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遲的語氣冷硬的讓沈清打了個寒顫,她的眼眶紅了一圈,咬着牙道,“阿遲,你怎麼能這般想我?我與周小姐一見如故,我豈會傷害她?”
晏遲皺了皺眉,不想跟沈清爭吵,只是沉聲道,“最好如此,沈清,你是個聰明人,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想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他說完,不等沈清回答,轉而看向窗外,似乎不耐煩再跟她說話。
沈清看着他冰冷的側顏,心臟像是被刀割着一樣疼痛。
“當然,阿遲,我愛你,自然也懂得愛屋及烏的道理。”
她輕聲的開口,聲音哽咽。
晏遲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之後,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轉過頭,目光沉沉的盯着沈清。
“沈清,我不適合你,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耗費太多的心神,等我們契約時間一到,我會跟你把關係撇清。”
他的嗓音極爲冷漠,聽得沈清心驚肉跳。
“阿遲,你真的就不會改變主意嗎?我那麼愛你!”
她的雙手緊緊抓着椅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不會,沈清,愛沒法勉強!”
他的語氣冷漠又殘忍!
沈清的眼神閃了閃,最後只能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滾落。
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不會改變心意。
可她不甘心,不想就這樣錯失他。
她曾經以爲自己不在意,只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能發現自己的好。
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他猜忌她,防備她,甚至厭惡她。
所以,那個周小姐,真的就那麼好麼!
“阿遲……”她啞着嗓子開口,“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當然。”他淡淡的迴應,“我們是朋友,也僅僅只會是朋友。”
沈清苦笑,“嗯,好,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哪怕只是當普通的朋友,我也願意。”
晏遲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都沒再說。
車廂裏瞬間陷入寂靜。
半晌,他低聲道,“抱歉。”
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沈清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之間,只能維持着表面上的假象。
“我知道,沒關係。”她扯出一抹笑,“我會等你。”
等他厭倦周小姐,等他忘記曾經。
他總會是她的!
晏遲沒有說話,沉默着開車,一路無話。
沈清靠在椅背上,疲憊的闔上眼睛,掩飾眼中的悲慼。
————————
另一邊,宣城。
周妮看着娛樂新聞裏,晏遲訂婚的消息,怨毒的眯起了眼睛。
怪不得晏家那個老頭子如此着急大方的打發了她。
原來是怕她耽誤了晏遲與沈家的聯姻!
呵!果然是老奸巨猾的狐狸,真是好心思!
還有晏遲,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麼快就跟沈家千金訂婚,怕是早就勾搭上了吧!
周妮越想越憤怒,恨不得立即衝到晏遲面前去質問。
可她知道她不行!
她緩緩撫摸上自己的臉頰,嘴角浮現出一絲詭譎的笑意。
她被迫在這裏受了這麼多苦,絕不允許別人在一邊幸福快樂。
她的臉上佈滿猙獰,眼底閃爍着陰森森的恨意。
……
“叮咚~”
忽然,門鈴聲響起。
周妮斂下眼底的陰狠,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這才走到玄關處,打開房門。
“你幹什麼的?怎麼這麼久?”
男人推開門,不等周妮反應就將她拖進了客廳,順勢關上了房門。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三天才能來嗎?”
男人沒空理會她的疑惑,他粗魯的將她扔在沙發上,隨後跟了上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幹什麼了?”
鼻息的熱情噴灑在她耳廓,男人掐着周妮的下顎,眼神兇狠而暴戾。
周妮被他弄疼了,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我沒幹嘛啊!”她委屈的看着他,“你放開我。”
“沒幹嘛?”男人嗤笑一聲,擡手拍了她幾下,“你確定你什麼都沒做?”
周妮一愣。
隨即明白了他話裏的深意。
她的身體僵了僵,咬着脣不吭聲,臉色泛白。
見狀,男人鬆開了鉗制着她的手臂,俯身湊近她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周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敢忤逆我的意思?”他的聲音很冷,帶着某種威懾力,聽的周妮心驚膽戰。
“我沒有……”她低聲辯駁,“我只是……”
“只是什麼?”男人挑眉,“說話吞吞吐吐的,是想勾着我就這樣放了你?”
他說完,傾身而下,不顧她的反抗!
“你也就這點本事!”
男人長呼出一口氣,將她轉了個身推在沙發上,“我再給你500萬,不要再去打擾我老婆。”
周妮聞言眸色一喜,隨後佯裝哀怨道,“阿錚,我也不想打擾她,可是是你說要與她離婚和我在一起的呀!”
她嬌嗔的模樣令男人心癢難耐,容錚忍不住伸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
“這事兒我心裏有數,你再等等!”
周妮的手攀上他結實的肩膀,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容錚眼神一暗,更是心猿意馬!
形勢愈演愈烈,周妮漸漸勢弱,不太跟得上步伐。
容錚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他將她從沙發扶起。
周妮站在他身邊,臉頰緋紅,媚眼如絲,渾身無骨般嬌軟。
“阿錚!不在這裏!”她嬌滴滴的撒嬌。
容錚低頭親吻她的脖頸,“行,去衛生間。”
她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嫌棄,但並未拒絕,“好啊,一起!”
浴室裏,熱氣陣陣撲來。
花灑四處噴灑,容錚將周妮困在懷裏。
………
“阿錚,我可能有些不太舒服。”
她嬌弱的求饒。
容錚輕蔑的嗤笑一聲,毫不顧忌,
“呵!花灑的水都沒你多,你跟我說,你身體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