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季霆淵，不敢相信那樣的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難道他對小橙子的好都是假的？
季霆淵卻徑直走到垃圾桶旁邊，從裏面撿起了她剛纔扔掉的避孕藥。
這是一種緊急避孕藥。
“你剛纔跟季霆深見過面了？”季霆淵問，語氣還很平靜，說完又把避孕藥扔進了垃圾桶。
程晚詞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個人更陌生了，好像從沒真正認識過他一樣。
程晚詞也不傻，本來她和季霆深最近關係很平和，就算季霆深知道了小橙子的身世那個混蛋也不至於對她用強。
季霆深今天發瘋明顯跟這個人有關，不對，季霆深每一次發瘋都跟他有關。
之前季霆淵捱揍到底是因爲什麼？
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晚詞，你太讓我失望了。”季霆淵說。
程晚詞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話，轉身上了車。
誰知季霆淵也跟上來坐進了副駕駛。
“晚詞你怎麼了？是不是季霆深又欺負你了？”
程晚詞看着他，突然扯開了外套露出肩上的牙印和脖子上的吻痕，大刺刺地展示給對方看。
“是的，季霆深那個禽獸又欺負我了。”程晚詞眼眶酸澀：“你不是猜到了嗎，還問什麼呢？”
季霆淵心中刺痛，一把攏上她的衣服：
“我不在意，晚詞，我真的不在意。”
程晚詞揮開他的手，神情冷下來：“下車，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季霆淵心中一沉，“晚詞，你怎麼了？”
不提孩子還好，聽他提了小橙子，程晚詞頓時就炸了：
“你不是要拿盛源和小橙子換我嗎？季霆淵，你嘴裏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傻子嗎？”
季霆淵瞳孔猛地一縮。
事到如今，他和程晚詞之間早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他也不可能再繼續僞裝，也不願意像以前一樣當什麼鬼的好朋友。
他要當程晚詞的男人！
“我當你是傻子？”
季霆淵眼神很冷，他的冷跟季霆深不一樣。
季霆深的帶着狠，他的帶着明顯的瘋狂。
“晚詞你摸着良心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那麼珍惜你，怕你爲難，這些年我一直隱忍着對你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把你當傻子？我恨不能把命都給你！”
“我不需要，季霆淵，你也瘋了。”程晚詞滿臉疲憊：“你們能不能放過我？能不能？”
“不可能！”季霆淵撲過去一把抱住程晚詞，想去親吻她：“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過你，除非我死！”
“放開我！”
“不放，晚詞，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把盛源給季霆深，我媽也去贖罪了，你把小橙子給他，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程晚詞覺得這個人是真瘋了，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推開。
“你跟季霆深的恩怨關我什麼事？小橙子是我的女兒，不是你拿去談判的條件！”
“我只要你！”
“啪！”程晚詞甩了季霆淵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