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人,也是沒有辦法。
爲了讓家人妥協,金圓圓也是什麼招都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是,金圓圓的爸爸金彪還是死咬着不鬆口。
上官宇,可是他看中已久的女婿。在他看來,女兒就是一下子被南宮瑾那個臭小子給騙了。要不然,怎麼一夜之間就轉了性子,明明之前還和自己說非上官宇不嫁。
如此一想,金彪更認定,南宮瑾那個小子不能嫁。
他一個無名小輩,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無非就是想當金家的上門女婿,爲自己爭取一個改頭換面的機會。
可是,整件事情,金家一點好處撈不到,還白白丟了上官家這麼一個非常完美的親家。
金彪篤定,“你們看好大小姐了,沒有我的同意,不能讓她離開房門半步。”
幾個黑衣服保鏢,齊聲回答,“好的,金先生。”
金圓圓就這樣被禁足了。
每天被鎖在房間裏,只有一日三餐,纔會有專人打開門,送上豐盛美味的食物。
只是,金圓圓哪裏有心思去享受這些美味佳餚。
每次飯菜一送過來,門又被鎖上了,她氣急敗壞,用力一推,餐盒就落在地上,發出乒乓巨響。
幾個黑衣保鏢也是頭疼,這大小姐,昨天已經沒有喫東西了,今天還接着砸餐盒。
這可如何是好。雖說他們是奉命行事,大小姐平時對大家都不錯,於心不忍。
金圓圓在房間裏,坐立不安,轉來轉去,找不到逃出去的辦法。
現在她就是在打苦情牌,絕食。她要讓金彪於心不忍,同意自己嫁給南宮瑾。
金彪聽着下屬報告,說大小姐絕食不肯喫東西。他也是眉頭緊鎖,這個女兒,打小就被寵慣了。
金圓圓的媽媽,也是着急上火。可是,在這個家裏,她沒有話語權,她也不敢忤逆金彪。
所以,也只有看着女兒受苦,自己卻無能爲力。
金彪左思右想,最後決定會一會這個叫做南宮瑾的男人。
金圓圓的門口,有兩個保鏢輪流值守。房間裏總是會傳出摔東西的聲音,那是大小姐在發泄。
可是,今天大小姐好像格外安靜,房間裏靜悄悄的。
他們詫異歸詫異,也覺得她應該是累了,妥協了。
卻不知道,金圓圓正把自己衣櫃裏的衣服都拿出來。那些名貴的衣服,此時正被她當成了布條,編織了一個很長的繩子。
是的,她在房間裏琢磨了老半天,最後決定冒險,從窗戶爬出去。
把自己自制的衣服繩子,一端綁在牀腳上,拉着繩子一步一步往下走。
還好,房子不好,這是一座別墅,她住的房間在3樓。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感激,平時喜歡買東西的自己。正因爲如此,纔有這麼多衣服,來製作一個足夠長的繩子。
保鏢們,只顧着守住他們認爲的唯一的一個出口。卻沒料到他們的大小姐居然會從窗戶逃出去。
金圓圓爬到一樓的時候,正好被她媽媽看見了。
金媽媽本來就爲不能幫女兒內疚,這時候她準備幫她一把。
她把金圓圓的手機,交還給了她。然後開了一輛車出來,金圓圓躲在後座。
就這樣,把金圓圓帶出去了。
此時,金彪正和南宮瑾在一個會所。
南宮瑾,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金彪有野心。如果自己不把自己是上官家人的事實說出來,八成也是當不了金家的女婿。
聽完南宮瑾的陳述,金彪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南宮瑾竟然也是上官天雄那個老東西的私生子。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南宮瑾,眸子裏閃過狡猾的想法。
“這個南宮瑾,雖然只是一個私生子,不是自己中意的女婿人選,退而求其次,倒也還算可以。”
金圓圓已經對他發話了,自己懷上了南宮瑾的孩子。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再加上女兒如此決絕,竟然絕食來抵抗。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把她逼上絕路。
特別是現在,他發現了南宮瑾的這個身份,後續他再助一臂之力,南宮瑾說不定還能執掌上官家。
如此一想,心情大好。
金彪嚴肅地說,“準備什麼時候迎娶圓圓進門?這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還是趁早打算。”
南宮瑾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情況?誰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他還沒有回答,金彪又直接做主,不是詢問,“我看,兩週後,就把婚禮辦了吧!”
“另外,你畢竟也是上官家族的血脈,還是要想辦法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金彪這是在旁敲側擊。
這時,金彪接到了下屬的電話,說是金圓圓從窗戶逃跑了。
電話那頭,正準備領罰,沒想到金彪卻非常平靜。
原本自己把她關起來,就是考驗一下,她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對南宮瑾動了情。
如此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嫁給南宮瑾了。
金彪淡淡開口,“知道了。”
金圓圓逃離了金家後,直奔南宮瑾住處,可是卻撲了個空。
這時,南宮瑾的電話也響了,是金圓圓打過來的。
他起身走到一個角落接電話。
得知,金圓圓被禁足,竟然逃出來了,現在正要投靠自己。
南宮瑾扶額,把家裏的密碼告訴了她。
回到座位,金彪看了看南宮瑾的表情,戲謔,“是圓圓打過來的吧,她從家裏逃出去,是來找你了。”
南宮瑾不準備隱瞞,老實地點了點頭。
金彪也不準備多說,“你回去告訴她,我已經同意了你們的婚事。”
說罷,就起身離開了。
……
南宮瑾回到家,就看見金圓圓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副落魄千金逃難的樣子。
她正在家裏蒐羅各種喫的。
兩天沒有喫東西,還要鬥智鬥勇,此時金圓圓覺得自己能夠喫得下一頭牛。
金圓圓正在大口喫一根烤腸,聽到南宮瑾說自家老爸同意了婚事。
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太意外了,突然就給嗆着了。
南宮瑾趕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看着眼前這個女孩,他有點晃神,好像看到了大學時代的蘇若,天真爛漫,對自己沒有一絲戒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