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
江明安應酬完回來,路上吐的稀里嘩啦,要是早知道對方的酒劣質的話,他壓根就不會去。
拿鑰匙開了門,發現屋子裏有亮光,江明安下意識頓了下,旋即提步子推門而入。
燈火下,那人正閒適的躺在他的躺椅裏,團扇有一下沒一下搖晃,四目相對,那人一躍而起,眼裏瞬間跟塞了星子似的。
“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去哪了?怎麼也不帶我?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這……跟妻子查崗似的文詞,讓江明安心裏剛剛那點暖意碎了個七零八落。
“我說謝雲海,你又翻我家圍牆了?你下次要是再敢翻,我直接報/警。”
“唉!我說哥,這話你都說過百八十遍了。”你斷過我一根指頭嗎?
“咦!哥,你喝到假酒了?”
提到酒江明安就很氣。
“行了,我去洗澡,別跟來。”
謝雲海:“……”
一會兒的功夫,江明安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忘記擦頭髮了,沒關係,有人手上早就拿了乾毛巾。
趁着幫人擦頭髮的空隙,謝雲海跟這位聊了起來。
“哥,月月今晚好像住隔壁。”
江明安聽罷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哥,好像有個男的在她家裏。”
“唰!”如果眼神有實質的話,就是這個聲音。
謝雲海攤手:“不是燕瑾之。不然我早就跑過去做客了。”
不是燕瑾之?這還得了?
下一刻,隔壁的門就被人撞開。
閃電只偏了下頭,又繼續跟自家主人看星星了。
“人呢?那個野男人呢?”鯊氣騰騰的衝了來,問的問題讓人啞然。
江明月無語的把人拉過來:“哥,你說什麼呢?那是安見,南所的同事,人家是因公事來找我。”
江明安瞥向追來的謝雲海,這分鐘他太想把人揍了。
謝雲海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咳咳!是我的錯,我該打聽清楚的。”
江明月:“……”
“哥,你喝酒了?”
江明安下意識的擡衣袖聞。
並沒有!
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你詐我?月月,你膽兒挺肥啊!對了,你別住這兒,去我那邊住,我給你留了房間的。”
江明月立馬起身:太好了!
剛剛她還在愁,莫非她只能住空間了?
到了隔壁院子,江明安就摸着肚子喊餓。
“活該,讓你光顧着喝酒不喫飯?”嘴上這樣說,卻回去隔壁拿了那隻新鮮羊腿過來。
江明安一看,眼睛都亮了。
接過來欣賞了一番:“不錯,還是我妹最疼我。”
很快,院子裏就架起了火,火光映在臉上感覺每個人都在笑,暖融融的。
江明月發現,在謝雲海面前,他哥就是個廢物,全程都是人家在忙活,她哥頂多就給遞個東西。
醃製好的羊腿架到火炭上,烤了一會兒,那香氣就引得閃電圍着火堆轉圈圈,像是在找角度,準備來個火中取肉。
“行了!等會兒有你的份兒,別再靠近了,小心成火烤狼肉。”
等到烤熟時,在場的別說狼了,三個人類都差點流口水了。
“香啊!”江明安喟嘆。
謝雲海用匕/首給二人片肉喫,動作乾淨利索,一小會兒就成了骨架,拿來誘閃電喫,被嫌棄得翻了個白眼。
閃電:哼!主人給喫的比你這個人類喫的還好,我稀罕這沒肉的骨頭?
“真嫩啊!香死個人了。閃電,過來,大堂哥給你喫。”
這話引得另外兩個人冷笑。
江明月喫得差不多了就回屋子睡覺。
感謝大堂哥給佈置的房間,全部是按照她的審美和生活習性而來,也因此,她沒有認牀,倒下去覺得舒服,便也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江明月就感覺身上的被子被個什麼東西往地下拽,她也是有脾氣的,哪個小賊敢來,拼力氣姑奶奶就沒輸過,被子一下子又被她拽回來,可下一秒又被拖着往下拽。
反覆幾次,江明月突然睜開眼,才發現並非夢,此時閃電就在咬着她的被子往下拖。
“咦!閃電,有事?”
閃電非常人性化的點頭。
江明月迅速穿衣洗漱,再是趕往隔壁自己的院子。
打開43號的大門,隔壁42號門前站着的人也轉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再看看江明月身後跟着的閃電,安見咧嘴一笑,接着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火腿腸餵了出去。
“江同志,袁青青回來了,我的人跟着。她這次去老家偷偷去了一戶人家,出來手裏並沒有多任何東西,我們的人隨後進那戶人家詢問,對方聲稱他們關係要好,互相走動走動。”
“倒也合理!”
“是啊,袁青青去的時候還拎了禮物。”
“有來有往?但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你呢?”
安見擰眉,他昨晚又把袁青青的關係網排查了一遍,依然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看來你也覺得奇怪。”
“是奇怪。你昨日說今天有可能是姚秋的祭日。”
“是啊!如果是祭日,親人祭拜爲思念。如果袁青青也去祭拜的話,應該是惡人噩夢。但既然要祭奠,必然要有個東西……”
安見靈光一閃:“你是說紙錢香火?他們怎麼敢?如今這個做不得,誰要是做這些,被舉報了小命都得丟。不要命了?”
“所以袁青青才往老家跑。”
安見眼皮狂跳:“所以,那戶人家其實是在當地做紙火生意的?”
“應該是。”
“可雷公他們明明沒看到袁青青帶任何東西出來。”
“女人想要在身上帶走點紙火太容易了。”
安見臉色黑沉。
這個年代的女人穿的衣褲都肥大,隨便往褲腰裏塞點什麼,放下衣服,真是一點看不出。
“走,我們跟去看看。”
二人騎上自行車狂蹬。
半路截到傳話的小超。
“安哥,江同志,袁青青剛剛進了人民公園,雷公讓我過來說一聲。”
“知道她在做什麼?”
“安哥,那個女人一進去就坐在荷塘邊餵魚,她挎包裏好像揹着麥粒。我走的時候她還在坐那,差不多都有十五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