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應裴回想了一下,問道:“你助理是不是就帶了個眼鏡。”
祝餘一想還真是,她記得那個小孩前兩年的度數還是兩百多度,現在莫名已經進入五百度大軍的行業了。
祝餘一臉嚴肅,給助理打了個長途電話。
本來就電話費餘額有些不足的助理看着眼前的跨國電話有些無奈。
他的大老闆究竟知不知道,這一通電話能扣他多少錢啊?
助理秉承着老闆世界第一的原則接通了電話。
祝餘嚴肅的給他交待道:“你現在安排一下,總公司還有分公司員工視力的檢查,等一會兒給你發給文件,按照那個標準進行視力補貼。”
助理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心想:真是利索,老闆這是給他省話費呢?
等他打開祝餘給他發的文件,看見上面的字。
兩百度以下五百塊,五百度以下一千塊,八百度以下一千五。
助理連忙打開電腦,就差把頭塞進去了。
媽呀!老闆這是碰見什麼事了?這是臨近過年當財神爺準備發錢呢?
他還沒到五百度呢!給他一晚上,視力保準給他大老闆升上去。
祝餘覺得想不到,她好心給員工的福利,竟然被自己不成器的助理這樣用。
這邊,祝餘也做好了視力檢查,醫生給祝餘做了一次視力矯正。
“如果您能控制住,可以不用佩戴眼睛,如果是工作必須的,可以考慮佩戴一副眼鏡,這樣不傷眼。”
祝餘想了一下,她整天在辦公室,不可避免要看手機電腦,還是讓人家幫忙配了一副眼鏡。
她之前其實也帶過眼鏡,曾應裴也見過,只不過她戴着還是不太適應,戴了幾天又給放下來。
現在看東西越發模糊起來,祝餘還是覺得配一個正規一點的眼鏡好。
曾應裴看着祝餘戴着金絲眼鏡,覺得自己小心臟猛一下被撞了一下。
太好看了!
曾應裴捂住祝餘的眼睛,心慌慌的說:“你別這樣看我!”
祝餘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問號,“我怎麼了嗎?”
曾應裴一臉嚴肅的對祝餘說:“你這個表情,讓我覺得你想綁架我。”
祝餘覺得曾應裴是在無理取鬧,不過她其實不想帶金絲眼鏡,她見好多生意場上的年輕人都喜歡帶金絲眼鏡,難道金絲眼睛是什麼商業圈人裏的標配嗎?
祝餘不跟風。
轉頭找店員又要了幾個眼鏡框,拿着一個大黑框眼鏡戴在臉上,問曾應裴,“瞧瞧,這個怎麼樣?”
店員在旁邊恭維的說了一句,“您帶上這個眼鏡年輕了好幾歲。”
祝餘眼神看向曾應裴,曾應裴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
祝餘又換了一副紅色的眼鏡戴在臉上,不過怎麼看怎麼奇怪,祝餘將自己皮筋摘了下來,一頭順發隨風飄落下來。
祝餘用手利落的抓了一個髮型,然後對着鏡子左看右看,覺得順眼多了。
曾應裴看着臉紅心跳,心裏疑惑的想道:難道真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怎麼祝餘戴着這幅眼鏡看着這麼野呢?
曾應裴覺得祝餘換風格能給他帶來很多驚喜,但是他的小心臟還真承受不了這麼多驚喜。
於是走上前,貼心的把眼睛幫祝餘拿下來,還認真的將她的頭髮捋順,“很好看,但是你是要工作的人啊,上班的時候不能戴這幅眼睛。”
祝餘雖然不明白曾應裴爲什麼不喜她戴這種風格眼鏡,但是眼裏的喜歡是騙不了人的。
祝餘雖然沒當着曾應裴的面買,但是付錢的時候還是囑咐店員把那副眼睛也拿上。
祝餘選了好幾副眼鏡,拿着兩個袋子看着跟進貨的一樣。
曾應裴撇着嘴,“你幹什麼啊你?你有那麼多臉嗎?這麼多眼睛你帶的過來嗎?”
祝餘哼笑道:“你不懂,眼睛就跟你的領帶一樣,以後你買一個領帶也要記得給我帶一個眼睛哦。”
曾應裴抱着祝餘使勁蹭,辛好是在車裏,要不然祝餘還覺得有一點丟臉呢。
甜蜜的丟臉。
一天一天,沒有什麼工作要忙,時間過的異常快。
曾應裴覺得他連中午飯都沒有認真喫,時間卻已經到了晚上。
祝餘早早就進了浴室,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麼。
曾應裴拿着書躺在牀上看,他覺得自己的某些小習慣跟祝餘越來越像了,就像現在,他也靠在牀頭上,跟祝餘一樣,拿着一杯水,將書放在拱起來的左腿上,藉着有些昏暗的燈光看書。
等祝餘出來了,房間裏的燈一下子就滅了下來。
曾應裴有些疑惑,難道是碰巧他們房間裏的燈滅了?
