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就是梅素的病房,生怕晚上梅素有什麼事自己聽不到,程晚詞都沒有關門。
“你幹什麼?”她幾乎是咬着牙說。
她以爲這人要借酒發瘋,趁機幹些禽獸不如的事。
誰知季霆深只是緊緊抱住她,在她脖子裏含糊不清的咕隆了一句:
“你又是我老婆了……真好……”
程晚詞:“……”
復婚對她來說只是交易,沒想到這人這麼在意。
耳旁很快就傳來季霆深平穩的呼吸,她卻死活都睡不着了。
醉了酒的人睡得挺沉的,第二天季霆深醒來才發現已經快九點了,心頭頓時慌了一下。
牀上已經沒有程晚詞,他揉着額頭出來,就見程銘學在隔壁陪着梅素。
“霆深醒啦?晚詞送孩子上學去了,你家送來了早餐,我們已經喫過了,你洗洗喫飯吧。”
季霆深難得一陣汗顏,跟程銘學打了招呼匆匆去了隔壁洗漱。
重新梳洗一番,季霆深又回了病房,看着病牀上的梅素對程銘學道:
“爸,我跟晚詞復婚了,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程銘學點了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孩子是可憐的,你們爲人父母的要多爲孩子想想。”
季霆深道:“我會的,等手術後媽的身體康復了,我就準備婚禮。”
程銘學:“這些事你跟晚詞商量着辦吧。”
季霆深遲疑道:“我怕晚詞不答應,希望你幫我勸一下。”
程銘學:“……”
溫靜抽空過來看梅素,季霆深就把已經復婚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聽完溫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極其的恨鐵不成鋼。
“你居然敢用人家媽媽的性命來威脅,臭小子你膽子肥啊?你這樣讓我怎麼開口幫你勸?你還是人嗎你?”
季霆深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有這樣我才能讓她跟我復婚,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她又跟季霆淵跑了嗎?”
溫靜:“……我不勸,你自己哄吧,以後你倆的事我再也不摻和了。”
說是不勸,轉頭溫靜就給程晚詞打電話把季霆深臭罵了一頓。
罵是罵得狠了一點,但話裏話外也沒少替季霆深找補。
很快到了手術的日子,有國內最權威的醫生親自主刀,梅素的手術非常成功。
只是暫時還在重症監護室住着,確保術後順利。
好在梅素並沒有出現併發症,也沒有排異現象,在重症監護室又觀察了三天就轉回了病房。
這三天季霆深就住在附近的酒店,跟着忙前忙後的照顧,大大減輕了程銘學的負擔。
只程晚詞還是不怎麼搭理他,只是當着父母和孩子的面不好發作。
這天季霆淵來了。
他穿着呢大衣,手裏提着一鍋他親手煲的雞湯。
笑着對病牀上的梅素道:“這還是跟您學的,我嘗過了,味道比起您來雖然差了點,還是不錯的。”
這人慣會討長輩歡心,季霆深在一旁看着恨不能給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