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往火裏邊加柴。
“媽,你打重點,江北珊蠢死了。偷個東西都被三房那家子撞見,如今她偷的名聲都傳遍全村了。合該打!”
果然,吳翠蘭下手更重了。
一旁的江正輝也不言語了,平時多少還會爲女兒說句話,今天他都生一天悶氣了,分家不說,晚上鬧出這種事,等於跟大房決裂,他哪有心情管其他?
江北珊那個恨啊!
不過不是恨當個旁觀者而不爲她說半句話的江正輝。
也不是火上添油的江北陽。
而是三房。
尤其那個江明月。
她果然跟江珍珠說的一樣,是個掃把星。
自從她那天見了她後,她江北珊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先是被當小偷,後是被大堂哥踹,她積攢了許久的衣服裙子頭繩都被付之一炬,一切源頭都是那個江明月。
吳翠蘭現在打得有多狠,江北珊就有多恨江明月。
這一切都是江明月造成的。
總算打累了的吳翠蘭停了手,掃帚隨意扔牆角,回頭就進屋子睡覺去。
而江北陽也不敢再跟吳翠蘭要喫的。
他想鑽奶奶房間找喫的,他知道奶奶房間藏着好多喫的,可他推了好幾下都沒推動奶奶的門,想必是奶奶從裏邊上了門閂。
四下無人,夜深人靜。
江北陽餓得慌,彷彿有千百隻螞蟻在啃噬他的神經,窮途之下只想到大房。
這是下意識的習慣,從前他們也總會去大房搜刮,也總能搜到些填肚子。
要說也該怪二房這幫人沒喫過什麼苦,不然也不會一餓就失了意志力,完全忘了這一天大房給的教訓。
於是大房才新圍的柵欄成了空氣,江北陽偷偷摸摸推開了大房的門。
江明安身體才恢復,今日又遇到那麼多事,人一沾牀就累得睡沉了去,並不知道有老鼠伺機而動。
老宅的廚房只有院子裏那個,大房自然不會有廚房,江北陽要摸的是櫥櫃。
心想從前大伯和大堂哥回來都會買很多好喫的,這次卻沒有給他們,肯定是老早就想着分家,因此藏起來了。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櫃子。
可他翻半天也沒翻出一塊餅乾糖果巧克力。
他不信邪,挖空心思想江明安會把好東XZ哪。
最後只想到牀底下。
“對,肯定是牀底下。”他奶奶就把好喫的藏牀底下那隻紅漆木箱裏。
大房只有兩個房間兩張牀,這個簡單。
小賊也是欺軟怕硬的,精準摸去無人的大伯房間,火柴劃拉,正要鑽牀底下拖箱子,然後……就悲催了。
“啊!”你能想到嗎?火光照亮的那一瞬間,一張染紅光的臉出現,江北陽當即嚇得尖叫,手一抖火柴也丟了,等反應過來嚇得奪門而逃。
等聲音遠去,江大伯這纔打開手電筒,撿起那盒火柴。
“嘿嘿!嚇不死你兔崽子。”
本來他傍晚就要趕回城去上班,不想老太太把他單車給鎖了。
也正巧山上那老夥計捎口信讓他上山一趟,這一去就耽擱了,等下山時遇到鄰居,這才知道自家小崽子被欺負了,江正業那個心啊。
第二天一上工,村裏就傳開了。
“你們知道嗎?江家二房那個老三,昨晚半夜去摸去大房偷東西。嘖嘖嘖,二房也不知如何教的,二女兒會偷雞摸狗,這三兒子也會偷,以後你們遇到的話多留個心眼,別什麼東西都隨便放。”
“這一家子就沒個好貨,以後還是離遠些吧。”
前來上工的吳翠蘭聽到這些話,氣得要跟人打架,但被江正輝拉住了。
“你還嫌咱家不夠丟人你就去。”
吳翠蘭沒有臉面可丟,但她記得昨天江正輝打的那一頓,默默摁手印拿工具走人。
早上,江明月給大家煮了餃子,小江然還沒有醒。
喫完餃子大家準備上工,江明月把那個綠皮鐵水壺給江媽灌滿開水,又往籃子裏塞了八塊巧克力。
給石阿婆送喫的時候,石阿婆拉住她,讓她替她去荷花村跑一趟,給個老爺爺送包裹。
包裹嚴嚴實實,江明月也沒用精神力窺探,給帶回回了家,準備等小然醒來,帶小然一起去。
中間江明月進了空間,大肆收割她的糧食,擴建她的養殖場。
對了,她不是要建房嗎?
這個年代在外面建設什麼都挺麻煩,這樣不允許,那樣不允許的。
那她在空間自建一個磚瓦廠總可以吧?
這麼一想,江明月就開始趴在桌上畫圖紙。
小江然醒來的時候揉着眼睛好奇的問:“姐姐,你這說要烤土豆喫嗎?”
江明月一愣,旋即笑了,“嗯,但還可以烤蛋糕烤香甜的餅給小然喫。”
這個年代的孩子總是對甜品格外的渴求,聽到說甜餅,小傢伙徹底清醒了,連眼睛裏都放光了,小嘴巴還不自覺的舔了起來。
江明月揉揉他的腦袋:“好了,去洗漱,四姐給你準備了小牙刷小牙膏,你快去漱。”其實是上次江明安原主買的。
她回頭翻了翻那些東西,翻出不少急需品。
所以說二房就是蠢,如果他們友愛小然,就算大堂哥這次發作,大伯也不會全然不管他們。
洗漱完的小然被端來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水餃,大眼睛都笑得彎了個頭。
江明安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旋即愣住了,他彷彿穿梭回前世的某個早晨,某個小丫頭也是這樣看着食物笑彎了眼的,那個時候他就在想,以後早餐一定要豐富,豐富到讓小丫頭天天早上笑彎了眼。
“哥?”驀然回首,看到了她那大堂哥。
“我給你下餃子去,大伯呢?”
江明月進廚房,江明安也跟着進去。
“管他做什麼?”提到那個便宜父親,江明安有些不爽,昨天小江然被欺負了他去哪了?
江明月料想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故而把聽到的給江明安講了一遍。
“我猜大伯是故意給小然出氣的。”
“嗯”
“他昨天傍晚上山了,聽說去找個人,他不知道下邊出事的。”
“嗯”
“哎!大堂哥,你好像比從前喫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