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就一眼。
他趕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厲柏琛的眼眸泛着一層冷冷的光。
從m國到l國,白忙活了幾十個小時,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難怪自家總裁會這副模樣。
林風在心底暗自慶幸,還好司徒珏跟過來了,不然都不知道要如何伺候總裁了。
在那兩個外國人說完後,厲柏琛不爲所動,好像在發呆,又好似在沉思。
司徒珏禮貌性地表達了謝意。
他小心翼翼地說出了事實的真相,“柏琛,看來我們是中了圈套,這個地址壓根就是對方故意誘導我們的。”
厲柏琛當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司徒珏是他的朋友,他也不好發作。
換做是自己的手下,早就應該被自家總裁咆哮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擡眸轉向司徒珏,若有所思,“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狡猾。”
被他這樣一說,司徒珏也覺得匪夷所思。
他和夏千歌沒什麼交情,甚至連單獨說話都不曾。
不過,每次她都是小鳥依人的狀態安安靜靜地跟在柏琛的身旁。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厲柏琛很反感她。
那幅畫面,他都會覺得歲月靜好。
沒想到,夏千歌還有這樣的一面。
如此在心裏分析盤算了一會兒,司徒珏明顯感覺到後背發涼,“女人還真是不能惹。”
夏千歌就給自己上了一趟警示教育課。
一個女人深情的時候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可是,絕情的時候那就是一個戰鬥力滿格的小獅子。
他倒是覺得,野蠻的小獅子倒是跟厲柏琛更配一些。
也許,他們註定就是天生一對。
過程曲折罷了。
夏千歌根本就不可能在l國,走爲上策。
司徒珏試探性問了一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林風站在一旁,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注視着總裁性感的薄脣。
“回去。”厲柏琛惜字如金,在衆人的期待中就吐出了兩個字。
他敢肯定,夏千歌是有高手幫忙。
她能把自己騙到l國,也就會有其他的招數。
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不想奉陪。
與其如此,不如等待。
等她想出現的時候,說不定就自己出來了。
只不過,可能到時候她身旁的小奶包都會說話了吧。
也不知道,到時候看到自己會不會叫“爸爸”。
按照夏千歌目前對自己的態度,大概率是不會了。
或者說,她會不會直接給小奶包找一個新爸爸。
當這些念頭在腦海裏閃過的時候,厲柏琛的臉色陰晴不定。
時而溫煦暖陽,時而烏雲密佈,時而狂風暴雨。
林風已經不敢再去偷瞄總裁了,眼不見爲淨。
來l國本就匆忙,司徒珏就像一個工具人,其實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在飛機上,他坐在厲柏琛身旁。
看着厲柏琛在假寐,他好奇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這又是爲何,這麼着急要找夏千歌?”
他實在是搞不明白,既然對女人沒有情,爲何就苦苦相逼要去打擾別人的生活。
厲柏琛感覺到太陽穴有些疼痛感,條件反射地用手指按壓了幾下。
目視前方,聲音都有些暗啞,“因爲她帶走了我的兒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司徒珏正在喝水。當即一口水噴涌而出。
不知道厲柏琛是幸運還是明智。
如果他轉過來說話,也許這一口水就噴他一臉了。
目前,也就幾顆水滴濺到了他的高級西服上。
司徒珏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趕緊抽了幾張面巾紙,像一個混日子的服務生一樣,裝模作樣給他擦拭了三兩下。
厲柏琛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
“你都有兒子了,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得開心。來,笑一個。”
正說着,司徒珏已經拿出手機,打開相機,要給厲柏琛記錄下這很有歷史意義的一刻。
只是,厲柏琛根本就沒有心情和他嬉皮笑臉。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可能會叫其他的男人“爸爸”,心裏就堵得慌。
那個女人,兩年來,自己那麼絕情對她,就是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主動提出離婚。
可是,她卻無動於衷。
好不容易懷孕了,相當於她手上多了一張王牌,反而迫不及待就離開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厲柏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司徒珏瞅着對方不配合,咔擦兩聲,只拍到了幾張一如既往冷峻的臉。
他坐下來,依然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停不下來,“老厲呀,我不管哈,等你找到了兒子,他必須要認我做乾爹。”
又是“爹”。
厲柏琛扶額,自己這個親爹還沒有得到認可。
那些人居然都在打自己兒子的主意。
再而衰,司徒珏三番兩次被潑了涼水,也不鬧騰了。
機艙裏靜悄悄地,這麼一折騰,大家都累了。
……
厲老爺子已經出院了。
他在厲家老宅焦急又興奮地等待着孫子的好消息。
盼望了這麼久,居然夢想成真了。
他開心極了。
簡弘在一旁小心地提醒,“爸,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樣波動起伏,對身體無益。”
只要心情好,別人說什麼都可以,“好好好,聽你的。”
二十多分鐘前,林風已經打過電話過來,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擡手看錶,一邊嘟囔着,“機場到家裏頂多也就半個小時,看樣子應該快到了。”
厲老爺子坐不住了,走出客廳,準備在院子裏等着。
汽車的引擎聲響起來,車子駛進了院子。
厲成墨往跟前走去,自家孫子走下來,叫了自己一聲,“爺爺”。
他也不着急回答,偏着頭往車裏面看了幾眼,“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的?千歌那孩子呢?”
厲柏琛早該想到,爺爺親自在院子裏迎接自己,這種待遇從來沒有過。
這次也不例外,人家等的是夏千歌。
“在l國,沒有找到她。”其他的細節,他也不準備說太多。
總之,就是一場空,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