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車子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走,所以在兩人回家的路上,要繞更多的遠路。
曾應裴對祝餘說,“我們就一年沒來,這裏好多地方都變了。”
祝餘戴着眼鏡,她買的黑框眼鏡,看着美極了。
“當然,生活和時代就是在不斷進步的。”
祝餘想起了自己,她自己還在國內蓋了好幾層樓,這只是換了幾個店鋪算什麼呢?
曾應裴託着下巴,也是,要是任何建築不變那還得了了?就像祝餘給他講的,在這個日新月異的大時代,如果停止不進,那就是在倒退。
只是多愁善感的曾應裴還是覺得有些悲傷的。
祝餘無可奈何的看着他,安慰他道:“其實改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想啊,我們這個世界是在不斷變好的,並不是在無限退步,從大格局來講,但是這一個理由,都不能讓你悲傷。”
“而且山村裏的那些孩子,他們也會在你和其他人的改變下變得越來越好,走出大山,看見更加繁華的新世界,也逐漸忘記了過去貧苦的時代,等他們爺爺奶奶輩的人給他們將以前貧苦的事情,他們也會感嘆改變真好。”
“所以啊,可別當悲傷的小青蛙了。”
曾應裴不樂意的撇着嘴,“誰允許你用這麼傻的詞彙來形容我的?”
祝餘搖了搖頭,“不傻的,很多小朋友都喜歡看這個動畫片。”
曾應裴受到侮辱了。
祝餘下了車,別墅裏的管家看着祝餘兩人大包小包的帶進來,連忙接過東西,“怎麼不打電話說一聲?”
祝餘笑着說:“沒事,我們打車回來的,麻煩把這些東西放到客廳吧。”
祝餘去書房將電腦拿了過來,畢竟是半吊子學的外語,看書只能看個大概,想要讀懂所有意思,還是需要藉助一下電腦的。
祝餘拿着一大堆東西下去,曾應裴看着祝餘誇張的架勢,“不就讀個書嗎?不至於吧?”
祝餘推了一下眼鏡,她剛纔又換了一個眼鏡,一個好看的無框眼鏡。
祝餘一臉嚴肅的說,“嚴謹,專業。”
曾應裴應付的點了點頭,“好吧好吧,快點過來吧。”
祝餘將手攤在腿上,電腦放在桌子上,還有一個字典。
曾應裴將水果放在爐子上,完工。
祝餘嘴張了張,曾應裴準備等她講故事,然後就聽見祝餘嚴肅的說:“沒有氛圍。”
曾應裴疑惑的嗯了一聲,手啪啪拍到祝餘身上,“你找事的對不對?!”
祝餘真的覺得房間太大了,沒有講故事的那個氛圍。
於是將燈調成了暖黃色,這樣覺得好多了。
“傳聞,有一個掌管終神的神官……”
“他擁有一切,直到人間有了生命,有了鮮花,出現了一個掌管鮮花的女仙,女仙貌美,神官想要迎娶女仙當自己的小妾。”
“女仙身形自由,被神官囚禁了身軀,甚至爲神官誕下了一子,名號:泩酋。”
“失去自由的女仙悲痛欲絕,孩子誕下之後就隨花一起凋落了,泩酋接管了她的鮮花和生命。”
祝餘看了一下電腦,發現有一個不認識的單詞查不出來,於是問曾應裴,“認識這個字嗎?”
曾應裴看了一眼,“重新。”
是很久之前的詞了,很古老的那種,字典裏這個詞彙都消失了,這本書大概是年代太久遠了,所以這個詞還存在着。
祝餘繼續讀下去,“神官擁有了鮮花,跟以前一樣擁有了一切,唯獨少了那個永遠追求自由的女仙。”
“因爲她誕下的那個男嬰,即使接管了她的鮮花,可鮮花卻少了那種鮮活的生命力,因爲泩酋爲了權利,甘心臣服在自己殺母仇人的手下。”
“也就是神官。”
“有點不喜歡是吧?”祝餘看着這本書看了又看,“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曾應裴從小到大聽這種故事,聽這種類似的故事也沒有什麼感覺,反正都是虛假的,就算是能從裏面學習到什麼道理,也是太虛無了。
就好像是修仙者啊,你聽他們的故事學到了大義,但你覺得這些大義能運用到生活中,成爲你的優點嗎?
祝餘跟曾應裴一樣,沉思了一會兒,認真的對曾應裴說:“感覺有點假。”
曾應裴沒忍住,趴在祝餘懷裏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準備說大道理呢!”
祝餘也笑了起來,抿着嘴說:“我大概還沒有高尚到那個程度。”
“我還以爲這句話會影響我的氣度呢。”
曾應裴拍了拍祝餘的臉,“哎喲!你放心好了!初中生以上的年紀聽到這個故事,第一個感覺都是有些虛假。”
祝餘握住曾應裴的手,假裝嚴肅的說道,“這件事告訴我們追求是永恆的,哪怕死亡都不要放棄自己的追求。”
嘎吱——
祝餘和曾應裴的臉同時往門那邊看,結果就看到了曾母一副恨鐵不成鋼和曾父不好意思略顯尷尬的表情。
曾應裴也連忙從祝餘懷裏坐起來。
曾母身爲女人,還是好意思教訓兩人的,“你們兩個以後在公共場所記得注意一點。”
全場大概只有祝餘覺得不尷尬,她覺得自己跟曾應裴沒親沒做過分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家裏鬧着玩,而且她還交代了,不讓傭人進來,要不是曾父曾母回來,沒人知道她跟小公子在這裏鬧着玩。
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曾母看着她沒頂嘴還有點稀罕。
祝餘有點無語,她又不是槓精,難不成還天天跟曾母槓着玩,爲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曾父咳了一聲,坐了過去,問曾應裴,“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曾應裴正襟危坐,“祝餘在讀書。”
曾父看了一眼,“你們兩個喜歡這種類型的書?”
曾父的眼神好像在說,這種書一點也不高級,你爲什麼要看這種東西?
曾應裴一陣無語,您都跟祝餘在一起看狗血劇了,怎麼好意思說這本書不高級的?
祝餘問曾母,“你老今天去哪裏了?”
曾母嗯了一聲,“去打牌去了。”
自從來國外這幾天之後,他們兩個天天打牌,頻率高到跟他們一起打麻將的老友們覺得曾氏公司是不是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