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多年,聽到柳婕居然用季霆深的生日來暗諷季鴻恩和景馨夫妻不合,崔婉頓時就怒了:
“柳婕,當年霆深和你兒子爲什麼早產,我想你比誰都清楚。現在景馨已經不在了,我是不介意把當年的醜事抖露出來。”
“你含沙射影地挑撥我們當舅舅的忘了親外甥,那我就讓大家看看你這個親嬸子又做了什麼。”
“我敢對天發誓我們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霆深,你敢起誓嗎?”
“我敢用我兒子起誓,你敢用你兒子起誓嗎?”
沒想到崔婉突然就跟瘋了似的發難,柳婕一時間心虛不已。
她自然不敢,她就季霆淵這一個兒子。她一個壞事做盡的人,心裏對發誓這類事情很牴觸,很怕遭報應。
崔婉也正是料準了她這一點,所以纔會步步緊逼。
繼續道:
“當年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我妹妹就不會早產差點傷了身子,他們夫妻雖然不至於恩愛和睦,至少不會互相埋怨終成怨偶。”
“我一直很好奇,你家季霆淵早產,是你真摔啊還是你爲了爭長孫之位故意摔的?”
“你不是能說會道嗎,不解釋解釋?”
今天到場的都是季家的親朋,附近的人已經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了。
衆人雖然表面上沒有看這邊,但大家都放了一隻耳朵在這邊,等着下文。
柳婕這輩子最怕別人提到季霆淵的早產問題。
別說外人一直這麼懷疑的,就連季鴻澤和季霆淵都這麼問過她。
“崔婉你不要信口雌黃,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名大學老師!”
崔婉嚴肅道:“那你敢用你兒子起誓,說你從來沒有害過霆深嗎?”
柳婕神色一僵:“你、你……”
眼看着周圍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了,曲施憶有點着急。
崔婉這麼大聲,該不會是故意想鬧事,好攪黃訂婚典禮吧?
想到這,曲施憶趕緊拉住要發飆的柳婕,笑着打圓場:
“舅舅舅媽,二嬸,大家都是一家人,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有話就等典禮結束後再說吧,好嗎?”
話落,身後突然響起了溫如寒的聲音:
“沒錯,吉時馬上就要到了,景院長,崔教授,有話等典禮結束再說不遲。”
衆人尋聲看過去,愣住了。
只見溫如寒身邊站着一位同樣穿着紅色禮服、長相絕美的女孩子。
曲施憶震驚出聲:“程晚詞,你怎麼在這裏?”
一時間,所有賓客都看了過來。
程晚詞這個名字對大部分人來說竟然不陌生。
“原來她就是程晚詞。”
“她在這裏幹什麼?”
程晚詞自己也是懵的,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早上溫如寒帶了小松過去給她化妝做造型,還送來了兩條紅色的禮服讓她穿一條,另外一條楚枂幫忙提着,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一直到站在這裏,程晚詞都不知道溫如寒在搞什麼鬼。
問他,他只是笑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現在她到了,好像知道了什麼。
卻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