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頂着兩個熊貓眼,眼袋也比較明顯,就像人家的臥蠶一樣。
林風進來伺候厲柏琛,見到他這副模樣,也是一驚。
心想,“這一晚上的,都在牀上,不是在睡覺,到底在做什麼?”
他當然不敢問,只是在心裏嘀咕幾句。
“老闆。洗漱了沒,早餐已經送過來了。是你最愛的小籠包和蝦餃皇。還有小米粥。
陸總裁交代了,你得多喫點,這樣恢復快。”
本來厲柏琛臉上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他的喜怒哀樂。
林風這是直接又往槍口上撞了。
他是最瞭解厲柏琛的,可每次都還是不長記性,總是往槍口上撞。
不過,林風也是一片忠心,他是希望厲柏琛能夠好好對待自己。
再說了,那個也是徐蒼傳授給自己的祕籍,說什麼只要厲柏琛不聽話了就亮出陸淺淺的大名。
果然,林風也是一個實誠的人。
“陸總裁”從林風的嘴裏說出口,厲柏琛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
嘴裏很不滿意地嘟囔着。
“她人呢?不是說了早上會過來的嗎?你打個電話問問。”
他自己不打,卻把這個任務交到了林風的手上。
當他的特助真的太難了,這是林風當下的心聲。
他在糾結要如何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突然又聽到厲柏琛說了一句。
“打給徐蒼,讓他去落實。昨天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說好了的。”
林風如獲大赦一般,頓時得意極了。
徐蒼這個臭小子這次把自己忽悠得,逮住一個機會,他也要揚眉吐氣一回。
接到林風的電話,徐蒼這個傢伙還在被窩裏溫暖着。
壓抑了那麼久,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去瀟灑了一回,自然是凌晨後才散場的。
艱難地抓過手機,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風的電話。
“我說兄弟,這才幾點,你非要像鬧鐘一樣,也不讓人睡個安生覺。”
還不等林風開口,徐蒼已經嘰裏呱啦把自己的不滿說了出來。
“你還真是臉皮厚,比故宮的城牆還要厚吧?把我騙過來,自己倒是去逍遙快活了。
不是我找你,我是幫老闆傳話的。他現在很生氣,讓我質問你這個點了,爲什麼還沒有把陸總裁帶過來。
老闆的脾氣,你懂的。自己看着辦吧。”
被林風這麼一嚇,徐蒼全身抖了個激靈,起牀氣和睏意一溜煙兒都不見了。
林風說得雖然有點誇張,不過也不算誇張。
要是把厲柏琛惹惱了,他真有可能把自己丟到非洲莊園去守那園子。
那個地方,偏僻得很,更別說美女和美酒相伴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得趕緊去落實,務必儘快把陸淺淺帶過去。
想好了,說幹就幹。
他從被窩裏迅速爬起來,拿出當年在部隊裏的那種速度,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收拾好了。
他住的是厲柏琛家裏,上次離開帝城去春城的時候,厲柏琛就說了,這裏就是他家。
下樓,就有早餐等着自己,並且還是五星級飯店的標準。
他顧不上去細細品嚐美食,隨便扒拉了幾口就準備走了。
家裏的傭人看到他這狼吞虎嚥的樣子,也是開了眼界,瞠目結舌杵在那裏。
忍不住問了一句,“徐先生,你就喫好了嗎?”
他點了點頭,嘴裏還喫着一個蝦餃皇。
在桌上拿過車鑰匙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他和厲柏琛一樣,對蝦餃皇情有獨鍾。
他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開車走了去陸家莊園的路線。
拿過耳麥,他撥通了陸淺淺的電話。
陸淺淺看到是徐蒼的電話,自然料到了是爲了誰。
她眉頭微蹙,真的不太想要搭理徐蒼。
可是這個人還真是執着,一直打個不停。
林雪珂從一旁經過,看到女兒電話響了,她卻好像沒聽到一般。
趕緊出聲提醒。“淺淺,你的電話響了很久,這個打電話的人看起來很是着急,還是接一下吧,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緊急的事呢。”
陸淺淺擡了擡眸子,看着林雪珂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邊角落裏,壓低聲音問道。
“這麼一大早,打電話有何貴幹?”
徐蒼聽那語氣,自然知道人家美女總裁對自己不滿。
可是十萬火急,他管不了那麼多,昨天晚上的確是自己對厲柏琛誇下了海口。
他這也算是自作自受。
他一臉笑意地說道,“陸大美女,早上好。一大早叨擾,的確是不太禮貌。不過真的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並且還只有你能應對。你那個前夫,又鬧了。看樣子,你不出現,他就不配合輸液了。”
陸淺淺故意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問題,我想我也沒辦法。你們找錯人了,應該要去找醫生纔對,我又不是醫生。”
徐蒼此時還真有點同情厲柏琛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挺狠心的。
看來,他這個追妻火葬場效果真的不太好。
“你說哪裏話。你我都知道,他根本沒有需要醫生治的病。他這一砸,是得了相思病了,你要不在他身邊,他沒有安全感。
你就陪我去看一下他吧。再怎麼說你們曾經也是夫妻一場,這緣分可是不一般。”
徐蒼這張嘴巴,真是能夠扯的,什麼都給他扯出來了。
“我已經在來你家的路上了,十分鐘後就可以到。你就給個面子,讓我當一回專職司機。”
陸淺淺真是拿他沒辦法,真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
這個徐蒼,一看就是一個情場高手,油嘴滑舌的。
本來,陸淺淺是準備等厲老爺子他們來了之後,再一起去醫院探望一下厲柏琛的。
他這個樣子,一會自己去了,都不好抽身。
算着時間,南城那邊過來,也要到中午才能到。
現在就過去,那豈不是自己要在那裏待上一個上午。
想想陸淺淺就頭皮發麻。
徐蒼這招還真是高明,先斬後奏,直接就來陸家莊園接她。
親自上門,自己不去又不好。她扶了扶額頭,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