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打完之後還是覺得心裏火氣大,在客廳裏氣的連連轉圈,然後走到曾父面前,憤憤的說:“以後讓祝餘離她弟弟遠點!”
曾父應了一聲:“我看小裴也不喜歡Lisa,以後Lisa來我們家,就別讓他倆在家呆着了。”
曾母頓了頓,“她爹多寵孩子啊!都把那倆孩子寵成那個傻樣了,要是次次他倆來,小裴都不在家,她爹打電話過來了,我該怎麼說?”
曾父拿着報紙看的慢慢悠悠的,道:“不用管,國外也沒我們家的產業了,祝餘以後要是想在國外發展,那就是她該想的事情了。”
不過說回來,要是他們真的因爲兒女情長小事就斷了兩家關係,那這樣的關係也沒必要維持下去了。
曾母之前一直看不清這個問題,整天跟各種人都打好關係,挺累的。
曾父現在也不盼着祝餘把公司做大做強,他們兩個看着辦就行了。
曾母就是繞不過來這個彎,看着在商場上巧舌如簧,實際上腦袋一根筋,曾父給她點的在清她也是有點轉不過來。
不過沒有關係,她只要不讓祝餘和曾應裴跟她姐弟倆前面就行了。
祝餘和曾應裴直到晚上回來,氣氛跟他們出門時一樣,整個家裏就曾應裴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在外面跑的傻樂。
而且還興致勃勃的邀請曾父曾母,“你們兩個閒的沒事也可以出去轉轉,我見街上多了很多新玩意,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回國了,我想跟祝餘把這一片逛逛。”
出國不比在國內旅遊,距離遠還要倒時差,坐飛機比跑兩公里都累,要是想來玩一次最起碼要騰出一個月的時間來。
祝餘和他都忙,基本沒有時間騰出來來玩。
所以曾應裴格外珍惜這次機會。
曾父點了點頭,“整天在家裏確實悶的慌。”
今天還有不少傭人找他請假,也想要出去逛逛。
他都應許了,畢竟這些傭人整天在家都快把玻璃擦的比臉都乾淨了,在家裏也沒有事情幹。
“今天都買什麼了?”
“都在袋子裏了。”
“明天先別亂出去逛了,早點收拾去見你外公了。”
“還有一些手續,挺麻煩的,你跟祝餘多跑跑,把這些事情辦妥了。”
曾應裴應了一聲,既然曾母說這些話,那就是說他們要準備回國了,要先把重要的事情辦妥了。
祝餘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道:“爸媽今天在家都幹什麼了?”
曾父手一頓,眼神朝祝餘斜視了一眼,“看報紙。”
好傢伙,來試探老子了。
“你們兩個呢?今天除了買東西,還碰見什麼事情了?”
祝餘不害怕曾父的反問,笑着說道:“遇見了兩個奇怪的人。”
曾父和祝餘相識一笑,閉上了嘴。
第二天,四人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墓地,墓地陰冷,很多雪還沒有化完,有些墓碑上的字也被雪擋住了。
外公在世的時候喜歡喝茶,後來得了病就喝不了了,現在人都不在了,還是隻能喝一小杯辣酒,剩下的一杯進了曾父的肚子裏。
曾父跪在一旁,曾母傷心的對着墓碑說了好些話,無外乎是這幾年自己太糊塗了,幹了很多錯事,現在家庭能夠和睦下來,真是感謝所以不易。
曾應裴和祝餘跟着墓地負責人去處理相關事情,曾應裴練習航空公司,這算是貴重東西,需要專門寄回去。
等所有東西都忙完了,國內差不多都是開春的時候了。
祝餘原本想着以後大概不會再來這片土地了,這裏的別墅不知道用不用留着,最後想了一下,家裏也不缺這點錢,還是留着吧,就當是一個念想。
曾母有些懷念的看着住了這麼長時間的房子,人類對長久住過的地方總是懷念的,甚至會添上一點濾鏡。
就好像在曾母懷念的口吻裏,訴說這棟別墅有多古老,容納了東方西方的特色。
完全忘記剛來的時候,她還抱怨這個別墅實在有些舊了,要不是覺得有些麻煩,還想翻修一下。
他們這幾天收拾完了東西,這幾天裏,曾父和祝餘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每當有Lisa和她弟弟要來的消息,祝餘都會暫停手上的工作,帶着曾應裴出去逛逛。
直到曾父給祝餘打電話,說該回家了,他們再回去。
曾應裴心情在沒有比這幾年更美的了。
等到回國的那一天,祝餘將身上厚重的外套脫掉,舒坦的嘆了口氣,“這國內國外溫差真大啊。”
雖然已經回國了,但總覺得身上還是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大概是在國外吹冷風吹習慣了。
曾應裴覺得自己得了陽光不耐受體制,大概是被關的時間長了吧。
祝餘覺得這就是矯情,果然等曾應裴熱的受不了的時候,嘩啦一下就把衣服脫下來了。甚至還懷念的說道:“又回憶起夏威夷的陽光了!”
他們和曾父曾母坐了兩輛不同的車,是要各回各家的。
祝餘拉着行李箱往家走,後面還跟着腦袋一點一點的曾應裴。
剛下車的時候還挺有精神的,現在倒是焉兒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在牀上。
祝餘連忙進去把牀上的罩子掀開,又換了一個新的牀罩,從頭到尾沒有五分鐘。
曾應裴在祝餘收拾好的下一秒就撲倒在了牀上,祝餘也有些困了,將空天溫度調高一點,躺在一起進入了夢想。
曾氏裏還在努力的助理還在哭哈哈的加班,是不是問身邊的同事,“祝總什麼時候回來啊?”
“祝總怎麼還不回來啊?”
“祝總怎麼還沒有接收我的信息啊?是國內國外有時差嗎?”
祝餘不敢想象,這世間除了曾應裴,還有另一個人可以這麼想念她。
於是在第二天祝餘來公司的時候,助理感動的眼淚差點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