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合作,還有很多可行性要論證。
原本潘淦想約陸淺淺一起共進午餐的。
但是,她已經有安排了。她答應了厲成墨,中午一起去陸家老宅拜訪陸元初。
如果可以選擇。她倒是寧願和潘淦一起去共進午餐了。
陸淺淺扶了扶額頭,心裏對厲柏琛那個男人一肚子的怨氣。
憑什麼,自己的親爺爺,自己都不管,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自己。
潘淦談得差不多了,細節方面,等各項可行性研究報告出來後,還需要詳細溝通。
太不湊巧了,潘淦自嘲,“看來今天是沒有福氣了,得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喫飯了。”
潘淦這副賣慘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比那餓肚子的乞丐還要悽慘。
陸淺淺無語,搖了搖頭,不懷好意地笑道,“只要你願意,還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往你身上撲呢,說不定還不會有很多帥哥呢。
人家都說投資大神巴菲特的午餐,最昂貴,拍出了一個多億的高價。
我看那,你這個大財閥的總裁,要是拍賣自己的午餐,說不定還能賣得比他的貴呢。”
這個小女人現在可是很有長進呀。
這個說話水平,放眼帝城,大概找不到幾個。
這一番話,倒是吊起了潘淦的胃口。
“哦?那的確是一個好生意。你給我指明瞭一條賺錢的康莊大道。
這第一頓午餐,怎麼着也要預留給你。
還得免費。”
潘淦輕鬆地和她開着玩笑。是玩笑,也是正事。
他對她刮目相看了,她的格局和思維,總是那麼清奇,並且的確很有操作性。
陸淺淺也差不多要回去接厲老爺子了。
剛王媽打電話過來了,說家裏的午餐馬上就可以準備好了。
按照這個節奏,她和潘淦兩個人就是說一下午都說不完。
兩個人,都是能說會道的主兒。
陸淺淺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再過一刻鐘,就到十二點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她和厲成墨一點鐘就得從陸家莊園。
她的爺爺,陸元初,基本上每天都是2點左右就要午睡的。
得趕在那之前。
沒辦法,她開始下逐客令,趕人了。
潘淦也很識趣,看她接連兩次都看了手錶。知道她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於是,很爽快地就從陸淺淺的辦公室裏消失。
出了電梯,走在大堂裏。一個女人抱着一疊資料急匆匆地趕電梯。
她跑得太急了,在和潘淦擦肩而過的時候,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嘩啦,嘩啦,嘩啦……”
那個女子手裏的設計稿都很不聽話地掉在地上,東一張,西一張。
女子被撞得一個趔趄,差點要摔倒。潘淦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了她。
女子剛準備破口大罵,“怎麼走路的,不長……”
她擡了擡頭,看清楚了眼前男子的帥氣模樣,瞬間閉嘴。
這個女人,就是陸綰綰。
她纔來上班。
昨天晚上宿醉,直接沒有起來。
故意抱着一堆設計稿,急匆匆地在陸氏集團飛奔。刻意製造一種自己很賣力上班的樣子。
這種目光,這種情形,潘淦見得多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是常態化地關心了一句,“小姐,你沒事吧?”
可是,這句話落在了陸綰綰的耳朵裏,那就成了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她一臉嬌羞樣子,臉上竟然還紅了起來。
“沒事,沒事。”
潘淦又非常紳士地幫她,把地上散落的設計稿拾起來,交到她手上。
陸綰綰心跳加速了許多,“謝謝。”
陸綰綰是不認識潘淦的。上次陸淺淺被跟蹤的時候,她剛好出差了。
潘淦瞧着,既然沒事,就趕緊閃人吧。
沒想到,陸綰綰卻叫住了了他,“等一下。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大忙,方便留下聯繫方式嗎?改天我請你喫飯,聊表謝意。”
潘淦眉頭微蹙,轉頭答道,“小姐客氣了,談不上謝。如果要說謝,我還要謝謝小姐不見怪。畢竟是我把你的東西撞翻了。”
潘淦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多廢話。剛剛還一副要罵自己的嘴角,這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見,這個女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這種人,能躲則躲。這是他悟出來的人生經驗。
說罷,潘淦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
陸綰綰把那一疊設計稿摟在胸前,一直追隨着潘淦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大門。
這時,正好設計部的小張看到了這一幕。
潘淦離開後,她走上前,假裝關心地問,“總監,你沒事吧,需要幫助不?”
陸綰綰一見是小張,一臉驕傲地問道,“剛纔幫我撿設計稿的那個男人,你認識不?”
小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陸綰綰面露不悅,用略帶指責的語氣問道,“你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小張趕緊把陸綰綰拉到一旁,“這個人和我們的總裁,也就是你的堂姐,陸淺淺,很熟。”
聽到這裏,陸綰綰心裏很不爽。憑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都要和陸淺淺沾上一點關係。
小張繼續解釋道,“上次總裁被人跟蹤,後來就是這個男人一直陪着她。如今,陸氏集團的人,可都是把他當成是陸氏集團的大恩人。”
聽到這裏,陸綰綰的臉色才稍微有一些好轉。
小張見機行事,又繼續說了一些陸綰綰喜歡聽的話。
“這個男人長相帥氣,氣質非凡,一看就是等閒之輩。
再說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能夠和我們的總裁成爲好朋友,並且危難時候陪伴左右的。
說不定也是一個什麼大總裁。”
這個小張,人倒是絕頂聰明,這要是放在《甄嬛傳》裏,那可是一個厲害角色。
她這計謀,不亞於華妃身邊的曹琴默,太精明瞭,太會算計了。
這一局,陸綰綰對小張的印象又加了幾分。
陸綰綰更信任小張了,她決定把小張發展爲自己團隊的核心成員。
陸綰綰一臉自信,“只要人在帝城,就沒有我陸綰綰找不到的人。”
陸綰綰在心裏暗暗發誓,這個男人,她一定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