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啊,你從出生以來,一直順風順水,不知道宇宙的殘酷。你想想,如果那個殺手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該怎麼辦?”
北堂墨染道:
“爲了艦隊安全,我們必須馬上求援,然後派人試探出對方的實力。如果真的強大的話,我們就必須防禦。
最後,根據對方的實力,佈置防禦計劃,進入防禦姿態,想必以我們艦隊的力量,加上四方家族的幾位星系級高手,能夠支撐到援軍的到來。”
北堂乘風搖搖頭,道:
“所以說,你太年輕了。”
見北堂墨染不解,北堂乘風道:
“對方能夠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了,對方不但打敗了天虹星的使者團,而且銀河帝國的那件武器,也沒能留下他。
面對這樣的人,我們有什麼理由去進行一場沒有任何好處的戰鬥?
試探和佈置防禦系統的時間,我們的損失恐怕就很大了,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做,你明白了沒?”
話音未落,戰艦響起了黃色警報。
這表明發現了小規模敵人,北堂乘風一臉輕鬆,笑着道:
“小染啊,一般這種黃色警報只是表明小規模敵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查看偵查部門傳過來的資料。
一個身高几千米的男人,矗立在黑漆漆的太空中,攔截在他們艦隊的前方。
北堂乘風正要下令攻擊,北堂墨染臉色一變,道:
“大伯,這不是周默嗎?”
“周默,那個殺手?”
北堂墨染道:
“我不知道!”
北堂乘風一陣無語,他卻不知道,北堂墨染是認識周默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認識的周默,是不是那個殺手周默。
畢竟,那時候的周默雖然厲害,也不過是與星域級強者廝殺而已。
哪怕能夠匹敵星系級強者,但是,與打敗十幾位星系級強者,還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的話音剛落,遠方的周默,已經發動了攻擊。
無數星辰像暴雨一樣,拍打向整個艦隊的先鋒。
大的星辰有十來公里的直徑,小的星辰只有不到一米,但是其強大的能量卻不容小覷。
北堂乘風慌忙道:
“掉頭,撤退!”
剛說完,反應過來的北堂墨染道:
“不行,大伯,全力加速,方向,偏離前進方向九十度。”
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北堂墨染這愣頭青反而思維清晰,連忙建議道。
北堂乘風也反應過來了,馬上說道:
“對,馬上轉向九十度,加速離開。”
這一命令下達後,讓不少艦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艦隊陷入了一片混亂,周默的攻擊沒有遇到反抗,只有被動的防守,那實體一般的能量星辰打在防護罩上,僅僅受到微弱的力場作用。
至於其餘的攔截系統,則是發揮了一定的作用,攔截了大約九成的能量星辰。
剩下的十分之一能量星辰,也給被擊中的戰艦帶來了巨大的傷害,第一輪攻擊就摧毀了兩艘星域級戰艦,被擊傷的,更是多達四艘。
只不過讓周默喫驚的是,對方的艦隊一陣慌亂之後,居然很快就重整隊伍,向他的側面飛去。
“就這麼逃跑了?”
周默不敢相信,也容不得他多想,趁這個機會,再次攻擊一輪,又消滅了一艘星域級戰艦,另外還有三艘星區級戰艦。
望着遠去的戰艦,周默終究沒有下定決心追擊,他的目的畢竟不是消滅這支艦隊,而是拖延時間。
待這些戰艦遠離之後,他立刻聯繫了林影,詢問情況:
“周珊的新蟲族單位蠕蟲,孵化情況如何了?”
林影道:
“已經孵化出來了,不過,距離開闢蟲洞,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預計十年。”
“十年?”
周默默默的估計着時間,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現在的形式,撐個百八十年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唯一的變故就是不知道那三千文明的援軍什麼時候到來。
那些文明,可以說都是上個紀元人類的附庸勢力,以類人文明爲主,實力也參差不齊,強大的文明,實力甚至與人類相差無幾。
弱小的文明,不過是像魂族一樣,比之整個銀河系的勢力,也強不了太多。
周默決定,一邊關注銀河系的動態,一邊注意空間蠕蟲的孵化情況。
而這時候,銀河系對混亂狀況的干預也越來越強烈,周默只能游擊戰,不停的打擊一些露頭的勢力。
十年後,周默接到了林影的通知,
“周默,時空蠕蟲成型了!”
“太好了,我馬上回去。”
說完,周默駕駛神行號,直接返回地球。
根據最新的消息,空間蠕蟲成型後,人類的剩餘堡壘家園,需要分成十批,直接通過空間蠕蟲打開的蟲洞,前往銀河系外的空間。
而太陽系外,周默從神行號裏走出來,看到了林影,程曦瑤,林一,周珊等人類真正的高層領軍人物。
在虛空中,一條几千公里長的,像蚯蚓一樣的生物捲曲着身子,其直徑有一百公里。
“老大,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
周默笑着道:
“堡壘家園呢,已經準備好了嗎?”
“是的,它們就在太陽系外軌道上,爲了避免干擾蟲洞,我們並沒有讓那些堡壘家園現在就過來。”
周默知道,啓動空間蟲洞,將耗費空間蠕蟲大量的能量,蟲洞一旦打開,時刻都會消耗能量維持,這也是爲什麼需要三年來分批運輸堡壘家園的原因。
他於是點點頭,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啓動蟲洞吧。”
周珊點點頭,下達了命令。
太空中,盤起身子的空間蠕蟲,頭部開始變得尖銳,然後一頭扎向附近的空間。
而空間泛起一陣漣漪,像是水面上突然遊進一條水蛇一般。
空間蠕蟲不斷的扭曲着身體,奮力的鑽入空間,很快,它的頭部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畫面看起來很詭異,就像一條蚯蚓突然被截斷了頭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