

    曾應裴紅着臉接過墊子,看着祝餘認真翻東西的側臉,覺得自己剛纔的情緒上來的莫名其妙。

    曾應裴靠着墊子,說:“我們這次買的還是軟座,上次我一個人坐的可是硬座,難受死了。”

    祝餘擡起頭,輕輕鬆鬆就把包放在上面的行李架上,心疼的摸了摸曾應裴的頭,“這次我會把你照顧很好的。”

    曾應裴放在腿兩邊的手羞澀的握成拳頭,腦袋不自主的在祝餘手心蹭了蹭,祝餘的心疼是他逐漸放肆的資本,說句不要臉的,他享受祝餘的照顧,享受祝餘對他的愛,卻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回報。

    但——

    祝餘貼着他的額頭說:“辛苦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勞累的滿地亂跑。”

    曾應裴驕傲的哼了一聲,“這有什麼的,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幹。”

    但看到祝餘跟他在一起露出開心的表情,這或許就是戀人給彼此最大的回報。

    火車到下一站停了一會兒,又熙熙攘攘上來不少人,兩人也沒有辦法坐那些親密的舉動了。

    隨着火車的不斷前進,曾應裴只覺得頭越來越暈,難受的不行,不受控制的往旁邊一歪,猛地砸在了鐵皮車窗上。

    曾應裴瞬間覺得腦子一懵,然後就是乘務員推着餐車過來的味道,油膩、辛辣……

    就在這時,一股好聞的橘子清香從他鼻子傳進大腦,然後就是祝餘溫暖的體溫,她輕輕把他頭放在她腿上。

    曾應裴勉強睜開眼睛,看見祝餘雖然面上不顯,但是眼裏的心疼卻是凝如實質的。

    祝餘將橘子皮放在曾應裴鼻子處,另一隻手不斷按摩着他額頭,慚愧的說:“聞着有沒有好一點?”

    曾應裴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其實好的不知一星半點,身下沒有硬邦邦的椅子,周圍也沒有拿着大行李一直擠着他的人,祝餘把他守在裏面的一片小天地裏。

    他還以爲自己開始的抱怨祝餘沒有聽到,又或者是聽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實際不是這樣的,祝餘把他說的話都擠在心上,還一點一點幫他解決,儘量讓他在這裏過的舒適一些。

    車子依舊晃晃悠悠,依舊瀰漫着一股油膩的飯菜味,卻不再那麼難耐,反倒有一股煙火人間的美好。

    周圍有人扯着大嗓門不知道再說些什麼,祝餘跟他們聊了兩句,聲音雖然沒有消失,但小了不少。

    “小姑娘,這是你弟弟?”

    祝餘禮貌的搖了搖頭,“不是,他是我愛人。”

    愛人啊……

    這個詞對於農民來說,聽起來實在有點陌生,他們不說老公、愛人、男朋友這些詞,只說老伴、老頭、死人,又或者是直接叫對方名字,不過這樣說也能聽懂。

    “他有點暈車,所以躺着休息一會兒。”

    女人隨意點了點頭,他們跟車間裏其他的所有人一樣,都是不熟的過路人,只不過是剛巧趕上一輛火車,聊着跟所有人都能聊的家常和間接,行爲又多離譜和誇張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就是因爲這樣,祝餘跟照顧孩子一樣照顧曾應裴,即使有人會好奇打量兩眼,也不會太過關注。

    曾應裴在上車的十分鐘內都沒有感覺難受,耳邊還有祝餘拿小扇子給他扇的涼風,他索性直起了身子,學着祝餘一起看火車外的風景。

    從曾應裴的城市到首都,兩個城市之間隔了兩條河和一座山,現在正在經過第一座山,整座山很大,這座山上有不少楓樹,零零散散還有幾座房子,看起來很美。

    祝餘指着山,笑着對曾應裴說:“我父親就生活在這樣的山裏,不過他比這更加隱蔽,別人恐怕都不知道山上還有我父親這麼個人。”

    曾應裴對古代隱居山林的人是有一種好奇的,他託着下巴,說:“那說不定那座山上還有別人,只不過你跟你父親都沒遇見過。”

    祝餘有些不服氣,“我跟父親把整座山都轉過來完了,從來沒有看見過其他的人,而且山上要是有那麼多隱居人,那就不算隱居了,那是一個山上的小鎮。”

    曾應裴嘴裏嚼着橘子發笑,雖然不知道祝餘怎麼看這個問題上看起來很固執,不過看她倔着的模樣還挺有意思的。

    “那你還不允許有別人在山上隱居了?”

