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端着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語氣中滿是落寞。
“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
不過,我相信不會需要太久,我們就能見到她的。”
陸淺淺又接着說。
“下週是爺爺的生日,到時三叔也會參加。
是狐狸的話,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一想到一個妹妹下落不明,一個妹妹天人永隔。
林雪瓊的眸子裏很痛苦。
……
厲成墨又雙叒叕回來了。
特別奇怪的是,厲老爺子回來居然不回自家孫子厲柏琛的別墅。
反而又住進了陸家莊園。
陸淺淺以爲他是還不知道厲柏琛的別墅已經正式可以入住了。
委婉地提醒道。
“爺爺。
柏琛沒有和你說,他的豪華別墅,已經完工了嗎?
上週末,三個小奶包還特意過去玩耍了一下午。
回來就直誇他家的別墅好,先進智能。”
誰料厲成墨,居然不爲所動。
他樂呵呵地迴應道。
“知道。
他前些天和我說了。
還說我想住哪個房間,任意挑。
不過,爺爺只想住你這。
那裏就算多先進多高級。
冷冰冰的。
沒有人情味,沒有煙火味。
這裏多棒。
還能時時刻刻見到我的小金孫孫麼。
你奶奶和婆婆,可羨慕我了。
說我這是樂不思蜀了。
纔回去兩天,又撿東西回來了。
其實呀。我看得出來。
他們也是真心想過來的。”
厲成墨說得一臉懇切,陸淺淺也不好說什麼。
總歸這陸家莊園大,多住一個人也不受影響。
厲成墨這麼一說,反倒是讓陸淺淺有點不好意思了。
原本自己只是友情提醒,卻不想顯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
她莞爾一笑,淡淡地說道。
“嗯嗯。
知道爺爺喜歡小湯圓他們。
他們也一樣。
你離開這些天。
他們總問起,你什麼時候會再來呢。”
聽到自己如此受歡迎,厲成墨頓時心花怒放。
他那目光裏滿是激動驚喜。
“是吧?
平時沒白疼他們。”
陸淺淺笑了笑。
現場氣氛輕鬆自在。
厲成墨趁機又拋了一個難題給陸淺淺。
“你爺爺的生日宴。
帶柏琛一起唄。
現場人多,到時候也可以幫忙照看一下幾個孩子。
他們雖然乖巧,可畢竟還是孩子,要費心思。
他去了。到時你就解放了許多。”
陸淺淺還是挺意外的,這是孫子不行,就讓爺爺上嗎?
那天厲柏琛過來,討要邀請函,被自己果斷地拒絕了。
沒想到,厲老爺子居然另闢蹊徑。
以孩子之名,想要讓自己同意帶厲柏琛一起出席爺爺的生日宴。
不過,厲成墨的這番話,倒是提醒她了。
上一次小糖果被綁架的時候,她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生日宴現場,賓客雲集,人員的確挺複雜的。
萬一有別有用心的人,混在裏面,那真的防不勝防。
不過,安全問題,她自己就可以搞定。
她已經不是昔日的夏千歌了,她不需要厲柏琛的庇護。
陸淺淺對着厲成墨感激地說道。
“爺爺,你考慮得很周全。
三個小奶包的安全問題,我一定會多派人手,多加防範的。
再說,爺爺的生日宴會,我已經邀請了朋友一同前往。
所以,不方便再和厲柏琛一起出席。”
陸淺淺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做事向來都是坦坦蕩蕩的。
帶潘淦出席,也不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
再說了,就算現在辛苦隱瞞,到最後他們都會知道。
與其如此,這還能成爲一個非常不錯的擋箭牌,何樂而不爲呢。
陸淺淺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
其中深層次的意思就是謝謝你的一番好意,我不需要厲柏琛。
厲成墨精明着呢,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只能是點到爲止。
說到底,這畢竟也是晚輩之間的事情。
他作爲長輩,過多幹涉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能做的也就是偷偷地提醒一下自己的孫子厲柏琛,好好地鞭笞一下他。
放完行李後。
厲老爺子就給厲柏琛發了一個緊急提醒。
“週六的生日宴。
淺淺有男伴陪同。
你的強勁兒對手。”
此時的厲柏琛,正在自己家裏。
他知道厲成墨今天來帝城。
本來預留了行程,做好了準備,要去機場接他的。
只是,厲老爺子獨來獨往慣了,他悄悄地就去了陸家莊園。
他這個孫子,反倒成了一個外人。
在機場等人,被放鴿子裏。
如今,自己的親爺爺只願意住在前妻的家裏,對他這個親孫子都不聞不問的。
偌大的別墅。
落寞的很。
厲柏琛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來上週末他們三個小奶包在別墅的各種溫馨片段。
厲老爺子說的男伴。
毋庸置疑,應該就是潘淦。
厲柏琛眸子裏深邃不見底,一層薄薄的冷霜從他身上向四周擴散開來。
心中的煩悶吞噬着他。
無處排遣。
厲柏琛從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再取了一個玻璃酒杯。
一個人喝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痛快。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很快,徐蒼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他眸子裏頓了頓,這個點,厲柏琛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麼。
不過,他基本猜到了,現在的厲柏琛,情緒變化,多半是因爲前妻陸淺淺。
他摁下了接聽鍵。
厲柏琛很直接地來了一句。
“帝皇會所。喝酒。現在。”
言簡意賅。
時間,地點,事件,交代得清清楚楚。
卻只有寥寥八個字。
徐蒼倒是覺得新鮮了,厲柏琛向來都是潔身自好的。
今兒個,居然主動約自己喝酒。
聽聲音。很是傷情。
……
帝皇會所。
一下子,多了三道帥氣十足的身影。
原來司徒珏正好也在帝城。
徐蒼就把他也叫上了。
這個樣子的厲柏琛,徐蒼感覺自己應付不來。
一來,就上了酒。
三個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幾杯酒就下肚了。
看到厲柏琛這個樣子。
他們也不好問。
如果他們想說,他們就認真傾聽,儘自己所能爲兄弟排憂解難。
如果他不想說,他們也不問,就陪着他不醉不歸。
男人之間的情義就是這樣。
包廂裏的氣氛還是有點壓抑的。
不一會兒,包廂門被推開。
一個女子怯生生地跑了進來。
當厲柏琛看清楚了那張臉,眸子裏頓時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