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麗質自難棄,學生時代,追求者也有一些。
不過,那時候在夏家,自己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熱的,根本沒有心思去談戀愛。
她記得那時候,有一個挺特別的男生,好像叫顧西澤。
他家境挺優越的,個人條件也不錯,最難得的是,他沒有被自己的冷漠嚇走。
蘇若開玩笑說。如果顧西澤沒有出國,也許他會是陸淺淺的真命天子。
顧西澤全家移民加拿大,太突然了,那時候應該是高三。
他是不願意離開南城的,可全家都要移民。
那時候他也就十八歲,還處於聽命於家人的人生階段。
他試着掙扎過,對抗過,都於事無補。
後來,他找到了陸淺淺,告訴陸淺淺他一定會回來的。
顧西澤提出,讓陸淺淺等他。
顯而易見,陸淺淺沒有同意。
那時候兩個人頂多只能算朋友。
她怎麼可能去給一個男生那麼沉重的承諾。
再說了,全家都移民國外了,大概以後就在國外發展了,哪裏還會再回來。
除了顧西澤,就是厲柏琛了。
對厲柏琛,陸淺淺倒是挺用心的,也的確對他動了情。
只可惜,厲柏琛那時候對她沒有半分好感。
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尷尬。
單相思,單向奔赴,註定是一個悲劇。
和厲柏琛的兩年婚姻。
她並沒有收穫愛情技能或者經驗。
只是成功把自己變成了田螺姑娘。
所以,潘淦的這番熱情追求。
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矛盾體。
明明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卻對一個男士的追求會手足無措。
當下的陸淺淺,覺得太囧了,她覺得這方面的知識,自己得惡補一下。
沒錯,陸淺淺做了一個決定。
她有必要把自己的書單更新一波。
可以適當地增加一些言情小說。
陸淺淺覺得自己有必要快速提升一下自己愛情經驗和技能。
小糖果的確是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對三個小奶包,陸淺淺是很滿足的。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一個女兒少了點。
如果三個小奶包裏,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那該多好呀。
她總聽別人說。
生兒子得到的是名氣。
大家一聽到你生了兒子,羨慕的眼神會很多。
實際上,等兒子一天天長大,特別是娶了媳婦以後,他就是別人家的兒子了。
什麼都以丈母孃家優先。好東西,都往丈母孃家裏搬。
關鍵是,還要面臨那千古難調的婆媳矛盾。
生女兒就不一樣了。
生女兒得到的是未來的福氣。
不過,當下很多生女兒的媽咪,很多都要承受婆家和老公的白眼與嫌棄。
可是,等女兒長大,她的貼心舉動,會成爲自己未來路上的溫暖和動力。
這不,眼前的這一幕也印證了這一點。
小糖果眨巴着大眼睛,用勺子挖了一塊陸淺淺愛喫的紅絲絨蛋糕,遞了過來。
“媽咪。你也嘗一下吧!”
儘管陸淺淺已經喫撐了,可是寶貝女兒的一片孝心和用心。
她不忍拒絕。於是,她接下來,把那甜甜的蛋糕送進嘴裏。
“嗯~
真甜呀!
謝謝我的寶貝。”
另外兩個小奶包,看見妹妹獲得了誇讚。
心癢癢。
他們機靈得很,也有樣學樣。
分別挑了兩種媽咪平時喜歡的蛋糕。
也想過去求寵。
可是,陸淺淺卻沒有那麼大方給予自己的誇讚。
她趁機又開始了自己的育兒說教。
“寶貝。家人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你們能夠在妹妹的感染下,給媽媽分享蛋糕。
媽咪很欣慰。
可是,媽咪想說的是,真心待人一定要純粹,一定得用心。
千萬不能因爲看見妹妹這樣做獲得了媽咪的誇獎。
於是你們才做出相同的舉動。
媽咪希望,你們的愛心,你們的分享,是發自內心,而不是爲了一些獎勵,逼着自己這樣做。”
實在是小糖寶和小湯圓的這波操作,有謀求誇獎的嫌疑。
陸淺淺不得不提醒一下他們。
寓教於生活,這樣在育兒的道路上,會有事半功倍的高效率。
以小糖寶和小湯圓的悟性,他們聽得懂陸淺淺的這番大道理。
這一次,他們低下了頭。
的確,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想起和媽咪分享。
而是看見了妹妹的神操作,於是模仿了一遍,也想要得到媽咪的誇獎。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品甜品,講道理,喝果汁。
這種閒適的日子,美哉快哉。
馬叔突然急匆匆地走進來。
原來是陸仲夏過來陸家莊園了。
看見陸仲夏,馬叔就有點心理陰影。
當年老爺和夫人發生車禍,整個陸家莊園被陸仲夏鳩佔鵲巢,馬叔也因爲之前太受寵而被辭退了。
年紀那麼大,被辭退,馬叔的那段時光,很艱難。
後來幸虧大小姐回來了,找到了自己,才解除了自己的危機。
再次見到陸仲夏出現在這裏,馬叔難免會心有餘悸,心裏一陣慌亂。
馬叔走到陸淺淺旁邊,小心翼翼地請示着。
“大小姐。
陸二爺來了。
他在院子裏候着呢。”
陸仲夏倒是挺識時務的,原來在這陸家莊園橫着走。
如今有求於這個侄女,自然是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
陸淺淺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
她知道她的二叔一定會來求自己。
畢竟陸綰綰可是他心尖上的寶貝,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
潘淦也聽到了馬叔的彙報。
相比於剛纔的沉默,潘淦在陸淺淺出去見陸仲夏之前,嚴肅地提醒道。
“不要輕易做決定。
農夫和蛇的故事,不要忘記。
狗永遠改不了喫屎這個習慣。
千萬不要再放虎歸山。
到時候又讓自己和家人陷入困境和危險之中。”
陸淺淺停頓了一下,擡了擡眸子,視線精準地對上了潘淦的一片良苦用心。
她感激地點了點頭。陸綰綰觸碰了她的底線,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不過,陸仲夏畢竟是自己的長輩。
她得去見一見。
問題總歸是要解決的。女兒犯了錯,他這個當爹的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