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四件套也是非常好看的潔白蕾絲系列。
甚是好看。
陸淺淺躺在牀上。
就像沉睡中的睡美人一樣。
只不過,這個睡美人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爲何她眉頭緊鎖,眼角還垂着淚痕。
只見她眉頭一直在收緊,感覺兩側的眉毛都快擰巴在一起了。
看她樣子,驚恐無助,應該是做了一個特別不美好的夢。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很悲傷的夢。
不然她爲何哭得那麼傷心。
掙扎了半天,最後她的四肢甚至都在揮舞,像是在和夢中人打架似的。
“別過來……”
隨着陸淺淺發出一聲怒吼,她終於從夢魘中醒過來了。
心有餘悸,她坐在牀上發呆,感覺到眼角的溼潤,她擡起右手,揩拭了一下。
目光落在手背上沾到了淚液,一臉震驚。
“我居然在夢裏哭了?
夢裏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我明明看到了媽媽。
可媽媽爲何不給我託夢,不告訴我她身在何處?
還有,那三個小孩子到底是誰?
兩個女孩,一個男孩?
裏面其中一個應該是自己吧?
那場大火,究竟是誰放的?”
陸淺淺極力去回想夢中的細節,可是隻能想個大概。
夢中,那些畫面很清晰,彷彿就是真實的投射。
醒了,那些畫面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陸淺淺頓時感覺頭疼欲裂,越是努力回想,越難受。
她不敢再強行讓自己去想。
她拿上手機,下樓,準備去院子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不知不覺,她又走到了中草藥園子附近。
大姨林雪瓊,此時正像一個園藝師一樣在悉心照料那些中草藥們。
她套着袖套,穿着一個大號的印花圖案圍裙,帶着白色棉質手套,手中拿着一把剪刀。
林雪瓊站直了身子,扭動了一下腰,擡起來的眸子正好看到陸淺淺。
她看陸淺淺面色蒼白,心裏頗爲擔憂。
不由分說朝着陸淺淺就叫喚着。
“淺淺。來大姨這裏。”
陸淺淺循聲望去,是大姨林雪瓊在叫自己。
她嘴角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往中草藥園子裏走去。
待陸淺淺走到林雪瓊的身旁,她已經把手套脫掉了。
醫者的習慣性動作,林雪瓊直接將自己的手背探到陸淺淺的額頭上。
停頓了有十秒鐘。她又將手背放在自己的額前。
接着,她喃喃自語道。
“不發燒呀。怎麼氣色這麼差?”
陸淺淺感動於大姨對自己的關心,連忙解釋道。
“大姨。我沒事。
也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剛去補了一覺。
應該是睡得時間長了。
又連着做了兩場噩夢。
應該是受到了驚嚇。
出來透透氣,過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林雪瓊看着眼前這個年輕明媚的小女人,心裏滿是心疼。
這麼些天,她住在陸家莊園,對陸淺淺的生活略知一二。
她揹負了太多。
這麼稚嫩的肩膀,卻得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可是,自己作爲長輩,除了關心,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淺淺。許多事情都是急不來的。
我們一步一步來。你也別太着急了。
生活,很多時候都是很辛苦的。
要不然,好不容易等到了成功。
身體垮掉了。那就無福消受了。”
林雪瓊作爲這個醫者,對生命的敬畏之心更深刻,她反覆提醒陸淺淺要保重身體。
陸淺淺點了點頭。
接着,她就坐在鞦韆那裏一邊發呆,一邊看着林雪瓊在修剪中草藥植物。
……
蘇若和上官宇,這一趟回南城,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雙方家長也見了面,把婚姻大事提上了議事日程。
上官天雄和章心悠在他們抵達南城後的第二天,也過去了。
門當戶對,又是自由戀愛,一點兒阻力都沒有。
上官家和蘇家,都希望他們趕緊兒把喜事辦了。
蘇媽媽是越看上官宇越喜歡,一直誇章心悠很會培養兒子。
說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就特別喜歡。
章心悠也非常給力。一直在說蘇若的好。
直言蘇媽媽和蘇爸爸有福氣。
有一個這麼貼心的小棉襖,還有一個高大帥氣的兒子。
總之,這兩家人,可以說是相見恨晚。
心裏巴不得這倆孩子,晚上就洞房花燭了。
親家看親家,越看越喜歡,有聊不完的話題。
蘇若和上官宇都覺得,彷彿他們是多餘的。
主角明明是他們的,怎麼就突然成爲了配角。
不過,他們也樂得其所。
既然這樣,就把舞臺交給他們。
剛好上官宇對南城也挺感興趣,這是蘇若成長的地方。
他想多瞭解一下。
於是,一場說走就走的南城之行就開始了。
蘇若開着車,載着上官宇四處逛蕩着。
蘇若和上官宇在一起,每次的司機都是上官宇。
蘇若這是第一次當他的司機。
他非常的興奮,不過他也擔心蘇若的車技。
他可是聽很多人吐槽過,女人是路癡,女司機是馬路殺手。
蘇若可是一個著名的律師,她那雙火眼金睛,一眼就洞悉了上官宇心裏的小九九。
她神氣地說道。
“怎麼?
本小姐開車,你很不放心?
一會兒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速度和激情。”
當時正在一個人流量少的偏僻路段,蘇若立刻加速,車子馬上就飛起來了。
上官宇嚇得條件反射性抓住了副駕駛座上方的把手。
“蘇蘇,快別鬧了。
減速,減速,減速……
你的車技,我信了,信了。”
蘇若馬上就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她其實就想逗逗他。
其實,平日裏,她開車可是特別穩當的,就連陸淺淺都吐槽她,這是龜速前進。
蘇若看見上官宇剛纔那副怕死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
她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同時也警告他不要小瞧自己。
最後,她還不忘義正言辭地警告道。
“上官宇,以後你要是對不起我。
我就飆快車。
一起幻滅。”
上官宇驚魂未定,又聽到這麼嚴肅的警告。
他心裏一驚,“女人狠起來,果然最狠。”
他不明白,爲何蘇若會對自己產生懷疑,唯一讓他想到的是。
莫非是因爲他有一個渣男老爹。
於是,他趕緊伸出手發誓道。
“放心。我一定不會像我那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