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筠堯照例去公司。
辦公室內,賀筠堯正低着頭,手中握着鋼筆,飛速地簽署文件。
他簽字的時候,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他偶遇溫伊的場景。
賀筠堯忽然停下筆,將文件放到一邊,靠坐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撐着額頭。
他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昨天晚上他居然能和溫伊心平氣和人的同桌喫飯。
想到這裏,賀筠堯不禁勾脣。
看來,他們也不是那樣兩看相厭嘛!
或許,他可以嘗試着,改變一下自己和溫伊之間的關係。
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女孩子,自己讓讓她也是可以的嘛。
這麼一想,賀筠堯的嘴角又彎了彎。
正想着,門被敲響。
“進來。”
賀筠堯說了一句。
緊接着,祕書推門進來,恭敬地彙報:“賀少,您的車已經洗好了,這是您車上的東西,我給您拿上來了。”
賀筠堯點頭:“嗯,放那兒吧。”
“好的。”祕書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賀筠堯坐直身子,準備繼續工作,無意中目光瞥到了祕書剛送上來的東西上。
他愣了愣,視線久久落在那個精美禮盒上。
片刻後,賀筠堯才伸手,將禮盒拿了過來。
他盯着手中的禮物,心裏升騰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他猶豫了一會兒,將禮盒拆開。
禮盒裏躺着的,正是昨晚的那枚胸針。
賀筠堯盯着手中的胸針,目光閃爍着晦澀。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禮物,他竟然有些開心。
賀筠堯將胸針捏在掌心摩挲,片刻後,他將胸針放回原處,繼續做事。
***
另一邊,晏家。
晏遲捏着眉心,聽着晏父在他耳邊嘮叨,心裏煩躁極了。
“我告訴你,一個月後的訂婚宴,你必須去參加,不能缺席。”
“爸!”
晏遲皺着眉頭,語氣有些冷。
他擡起頭,目光冰冷地盯着自己老爹。
“我不喜歡沈清。”
晏父瞪了他一眼,“你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家能幫到晏家。”
“我不需要沈家的幫助。”晏遲冷淡地說。
“你!你這逆子!”晏父氣得差點跳腳:“你是想讓晏氏破產嗎?”
晏遲冷漠地掃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我不需要聯姻,也不會讓晏氏破產。”
晏父見狀,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你給我回來!”
可惜,晏遲早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裏。
他只能嘆息一聲。
“這孽障……”
“來人,去把他偷偷藏起來的女人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棄晏氏於不顧。”
管家領命,迅速派了保鏢出去抓人。
1個小時後。
周妮被從療養院裏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她睜着迷濛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不解地喊了一聲:“這是哪兒?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兩個黑衣人架着她,不說話。
“喂,我告訴你們,你們快放開我,我男朋友可是晏家的少爺,他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兩個黑衣人不搭理她,架着她往前走。
“哎喲,疼死我了!”
周妮叫嚷着,拼命掙扎,卻依舊逃脫不了桎梏。
終於,她被塞進了一輛車子裏,綁住雙手。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換了車,而且是要被送去某個地方的時候,她頓時慌亂了起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把我擄走?”
她顫抖着聲音喊道。
駕駛座上的黑衣人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周妮嚇壞了,她不斷地扭動,試圖引起黑衣人注意。
但她這麼鬧騰,只讓黑衣人的耐心越來越少。
“閉嘴,再叫,舌頭就別想要了。”
黑衣人冷聲呵斥。
周妮渾身僵硬,臉色慘白如紙。
她害怕地縮在座椅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很快,汽車便發動了。
周妮不敢再吭聲,乖巧地坐着,像木偶娃娃一般,任由黑衣人擺弄。
車子行駛了很長時間,最終停下了。
車門打開,幾個黑衣人押着周妮往裏走。
她的腿軟綿綿的,根本邁不動步伐。
黑衣人嫌惡地看着她:“磨蹭什麼?快跟上!”
他們將周妮壓在一扇門面前,猛地拉開了門。
“啊!”
周妮嚇得尖叫一聲,隨即,她看向門口,瞬間呆滯住了。
門口站着的一個拄着柺杖的中年男人,渾身散發着凌厲的氣勢。
“500萬,離開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