    祝餘終於發現曾應裴是在故意惹她生氣了,她佯裝惱怒的捏了捏曾應裴的臉,固執的說:“當然不允許!”

    不僅她不允許,她母親也不允許,儘管她父母不住在一起,可兩人終究是夫妻關係。

    隱居的大部分都是女人,他母親是不會允許有別的女人跟她父親在一座山上生活的。

    曾應裴拍掉她的手,不再糾結這個本來就不屬於他這個世界的問題。

    “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到首都?”

    祝餘看了下表,“還要兩個小時。”

    曾應裴惱怒的罵他們的兒子,“都怪狗!要不是它非跟着,我們坐飛機都已經在首都休息了一個小時了。”

    連續三個小時的車程非常難熬,但兩人坐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沒有時間過的倒要:不算慢。

    祝餘將最後一個橘子塞進曾應裴嘴裏,剩下的橘子皮都擺在桌子上,要是曾應裴在頭暈可以再聞聞。

    曾應裴指着祝餘手指,“染黃了。”

    白嫩的手指沾染上黃色的橘子水,有些扎眼,看着也不髒,反倒襯的祝餘手更加好看。

    祝餘拿溼巾擦了擦,沒擦掉,她皺着眉,她是決定下了車就去拜訪吳老的,手上這個樣子去拜訪可不好看啊。

    曾應裴想起來自己很小的時候,喫橘子手上也染過黃色,傭人就會拿酒精給他洗手,可能會有點疼,但無所謂,手上只要沒有顏色就行,這是他什麼豪門少爺的形象和排面。

    長大之後磕摻到天天喫外賣的曾應裴想起以前的事,只覺得糟糕透頂了。

    他換了張消毒溼巾給祝餘又擦了一邊,上面顏色淡了很多東了。

    祝餘對着光看了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好像還是有一點,要不再擦一擦?”

    曾應裴想起自己小時候一邊哭一邊被傭人哄着用稍微刺激的液體洗手,那種不好的回憶一下子就涌上來他心頭。

    “別洗了,還有誰趴你手上看你手上有沒有顏色不成?”

    祝餘眨了眨眼,把手搭在桌子上,緩了半響,說:“也是。”

    曾應裴情緒莫名其妙消沉了起來,他經常這個樣子,以前徐錢也會問他,說他總是莫名其妙心情就不好了起來。

    其實他只是想起了以前糟糕的事情,說出來又沒有必要,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卻足以影響他一段時間的心情。

    一個人消沉時,周圍的氣息是很容易感覺出來的。

    祝餘把手突然放在曾應裴的面前,把準備發呆緩解情緒的曾應裴嚇了一跳。

    “幹什麼你!?”

    祝餘指着自己的指甲,眨了眨眼,說:“你暈車的時候聞聞我的手,看有沒有治暈車的作用。”

    她手上橘子味也蠻濃的,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侵入肉裏的,這不比橘子皮還有用?

    曾應裴:“……要是有用怎麼辦?”

    祝餘思考了一下說:“那可能就該後悔把手擦那麼早了,應該等你下車之後再擦。”

    曾應裴切了一聲,“那我也不能一直拿着你手聞啊。”

    祝餘笑着說:“那就牽着吧,怎麼樣都行,反正也不缺我手上這點味。”

    說着,兩雙手就重疊在了一起。

    她不會允許曾應裴發呆的,她明白,那種陰鬱的情緒會趁虛而入。

    曾應裴不懂,但是他高興了,看着兩雙重疊在一起的手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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