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是不可能憐香惜玉的。他只會對她恨得牙癢癢。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禍害他的寶貝妹妹陸淺淺。
又是當小三,勾引厲柏琛,破壞淺淺的婚姻。
又是當劫匪,擄走小糖果,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如今,栽到顧北辰的手裏,他自然不會輕饒。
顧北辰一雙鷹眼,銳利地盯着她,彷彿就要把她碎屍萬段。
“說,你背後是誰?”
一聲冷呵,安可嚇得身子抖了一下。
“沒,沒有人,是我們自己決定這麼幹的。
沒有你所謂的背後的人。”
安可其實心裏非常害怕,卻還是強裝出一副驕傲的樣子。
看來,安可還是挺給艾雪面子的。
在這種緊急關頭,居然沒有把她供出來。
大概是因爲艾雪那個電話打得及時。
同意爲她離開帝城提供一些幫助。
或許安可從中得到了些許的溫暖。
話說回來,艾雪對她再不好,終歸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艾雪,她也許依舊在那非洲莊園裏,渾渾噩噩度日。
這麼說。安可能有今天的下場。
成也艾雪,敗也艾雪。
只是,她太自以爲是了。
她以爲自己是一個超級演說家。
或者說,她以爲顧北辰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傻子嗎?
她以爲她這麼說,顧北辰就會信嗎?
意料之中,安可果然不老實,嘴巴還挺嚴實。
顧北辰也不惱火,他冷笑一聲,用一隻手把安可的下巴擡了起來。
嘲諷道,“就憑你?有這麼大能耐?從非洲莊園逃出來?
你不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憑你現在的演技,奧斯卡金獎獲得者非你莫屬。”
安可不知所措,眼下別無他法,唯有狡辯到底了。
說白了,她堅持不供出艾雪,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艾雪,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能耐的。
非洲莊園戒備森嚴。艾雪居然有實力把自己弄出來。
她相信,艾雪也很害怕。如果自己把他供出來了。
那她也完了。
所以,直覺告訴她,艾雪應該會派人過來營救她。
只不過,她千算萬算,沒有料到艾雪和駱長風最近關係比較緊張。
駱長風已經很久沒有再聯繫艾雪了。
他的電話,艾雪也聯繫不上。
要不然,艾雪的確是會像安可預想的那樣,派人去營救她。
安可傲嬌極了,用略帶挑釁的口吻對顧北辰說。
“你若不相信,問我幹啥?
你這不是典型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有能耐就自己查去。”
這個樣子的安可,還真的是一個像一個小辣椒。
嘴巴還是挺厲害的。
顧北辰冷笑,“真沒想到,厲柏琛口味獨特,竟然喜歡這種口味的。”
面對挑釁,顧北辰依舊是一張冷酷到底的臉兒。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告訴你,我這裏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讓你開口。
我就不相信,你試完一千種還能嘴硬不開口?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你表現好的話。
說不定我還能夠放你一條生路。”
一開始,是普通的詢問,帶着誠意和耐心的詢問。
如今,他已經開始在恐嚇她。
安可果然還是挺怕死的。
情緒激動,想要掙脫綁住她的繩子。
朝着顧北辰面目猙獰地叫囂道,“你是誰?你膽敢動用私刑,法律不會放過你的。”
顧北辰不以爲意,哈哈一笑,“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個罪犯,居然和我談法律?”
安可當然知道,自己綁架小糖果的確觸犯了法律。
可是,她一想到顧北辰要對自己動用私刑,整個人就沒辦法淡定了。
安可眸子裏閃過一絲絕望,放棄了掙扎,還不如那案板上的魚兒,還知道要掙扎一番。
顧北辰勾了勾脣,戲謔道,“想拿起法律武器,也要看你出不出得去這裏的大門。”
安可的心裏在掙扎。
她權衡了利弊。
最後還是認爲,不供出艾雪的勝算更大一些。
她綁架了小糖果,罪孽深重,陸淺淺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顧北辰如今這樣說,只不過是想騙自己供出艾雪。
一旦自己沒有了價值。
她立刻會被送進監獄。也許一輩子就在高牆之內。也許過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如果她不供出艾雪,還能等來一線生機。
所以,她決定賭一把。
她心裏對自己說,“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招數?”
顧北辰見安可居然油鹽不進,不準備再和她浪費時間。
他做了一個手勢。
一個手臂上紋了一條龍的男人,立刻明白了顧北辰的意圖。
跟在顧北辰身邊這麼多年。他知道,大哥,這是要直接上手段了。
他一點兒也不同情安可,只覺得她愚蠢至極。
這個女人也是活該,大哥都這麼有耐心和她談條件,居然還如此冥頑不靈。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開口的。”
紋身男對顧北辰畢恭畢敬,拍着胸脯表態。
顧北辰點了點頭。
安可這個女人,還有點骨氣。
也許不是骨氣,只是單純的是求生欲在線。
看來,要她開口,需要一點時間。
顧北辰不準備繼續在這裏和她耗時間。
他心裏還記掛着小糖果和陸淺淺。
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屬下去辦就可以。
他的人馬,他自認爲還是挺齊心的。
不像厲柏琛,人跑了,一級瞞着一級,最後成爲一個定時炸彈。
紋身男的效率就是高。
顧北辰還沒有離開,就已經聽到安可撕心裂肺地在叫喊。
顧北辰驅車前往陸家莊園。一路上,他心事重重。
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從厲柏琛出現後,陸淺淺好像格外不太平。
如此一想。他對厲柏琛的厭惡又增加了一分。
這個厲柏琛,和淺淺的婚姻還存續的時候,就惹了一身桃花債。
今天是安可上門尋仇,保不準明天就是陸可,後天就是胡可了。
這樣下去,陸淺淺豈不是活在十面埋伏之中。
他越想越覺得後怕。
他覺得自己得找厲柏琛好好聊一聊。
如果他只能帶給陸淺淺傷害,就算是三個小奶包的親爹,他也不能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