曾應裴出聲還祝餘,沒有聽到祝餘的迴應,反而是聽到了臥室門輕聲推開來的聲音,然後是溼漉漉的拖鞋在地上行走的聲音,踢踢踏踏響。
要是曾應裴不知道走路的人是祝餘,恐怕會覺得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進來了,非要把他嚇死不成。
實際上,就算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祝餘,曾應裴依舊嚇的不行。
他有生氣的朝祝餘低聲吼,“你幹什麼?你嚇着我了!”
他想大聲的質問祝餘,但實際上,在漆黑的環境裏,所有聲音都不自主的放輕。
曾應裴原本看着的書,因爲太緊張,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他手緊張的攥着被角,然後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手猛地貼到自己脖子上。
曾應裴沒控制住驚叫了一聲。
然後牀旁邊的小夜燈被打開了,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照亮了一臉不知所措,卻依舊強裝鎮定的曾應裴,還有戴着金絲眼睛,釋放獸性的祝餘。
祝餘雖然很唾棄金絲眼鏡,但從任何方面還說,帶金絲眼睛就是激發牀上興趣最好的利器。
曾應裴確實某一瞬間被祝餘晃了眼睛。
他白天說什麼來着,說祝餘戴着金絲眼睛的時候,彷彿要把他抓走一般。
現在看來,他說的話成真了……
祝餘戴着眼睛,一雙眼睛從上往下盯着曾應裴,視線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準備張口把他吃了一樣恐怖!
祝餘冰涼的手從他的臉頰不斷往下滑,滑上他的喉結,感受着曾應裴緊張的嚥下口水。
祝餘瞧着曾應裴這個樣子輕笑了一聲。
平時最不聽話,最喜歡跟她頂嘴的曾應裴什麼時候最乖呢?大概就是現在吧!
是真聽話啊!
一雙眼睛跟小獸一樣看着她,祝餘湊到曾應裴的眼睛上,輕輕親了一下,曾應裴就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是被冰的了,曾應裴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曾應裴嘴角顫了顫,出聲詢問道:“你用涼水洗臉了?”
祝餘輕哼了一聲,“是啊。”
她其實是想把曾應裴抓到浴室一起快樂的,但是覺得會把人凍的不行,於是就算了。
曾應裴低聲罵了她一句,“你是個笨蛋嗎?!這麼冷的天竟然用涼水洗澡!”
祝餘覺得曖昧的氛圍消失了,但是她不認輸。
她將自己冰涼的手在曾應裴身上從上到下畫圈,直到曾應裴渾身上下顫抖了個遍,這才放過他。
還沒等曾應裴會過神來,更加強烈的刺激就衝到他身上!
曾應裴手攀在祝餘的肩膀上,眉頭不受控制的緊緊促着。
太難受了!
又難受又拒絕不了!
曾應裴在昏暗的燈光下眼神恍惚,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玩壞了。
全身都是難受的。
等到第二天早上,曾應裴渾身僵硬,他輕輕動了一下,覺得昨晚殘存的快感又襲了上來。
曾應裴臉色一僵,他睜開眼睛,跟躺屍一樣躺在牀上,一下也不敢動,嗓子也壓的發不出聲音。
他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兩下,正好看見祝餘正在旁邊將那些見不得人的玩具收拾起來。
曾應裴看着那些東西就來氣,恨不得直接把那些東西扔進海里!
“祝、祝餘!”
聲音沙啞,但是不難聽出來裏面的氣憤。
祝餘正蹲在箱子旁邊收拾東西,聽見曾應裴喊他,快步走了上去,想要將曾應裴扶起來。
沒想到剛挪動了一點,曾應裴覺得酥麻的感覺從他尾骨直衝腦門,他還沒來得及制止祝餘,祝餘已經快速的把他撈了起來。
原本碰都不敢碰的地方,現在直接抵在了牀上,偏偏曾應裴還羞憤的不願意說,只好自己強忍下着難熬的感覺。
祝餘將溫水遞到曾應裴嘴邊,“小公子喝水。”
曾應裴看着祝餘就來氣,他都沒想到祝餘能混蛋到這種程度,他覺得自己昨晚差點就死了!
可嗓子上的疼痛讓他接受了這杯溫水,還一飲而盡。
曾應裴偷偷將枕頭墊在腰上,姿勢稍微舒服了一點,他問祝餘:“我媽呢?她沒說什麼吧。”
祝餘臉皮厚,對曾應裴說:“媽也是年輕着過來的,當然知道我們幹什麼了,她不會多問的。”
曾應裴臉色羞紅,不過覺得這種事也是這個道理。
“你以後不許那麼折磨人了。”
祝餘裝傻充愣的裝糊塗,“什麼啊小公子,我怎麼折磨人了,我覺得小公子也很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