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誰呀？”
“我。”
程晚詞睜開了眼睛：“季霆深？”
季霆深的聲音在夜晚顯得特別低沉有磁性，程晚詞瞌睡都沒了，看了看時間，快一點了，這人半夜三更打電話幹什麼？
“開門。”季霆深又說。
程晚詞沒聽明白：“開什麼門？”
季霆深：“我在你家門外。”
程晚詞：“！！”
這下她是徹底清醒了，一咕嚕爬了起來：“你來幹什麼？接寧兒嗎？不用了，明天我就送她回去。”
季霆深耐心不好：“你就讓我一直在外面等着嗎，我傷還沒好。”
“……”
跟美女參加酒會都行，現在裝什麼文弱？
“你是來跟我籤離婚協議嗎？不是就算了，我睡了，你走吧。”
季霆深直接威脅上了：“不出來，我就讓雷邢一直按喇叭。三個數：三……二……”
程晚詞堅持要瘋了：“來了來了，季霆深，你這個混蛋！”
季霆深收了手機，脣邊勾着一抹冷笑，從容下車。
程晚詞換了身衣服纔下來開門，微弱的路燈下，果然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季霆深進了屋，程晚詞給他拿了一雙拖鞋。
拖鞋是男士的，雖然看着很新，但他合理地懷疑有人穿過。
見他盯着那雙拖鞋沒有要脫鞋的意思，程晚詞想起這人的習慣，又把拖鞋放回了鞋櫃。
很明顯，這拖鞋確實有人穿過。
誰穿過，答案很明顯。
“寧兒已經睡了，要叫醒她嗎？”程晚詞就當他是來接季寧兒的。
季霆深站在客廳裏，環視一圈，擰着眉：“誰說我是來接她的？”
季霆深：“……”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打印了多少份？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那你來幹什麼？”
季霆深看着程晚詞，表情很嚴肅。
“畢竟寧兒住在你這，我來看看你這有沒有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
“季霆深！”程晚詞氣得沒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我這就算有男人都跟你沒關係，你給我滾！”
季霆深看了她一眼，真滾了。
程晚詞覺得這人簡直不知所謂，半夜三更跑來跟她吵一架，他是不是有病？
車裏，雷邢表情也很糾結：“先生，你不是想……”
季霆深冷聲：“閉嘴，開車！”
程晚詞氣得後半夜都沒睡好，天快亮了才又睡着。
今天休息，她計劃送季寧兒回家，結果那丫頭死活不願意回，兩人一起去做了保養又去按摩逛街。
剛喫過晚飯，楚枂的電話來了。
這是那次不歡而散之後楚枂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手機響了好幾聲，程晚詞才接通。
“晚上有個應酬，我來接你一起，我在你家外面。”
“什麼應酬？”
“去了就知道了。”
程晚詞沒有想太多，換了衣服就出了門。
楚枂穿的也挺隆重的，看來是比較重要的應酬。
兩人還是有點尷尬，但楚枂畢竟主動打電話了，程晚詞也就當之前的不愉快已經翻篇。
“我們這是去哪？”
“人間四月，有個很重要的客戶，我們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