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牌劍諜 >第81章 治國之才
    施牧追隨着動靜的方向望去,進而擰着眉頭對王湛說:“王養飢來了,估計是爲了王笑金的事情。”

    “這個人的心思太重,我跟他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你先應付着,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施牧就朝外面走去。

    結果他纔剛一打開房門,就撞見了正想進來的王養飢。

    他跟王養飢打了個照面,衝着他微微一笑,然後就徑直繞過他走開了。

    王養飢稍稍轉身,目送着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沒多想什麼,很快走進房間和王湛獨處起來。

    張希平幫他帶上房門,然後老老實實地守在了門外。

    王養飢順勢坐在王湛對面,桌上還殘留着施牧喫剩下的老三樣。

    他看着桌上的這些殘渣碎屑,格外好奇地問:“怎麼喫這些五穀雜糧,是我虧待你了嗎?”

    “沒有。”王湛面不改色心不跳,心平氣和地說,“只是這些五穀雜糧要比宮裏的山珍海味要更有味道一些。”

    “哦?”王養飢當即就提起了一絲興趣,而後格外好奇地問,“什麼味道?”

    王湛微微低頭,笑了笑說:“人情味兒。”

    王養飢稍稍低頭,目視桌上的老三樣,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對於王湛這個含沙射影的回答,他顯然是不滿的。

    他那微微張開的嘴巴顯然還想說些什麼,在重新組織了一番語言過後,纔有意無意地轉移話題道:“王笑金死了,這事兒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王湛忽然直視王養飢,幽幽說出了真相道,“而且我還知道,是你害死了他。”

    王養飢的心絃一緊,隱隱感到不安,就連飄忽不定的雙眼都在迴避王湛的死亡凝視。

    事到如今,王養飢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鎮定自若地推卸責任道:“害死他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他的虛榮心。如果王笑金不貪戀我賜給他的榮華富貴,又怎會淪落至此?”

    “不要詭辯了。”王湛神色自若道,“讓衆人以爲王笑金纔是你的親生兒子,從而讓他代你的親生兒子受過,還得在這裏恭喜你一聲,你的目的達到了。”

    王養飢冷笑兩聲,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這般陰陽怪氣?王笑金在家宴上得罪了你,我以爲你會爲他的死而感到高興。”

    “看來你還是不夠懂我,”王湛微微擡頭,意猶未盡道,“既然如此,又憑什麼說我是你的酒肉兄弟?我看這酒肉上的兄弟,不做也罷。”

    王養飢怔在原地,愣了一愣,而後坐正了身子,笑着安撫道:“別這麼說,好歹咱們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的心裏在想什麼,我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王湛暗暗喘了一口氣,更把身子坐正了一些,“只可惜你認識的是劍諜李信芝,而非是劍神李信芝。王笑金的死只是一個開始,對方不會收手的。”

    王養飢邪魅一笑,不以爲意道:“那又如何?還有餘下六個義子替我兒打掩護,我不會讓人對我兒不利的。”

    王湛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揮之不去的淡淡笑意道:“自信過頭就成了自負,我勸你裝神弄鬼還是要有個度。即便刻意掩藏,也還是會讓人看出端倪的。”

    “哦?”王養飢的內心竟有一絲慌張,“這麼說來,你已經看出端倪了?”

    王湛輕聲一笑,道:“我有沒有看出端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親生兒子究竟有沒有治國之才。”

    “在餘下的七個皇子中,我只在王道江身上看到了聖賢明君的影子,但很可惜,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所以我必須要奉勸你一句,無論剩下七個皇子中到底誰纔是你的親生兒子,若無治國之才,安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之心,皆難當儲君之位。”

    王養飢的心中一陣觸動,看似一臉的雲淡風輕、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涌、驚濤駭浪。

    在王湛面前,王養飢只覺得自己像是個透明人似的,什麼都藏不住。

    他顫抖着聲線,言語之中帶了幾分怯懦和惶恐:“雖然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識破的?”

    王湛長舒一口氣,隨口而出道:“你收養七個義子的目的在於掩護真正的皇子,既是爲了保護他,又怎麼捨得讓他上戰場出生入死呢?”

    王養飢的眼神當中分明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情,但這一抹慌張的神色稍縱即逝,只在他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經如同過眼煙雲般消散不見、不復存在了。

    他在醞釀了好一會兒後,才勉勉強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順勢而爲道:“不錯,王湛,你比我想的,還要更聰明許多。”

    “不是我聰明。”王湛自謙道,“而是相較於其他人而言,我觀察得要更爲細緻一些,善於捕捉平日裏旁人所不會在意的細節,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了你的破綻。”

    “你若非要誇我,便誇我細心好了。”

    王養飢輕聲笑笑,說:“你不僅細心,而且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別這麼說我。”王湛有些不滿,“我又不是算命的。”

    “再說了,你可別告訴我,今天早上來這裏,就是專程爲了誇我來的。”

    “自然不是。”王養飢應對自如道,“我只是見王笑金死了,有點兒不放心,所以特地來看看你而已。”

    “又是來探望我的?”王湛眼前一亮,竟覺得有些好笑,“看來你不讓我落得跟王笑金一樣的下場,是不會罷休的。”

    “我和施牧兩個人在這東邊大院住得好好的,如果有一天住着住着就沒了,肯定是你探望得太過頻繁的緣故。”

    王湛雖是一句玩笑話,卻讓王養飢忍不住當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也是出於好心,怎麼老把我當瘟神似的。”

    “可不就是麼?”王湛越來越大膽地說,“於我而言,你和瘟神不過是名字上的區別而已,本質上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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