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你陰我!!!”沈清看到容九,眼神立刻充滿恨意,同時心裏升起一股懼意。
“陰你?你也配?”容九漫不經心的瞥了沈清一眼。
“你…”沈清啞然,憤恨的盯着容九。
容九卻懶得搭理她,而是看向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周妮,“你說你得多討人厭,這麼多人想要你的命!”
周妮驚魂未定的看着容九,她蒼白的脣瓣蠕動着,卻說不出半個字,只是顫抖的看着他。
容九冷哼了一聲,轉身對身後人道,“檢查一下,別人讓人死了。”
“是。”身後男人立馬應答。
沈清看到自己今天是沒有機會再對付周妮了,便心生退意,想趁此機會溜走。
“沈小姐,這麼着急去哪?你就不解釋解釋,爲什麼要殺人滅口嗎?”容九側眸看她,眼底劃過一絲譏笑。
“呵呵!容少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殺人,我平時可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沈清立刻矢口否認。
“哦?是嗎?”
容九眯着眼,嘴角噙着一絲危險的弧度,他拖長了尾音,眼神幽深,彷彿是一潭深淵,令人捉摸不透。
沈清心臟猛跳,她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慌亂,勉強扯起了一個笑容。
“當然了,我跟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要殺她做什麼?”
她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那就奇怪了。”容九低喃着,眼底掠過一抹玩味。
“也不知道沈小姐的人手裏拿着的到底是什麼?要不要我差人驗一驗。”
容九的嗓音聽起來帶着笑意,可是眼神卻越發的森寒。
聞言,沈清的身體僵了僵,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容少,那些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罷了,不值得容少費心,我這次來主要也是氣不過,我和嫋嫋是要好的朋友,這個周妮害死了嫋嫋,我就是過來,想給她一個教訓。”
她垂下腦袋,語氣悲慼,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格外淒涼。
她以爲提上週嫋,能博得容九的絲絲憐憫,可誰知,她的一個死字,直接戳中了容九的逆鱗,讓他暴怒。
容九的眉宇間籠罩着一層黑霧,“閉嘴!你死了,我的嫋嫋都不會死。”
說罷,他狠狠的踢翻了身邊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沈清心尖一縮。
“對對對,嫋嫋她不會死,是我失言了,對不起。”沈清連忙改口,心虛的低下頭,眼淚卻順勢流了下來,像極了受傷的小獸。
見狀,容九的神色稍緩,不過依舊是冰霜密佈。
“你說,你不是來殺她的?”容九挑着眉梢看着沈清。
“不是,我真的不是….”
“別!別信她,她要殺我,她要滅口,是她害了周嫋,是她利用了我。”
周妮忽然掙扎着坐起來,嘶吼着指控沈清。
“呵…我陷害你?”周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敢說這事跟你無關?不是你告訴我,周嫋有了容九還想佔着晏遲,是你說她可惡至極,奪走了我們的一切,她應該得到報應,也是你告訴我,周嫋當時的休息室在郵輪的頂樓。我纔會上去,失手推了她,都是你,你纔是始作俑者。”
周妮的控訴像把利刃,刺入在沈清的胸膛,讓她又痛又怕。
她臉色煞白,渾身哆嗦。
容九站在原地,靜靜的聽完,然後將視線落在沈清的身上。
沈清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不安的看着他,“我沒有,容少,你信我!”
容九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邁步慢條斯理的走過來,伸手掐住沈清纖細白皙的脖頸,輕蔑的勾脣:
“沈小姐不愧是名伶之後,演戲水準果然高超差一點,就讓你給騙了。”
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來的沈清,雙手使勁拍打着容九的胳膊:“容少,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
容九嗤笑一聲,卻根本不鬆手,沈清憋得快要斷氣,雙腳離地,呼吸困難的瞪圓眼睛。
容九看着瀕臨死亡的女人,目光微閃,然後毫無預兆的鬆開了手。
沈清倒在地板上劇烈咳嗽着,她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一張臉因爲缺氧漲紅着,額頭青筋暴起。
剛纔的窒息和恐懼,讓她整個人瑟瑟發抖,眼神渙散。
容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薄脣微啓,吐出幾個字——
“滾吧。你的帳,我會找沈氏慢慢清算!”
沈清聽到容九讓她滾,如蒙大赦,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往門外跑去。
“啊啊!”
身後傳來周妮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沈清不禁停下了腳步,扭過頭望着周妮,眼神複雜。
“容九,你個懦夫,混蛋,只會欺負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明明沈清纔是罪魁禍首,你卻故意放了她,哈哈哈,你該不會是看她長的尚可,心軟了吧,我還以爲你有多愛周嫋呢,還不是屈服於世家權貴!哈哈哈!”周妮歇斯底里無語倫次的嘶吼道。
容九冷冷一笑,“呵!我對嫋嫋的愛,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他說完這句話,轉頭吩咐陳銘,“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看到沈家在京圈除名。”
“是,總裁。”陳銘領命後,迅速走出了出去。
容九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周妮,最後留給她的只是一個嘲諷的眼神。
周妮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只覺得背脊發涼!
她怎麼會忘了,容九的手段,是何等殘忍,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沈清!
哈哈哈哈哈!
這樣也好!讓更多的人陪着她一起下地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