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需要去家族彙報,登記一下,不知道到時候怎麼安排您的身份?”
周默道:
“你覺得什麼樣的身份最合適?”
小七沉思片刻,道:
“您看,客卿長老怎麼樣?”
說完,小七又解釋道:
“這樣做,恐怕配不上您的身份,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把您當成我們的尊貴客人。
但是,我怕最後的時候,一旦需要大人介入的話,客人的什麼反而不便,所以客卿長老或許是合適的。”
“行,那就把我當成客卿長老吧,這樣還自由點,不過你得注意一下語言,別被別人看出來。”
小七立馬改口道:
“是,周長老!”
“麥克斯特,我們走吧。”
麥克斯特已經有幾千年沒有回聖星了,不過聖星的一切,變化都不是很大,他帶頭向家族的管理機構走去。
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個古老的建築前。
他們來的比較晚,但是依然有幾個人在排隊。小七可不想排隊,徑自向最前面走去。
那些人好奇的看着小七與周默一羣人,甚至有些人的臉上充滿了嘲弄之色。
周默聽到了他們的小聲嘀咕:
“有一個不怕死的傢伙,在家族管理機構,居然敢插隊。”
小七不以爲然,作爲家族的長老,是有這個特權的,否則,還要身份幹嘛?
最前方,一個老者慢悠悠的看着前面的人遞過來的最原始的紙質資料,似乎在仔細檢查。
可一份兩頁的資料,居然看了十多分鐘都沒看完,關鍵是看一會,喝一會兒茶水。
小七來到最前方,把準備好的資料丟在櫃檯上,發出啪的一聲。
那老人家嚇了一跳,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道:
“什麼人?滾過去排隊去!否則的話,別怪我請家族執法隊了。”
那爲數不多的排着隊的人,都把目光移向這邊,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複雜。
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又有一種不嫌事大的期待,似乎希望有人給這些官僚主義作風嚴重的人一個教訓。
又想有人給這個膽敢插隊的人一個教訓。
小七眼神冷冷的盯着那看着,道:
“你最好看看我是誰?”
他有這個底氣,不論是作爲家族的第七長老,還是作爲前族長的兒子,都有這個特事特辦的特權。
老者隨便看了小七一眼,沒有認出他來,不以爲然的道:
“我管你是誰,都需要遵守家族的規矩,排隊去。”
“啪!”
小七一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說道:
“我看你是膽子太肥了,連家族長老都敢罵。”
這一巴掌,把那老者打懵了,把排隊等候的人看懵了。
人羣興奮起來,原來這傢伙還是家族的長老,這下可有的好戲看了。
那看着懵懵的,看着小七,半晌,神色一驚,大聲叫道:
“是你,麥克斯特!”
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作爲關係戶,能夠在這麼一個重要位置上,他還是有些眼力的。
他認出麥克斯特來了,雖有家族傳言,這傢伙與族長有矛盾,但是畢竟是長老。
就是殺了自己,明面上,自己也沒辦法的。
話說完,他匆忙的看了一下資料,馬上給辦理完畢,甚至連資料都沒有細看。
小七見他如此識相,也沒有爲難,放他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那些排隊的人重新開始遞交資料,有人還偷偷的瞄了兩眼那老人臉上的巴掌印。
老者把資料一扔,道:
“今天就到這裏,不辦了!”
排隊的人立馬不滿起來,可沒有人敢說什麼。
看着看着周默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露出狠毒之色,猶豫一番,然後撥通通訊系統。
這是他偶爾從自己的遠房親戚那裏那裏拿到的族長的通訊識別碼。
聽到通訊接通了,他小心翼翼的說了起來:
“族長大人,您好。”
通訊系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不悅的說道:
“你是誰?”
“族長大人,我是第三長老的表弟的妹夫,我找您有重要的事彙報。”
電話那頭,聲音越來越冷,道:
“希望你找我的事,是真的重要。”
他是族長,通訊是什麼人都能打的嗎?
那老者心中有一絲後悔,自己大意了,恐怕會惹族長生氣。不過一想到那個傳言,他又有了一絲信心。
說道:
“族長大人,今天,我看到第七長老麥克斯特回來了。”
族長的聲音立馬一變,道:
“你說什麼,誰回來了?”
看着重複道:
“族長,第七長老,麥克斯特回來了。”
族長疑惑的道:
“你怎麼知道的?”
“他今天帶着幾個人,前來家族管理機構登記信息來了,資料還在我這兒呢。”
族長道:
“好,這件事做的不錯,我會記你一功的,你現在,馬上把資料發一份給我。”
“是,族長,我馬上發給你。”
說完,心中竊喜的老者立馬給族長髮送了一份資料,正是小七一行人的照片及相關說明。
族長斯考克.瓦爾迪看着這這張照片,大喫一驚,盯着麥克斯特看了很久,才把資料放了下來。
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焦躁不安,數次打開通訊系統,然後又關閉掉。
麥克斯特一路上,寡言少語,周默知道,這是因爲他剛一回來,想起了很多事的緣故。
沒多久,幾人就來到了一座院子外面,麥克斯特道:
“大人,這是我很多年前的家,就委屈您一下了。”
周默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麥克斯特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來一陣聲音:
“誰呀?”
然後大門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看其着裝,是一名傭人。
“你找誰?”
麥克斯特眉頭微皺,道:
“吉姆呢?”
那傭人疑惑的道:
“吉姆是誰?”
麥克斯特眼神凌厲的看着他,問道:
“你不知道吉姆?那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那傭人道:
“我不知道吉姆是誰,也不需要知道,我已經在這裏幾十年了。
倒是你,我還沒問到底是誰?爲什麼來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