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怎麼着也是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助理。
如今竟然爲了自家總裁對一個小前臺低聲下氣地說話。
林風偷偷瞄了一眼厲柏琛。
他們從墨城回來,司徒珏和那些保鏢都先回去了。
他和厲柏琛一到南城,先是去了一下陸家莊園。
無果。
纔來到了這裏。
他感覺,再被拒之門外的話,他真擔心總裁馬上就要強行闖進去了。
陸淺淺收回視線,把平板關上。
她揉了揉眉心,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那個熱搜,淡淡開口,“今天公司股票怎麼樣?”
今天陸氏集團的股票,氣勢如虹。
陸氏集團和墨氏集團戰略簽約,本身就是一個重大利好。
陳圓圓製造的“負面新聞”,又一次提升了陸氏集團的知名度。
“雙重利好,讓陸氏集團的股價大漲。”裴凡點開陸氏集團股票的k線圖和成交量,一一向陸淺淺解說。
就在兩個人有聲有色地在談論着接下來陸氏集團的發展前景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被闖開了,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先生,沒有預約,你不能闖進來!”
安保人員接到有人硬闖總裁辦公室後,趕緊行動,正往這邊調集人馬。
厲柏琛根本就不管那些小羅羅的警告。
他本來就在部隊呆了幾年,身材又魁梧,要把他攔下,確實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裴凡真是驚出了一身汗,這哥們還真是敢。
作爲陸氏集團的一員,他有責任保護總裁的安全。
他對門口的人員吼道,“通知安保,有人硬闖總裁辦公室。”
正在這時,一隊安保人員正出電梯,朝着總裁辦公室集結。
厲柏琛這麼一鬧,整個陸氏集團都人心惶惶的。
大家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
讓原本安靜的集團內部交流羣,瞬間變得一片喧鬧起來。
大家七嘴八舌,都爲自家總裁捏了一把汗。
“誰呀,膽子這麼大,居然直接硬闖總裁辦公室?”
有幾個看到了厲柏琛的廬山真面目,“是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
還有人附和道,“對,沒錯,我也有看到,一看就不像是平庸之輩。”
更有幾個大膽的,“該不會來尋仇的吧?”
可是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總裁人這麼好,哪裏有什麼仇家?”
“我倒覺得這會不會是追求者呀!”
一進入甜蜜的話題,那些女同事更是沸騰了。
“我看有可能,說不定就是我們總裁看不上對方,直接追上門來了。”
“不過,兩個人都這麼年輕有爲,男才女貌,還真是天生一對。”
“這個人該不會是熱搜上的那個打了馬賽克的男子吧?”
“……”
陸淺淺真是沒想到。
有一天,心比天高的厲大總裁,居然會硬闖別人的辦公室。
現在,整個集團都是亂糟糟的。
她面露不悅,揮了揮手,示意保安和工作人員都回到各自崗位上去。
“都退下吧,各自忙自己的去。”
“沒事的,我心裏有數,你也去忙吧!”
得到總裁的指示,大家都陸續散去了。
裴凡走的時候還非常謹慎地看了一眼厲柏琛。
……
現在,辦公室裏只剩下了陸淺淺和厲柏琛兩個人。
四年前離開的時候,被放鴿子。
他們兩個人只是把離婚協議書籤好了。
最後的手續還沒有辦完。
陸淺淺也不準備和他兜圈子。
“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民政局把事情辦了。”她淡淡地開口,再也不會像四年前那樣卑躬屈膝的樣子了。
沒想到,厲柏琛卻裝傻充愣,看到三個小奶包後,他就不想離婚了。
他故意這樣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不過得選個好日子,復婚和結婚一樣重要。”
之後,他又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不對,我們壓根就沒有離婚,哪來去民政局一說。”
聽到厲柏琛這兩句話,陸淺淺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
真是沒想到,四年時間,厲柏琛的臉皮竟然變得和皇宮裏的城牆一樣厚了嗎?
陸淺淺可不會這樣被帶進去溝裏,她逐字逐句地友情提醒。
“大白天的,厲總裁應該沒有喝酒吧!可能是我剛纔說得不夠清楚。我重申一下,我們約個時間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交代得清清楚楚裏。
如果再聽不懂,要麼就是裝傻,要麼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聽到她這樣認真地重申,厲柏琛心裏很不爽,卻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是,他心裏也在盤算着。
就算真的要離婚,但是他不可能沒有條件的。
厲柏琛左手把玩着打火機,右手還夾着一支菸。
陸淺淺看到他這副樣子,臉上明顯很嫌棄。
在他點火前就提醒,“我辦公室禁菸。”
他其實也不準備抽的,只是單純地想要把玩一下。
爲自己接下來要說出來的條件鋪墊一下。
“你說的條件,要我配合,也不是不可以。”
對於這句話,陸淺淺還是挺滿意的,看來大家都想速戰速決。
可是,還沒高興一分鐘,厲柏琛又開口了。
“我有一個條件,孩子得回厲家。我們厲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面。”
換做是一般的女人,聽到這裏,真是要暴跳如雷。
但是,陸淺淺還是挺鎮定的。
好像在和一個重要的客戶談工作,不露聲色。
“你不覺得自己這是天方夜譚嗎?孩子不是你生的,你是你養的。
現在你說要帶走孩子。
這不是強盜是什麼?”
厲柏琛當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她不可能會同意。
隨後,他又用上了不容置喙的語氣,“要麼就爲了孩子不離婚,要麼就讓孩子回厲家認祖歸宗,二選一。”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陸淺淺也不想再理會他,一副商業口吻,“厲大總裁,要是這麼沒有誠意,還是請回吧。”
說罷,陸淺淺優雅地走到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