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錢家的大腿他要一直抱,所以今天必須得把錢菲菲吩咐的事辦成。
“美女,我也是迫不得已,錢菲菲那女人你也知道,不是個善茬,你要恨就恨她,我只是拿錢辦事。”
說着,男人就朝程晚詞撲了過去。
程晚詞舉起檯燈就砸。
可惜她雙手被綁着,完全使不上力,被男人狠狠一把推開了。
程晚詞撞在了櫃子上。
那臺燈的燈罩是陶瓷的,撞在櫥櫃上咔嚓一聲就碎了。
程晚詞趕緊撿了一塊瓷片,像電視裏的女人那樣抵住脖子。
“滾開,你敢過來,我就敢死在這裏!”
男人眉毛一挑,卻一點都不怕她的威脅,甚至蹲在了程晚詞的面前。
“嘖,這瓷片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鋒利,你信不信,不等你割斷脖子我就把它奪過來了。”
程晚詞大驚。
男人趁機伸手。
程晚詞眼睛一閉心一橫,當真狠狠地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特別疼。
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男人沒想到這麼美的女人對自己竟然這麼狠,脖子說割就割。
他狠狠咒罵一聲:“你他媽真是找死是吧?呸,晦氣!”
程晚詞疼得冷汗直冒,卻不敢鬆開手裏的瓷片。
血從她的脖子上流下來,很快就打溼了她的雙手,掌心黏膩,血腥味刺鼻。
“讓我走,否則我就死在這裏!”
男人煩躁了。
時間緊迫,萬一等會兒季霆深找上來他事情卻沒辦成,那錢菲菲肯定不會饒了他。
現在這女人也受傷了,季霆深八成也不會放過他。
男人一把拽起程晚詞,直接扔在了牀上。
“雖然這麼多血很影響氣氛,但是老子只有忍耐了。”
程晚詞被摔得七葷八素,脖子上的傷口被扯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她手裏還緊緊捏着那塊瓷片,男人撲上來的時候,她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亂戳。
不知道戳到了哪裏,男人“草”了一聲,過來搶她手裏的瓷片。
可程晚詞捏的死緊,不管他怎麼搶都搶不過來。
“敬酒不喫喫罰酒!”男人氣狠了,騎在程晚詞身上揚手就要打。
程晚詞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心說,完了!
這一次真的完了!
就在這事,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耳光沒有落下來,程晚詞睜開眼睛就看到穿着黑色襯衣的季霆深怒氣衝衝地衝進來,一把揪住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就跟扔垃圾一樣扔給了緊跟在後面的雷邢手裏。
雷邢並沒有接,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慘叫一聲砸在了那邊的電視機上,然後隨着電視機一起滾落下來。
“程晚詞!”季霆深目眥欲裂。
程晚詞躺在牀上,脖子上身上到處都是血。
她滿臉的汗水,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從天而降的季霆深。
“該死的!”季霆深看着她手裏的瓷片,鼻頭狠狠一酸。
他抽了抽,卻沒能把瓷片從程晚詞手裏抽出來。
“沒事了。”他摸了摸她的臉。
要是換做以前,程晚詞肯定會避開他的觸碰。
此時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還被困在剛纔的恐懼之中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