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覺的不只是陸淺淺一個人,上官宇也一樣。
他沒有料到,今天迎接自己的首先就是一大波狗糧。
讓他覺得,自己那個寶貝妹妹好事將近了。
只是,美夢還沒有做完十秒,就被叫醒了。
陸淺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在他胸前就是一個拳頭。
“五哥。
今天很帥氣!!!”
陸淺淺和潘淦在上官宇的陪同下,在一衆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會客室。
正好是十點半鐘左右,正是上午茶的黃金時段。
陸淺淺他們一落座,精美的點心就上來了。
上官宇熱情地招待着。
“來來來,兩位辛苦了,先喝點茶,喫些點心。”
對於這種服務,陸淺淺倒是對自己的五哥刮目相看。
一直以來,陸淺淺見到的上官宇都是和自己嬉皮笑臉的樣子。
像今天這麼商務,這麼老成,的確不多見。
陸淺淺打量了一下陪同的幾個人。
忽地發現了南宮瑾的身影。
陸淺淺的八卦之心頓時被點燃了,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又是史上最強的情敵。
很好奇,他們是如何相處的。
陸淺淺本來就是來打醬油的。
有潘淦在。
她只要負責喫點心就好了。
這個第二大股東,不知道有多爽。
潘淦把度假村項目的情況,詳細地介紹了。
同時,順便也把另外幾位參股的股東情況說了一下。
上官宇的積極性很高,他可是特別崇拜潘淦的。
那幾乎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大神。
眼下他在上官集團的處境很複雜。
如果自己能夠像潘淦一樣殺伐決斷。
一定可以撥開雲霧見青天。
所以,在收到合作邀約後,他特別興奮。
他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再加上有陸淺淺這個誠信支撐。
他更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現場,潘淦和他兩個人交流了一下後續合作的大方向。
這兩個同樣把陸淺淺視若珍寶的男人,倒是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是,南宮瑾作爲副總,他卻有不同的意見。
他認爲,今天是這個項目的初次磋商,不能這麼草率地做決定。
同時,他提出,這個項目要按照常規項目的程序進行決策。
當着潘淦的面,南宮瑾如此不給上官宇面子。
實則是在挑戰上官宇這個總裁的權威。
上官宇可以接任了上官集團的總裁。
這是沒多久的事。
自從章心悠毅然決然地提出了離婚。
上官天雄整個人都變了。
他想要挽回這段感情。
於是,他辭去了上官集團總裁之位。
不知道是早就有意讓上官宇接任自己的位置。
還是想借助這件事情讓章心悠對自己增加一點好感。
現場氣氛很膠着,潘淦和陸淺淺都嗅到了火藥味。
上官宇是陸淺淺的五哥,自己未來的小舅子,又是上官集團的總裁。
潘淦當然是向着上官宇的,他毫不掩飾地幫腔道。
“上官總裁。
你對員工管理太溫柔了。
隨便一個人就能挑戰總裁的權威嗎?
這要是傳出去,在商界是要鬧笑話的。”
潘淦的這番話,直接打了南宮瑾的臉兒。
只見他整張臉都鐵青。
他應該怎麼也料不到大金主居然會爲上官宇說話。
潘淦的話語結束,現場上其他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很顯然,潘淦的這一招“殺雞儆猴”很奏效。
大家的意見空前統一,都是擁護上官宇的。
有一兩個不厚道的,竟然還不忘對南宮瑾挖苦道。
關鍵是,這幾個還是平日裏和南宮瑾一個戰壕的。
看來,這是要決裂,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和忠心。
“南宮副總呀。
潘氏財團是什麼公司,你不會不知道吧?
放眼整個帝城,放眼全國,哪個不是眼巴巴地想要和他們合作。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
你竟然還在挑三揀四。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們集團現在的發展你又不是不清楚。
各項業務都在同比下降,營營業額和淨利潤,不容樂觀呀。”
南宮瑾瞪着眼前這個對自己苦口婆心說話的禿頭男人。
老早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勢利眼,只是自己低估了他的底線。
明明前幾天還在自己辦公室裏表忠心。
說什麼只有自己才能拯救上官集團。
只有自己才能讓上官集團發揚光大。
這才幾天,就反水了。
原本南宮瑾覺得,自己拋磚引玉,再有幾個人跟風附和一下。
就可以把今天的事情攪黃。
上官宇上位還沒有多久,根基還不牢固。
這個時候,是自己篡權奪位的最佳時機。
如果這個時候,讓上官宇做出了一些大的業績。
勢必會讓他的總裁之位更穩固。
要知道,那些個董事和股東,都是一些見錢眼開的。
表面上他們和你一團和氣,實際上他們只認錢。
誰能夠爲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他們就會支持誰。
對他們來說,毫無忠誠度可言。
有了潘淦的袒護,有了上官集團員工的支持,現場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上官集團成功參股度假村項目,現場還簽訂了合作協議。
陸淺淺和潘淦離開上官集團後。
南宮瑾被叫到總裁辦公室問話。
儘管南宮瑾很不情願,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去了,心中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大悲,也沒有大怒。
不過,上官集團知情的員工,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一副看熱鬧和看笑話的姿態。
南宮瑾一進去,上官宇淡淡說了一聲。
“把門關上。”
南宮瑾擡了擡眸子,停頓了一下,回頭把門鎖上。
出乎意料,上官宇居然很平靜,沒有暴跳如雷,沒有製造暴風雨。
上官宇率先開口了。
“爲什麼要這樣做?
你是一個分管核心業務的副總。
潘氏的合作,你比誰都清楚,對集團來說意味着什麼。”
南宮瑾啞口無言,他不想狡辯,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
願賭服輸。他不怪誰。
最後他倒是挺爺們地說了一句。
“要怎麼處置。悉聽尊便。”
南宮瑾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東邊不亮西邊亮。
上官集團若是待不下去了,他就去投靠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