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仲夏一家子還沒起牀呢。
是保姆開的門。
那幾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
保姆當下就沒了主意,心裏很是害怕,硬着頭皮在那裏應付他們。
“請問陸仲夏先生在家嗎?”
陸仲夏畢竟是陸仲秋的二哥,那些人說話還算比較客氣。
保姆非常害怕,壯着膽子謹慎地問道。
“你們找陸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她也是按規矩辦事,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她都請進家裏。
那明天自己就要丟了飯碗。
其中一個男人,見保姆不是很配合,有點失去耐心了。
他很不耐煩地說了一聲。
“你囉嗦什麼?”
保姆聽到這句呵斥,心裏更是害怕得不行。
爲首的那個男人還算有點風度,他瞪了一眼那個男人。
轉而溫柔地對保姆說道。
“他不懂事,沒規矩,你別介意。
我們找陸先生有點事要談。
勞煩你通傳一聲。”
保姆聽了這個人說話,心裏舒服了很多。
在心裏感慨,同樣都是爹媽生的養的,怎麼會差距這麼大。
這次,心情好了,她態度也變了。
保姆滿臉笑意,再加上剛纔那個帥哥多看了自己幾眼。
頓時,她這小心臟還一陣小鹿亂撞。
“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和陸先生說一下。”
保姆去通傳,他們幾個人等在門外的時候。
那個屌絲男對爲首的大哥恭維道。
“大哥,還是你厲害。”
爲首的那個大哥可不喫他這套,直接很不客氣地批評了他一頓。
“做事不用腦子。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你忘了駱大哥平時是怎麼教導我們的。”
爲首的這個男人,是駱長風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
陸仲夏昨天晚上帶孩子沒有睡好。
興許是孩子白天睡太多了,晚上一直不肯睡,精神好得很。
把陸仲夏這把老骨頭熬得夠嗆。
好不容易睡個懶覺,補補覺。
這一大早被打擾了清夢。
他也是沒臉色。
直接把氣撒到了保姆的身上。
“怎麼辦事的?
一大早,什麼人?
難道是要趕着去投胎?”
陸仲夏心裏很是不爽。
保姆杵在那裏,一臉驚恐,她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
還好,劉思思好心地爲她解圍了。
畢竟自己曾經也是從事服務行業的,知道被人刁難的那種無助感。
劉思思一把抱過兒子,輕輕地說了幾句。
“你衝小紅髮什麼火,她已經做了她應該做的了。
趕緊起來吧。說不定是找你有很重要事情的人。
別讓人家等急了。”
保姆此時心裏對這個年輕的女主人,非常感激。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看不上眼這個女主人。
認爲她是靠手段上位,嫁給一個老頭子。
心裏甚至有點不齒。
如今,保姆倒是對劉思思刮目相看了。
走的時候,她朝着劉思思感激地點了點頭。
……
陸仲夏心不甘情不願地下樓。
在保姆小紅的引導下,見到了門口的那幾個人。
不過,陸仲夏心裏很是迷茫。
印象中,他不認識這些人。
於是,用一副很不屑的口吻高高在上地說道。
“一大清早。
爲首的那個人,情緒沒有半點波瀾。
只是說了一句。
“你的三弟,讓我們來問你幾句話。”
陸仲夏聽到這些人是陸仲秋的人。
心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趕緊將他們請進了屋子裏。
又把他們請進了自己的書房。
那裏更隱蔽,更適合密談。
陸仲夏囑咐保姆小紅。
“去,小紅,泡一壺好茶過來。”
前冷後熱的這個轉變,讓人很是不適。
爲首那個男人,率先開口了。
“陸先生。不用這麼客氣。
茶就不喝了。
我們長話短說,只要問幾個問題就好了。”
小紅左右爲難之際,陸仲夏揮了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劉思思很擔心陸仲夏,又聽到他們去書房裏密談了。
心中涌現了不好的感覺。
正好看到小紅從書房裏出來,趕緊上前去打探情況。
不過,小紅對這個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她只是告訴劉思思,對方說要問陸先生幾個問題。
……
”陸先生。
有人讓我幫忙問一下你。
五年前的那個祕密,你是否守住了?”
爲首的那個男人開門見山,直接就對陸仲夏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當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陸仲夏心裏一怔。
那個祕密,自己算守住了嗎?
他自己問自己。
頂多算守住了一半吧。
當初護女心切,的確對陸淺淺有所吐露。
他當時也是抱有僥倖的心理。
卻沒想到,報應會這麼快。
難道,陸淺淺已經採取行動了?
難道被仲秋發現了?
就像任何一個做了壞事,沒有被現場抓住的人,會狡辯一樣。
陸仲夏第一時間就矢口否認,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陸仲夏可是頂天立地的漢子。
說一不二。
既然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信守承諾。
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到底是誰污衊我。
你告訴我。
我一定要去找那個人當場對質。”
陸仲夏的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很是激動。
爲首的那個男人,倒是沒有料到,陸仲夏會如此激動。
他這個性子,可和他們的帶頭大哥陸仲秋截然不同。
這兩兄弟,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不像是親兄弟。
“陸先生。你別激動。
我們也只是按照慣例,做一個摸排。”
好奇心使然,陸仲夏趁機問道。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做他們這行,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自作聰明,想要套自己的話。
他們當然不會傻傻地對陸仲夏據實相告。
“陸先生。無關的問題,我們不聊。
第二個問題。
請你仔仔細細地回想一下,你是否可能在喝醉酒或者什麼迷糊的情況下。
沒有守住那個祕密?
你不要着急回答,仔細想過了再回答。”
之所以會這樣問,不僅僅是在和玩心理戰。
也是爲了日後如何處置陸仲夏。
這兩個問題,不就是同一個問題嗎?
陸仲夏一臉迷茫。
他理所當然地認爲對方就是在試探自己。
於是他篤定自己氣勢上不能輸。
很顯然,他繼續堅持着之前的那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