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的員工平時不會這樣，季寧兒忍不住出去問了一聲。
“季小姐，聽說是對面咖啡館有人暈倒了。”
季寧兒一愣，剛想告訴程晚詞，程晚詞已經走到她身後，聽見了。
“嫂子……”
“我們去看看吧。”
兩人下去的時候救護車剛好趕到，季霆淵被人擡上了擔架。
程晚詞和季寧兒只好跟上去，在路上還給楚枂打了電話。
救護車把季霆淵送到了附近的醫院，程晚詞跟在旁邊跟急診科的醫生大致說明了一下他的情況。
結果剛進急診室，醫生都還沒來得及搶救，季霆淵自己醒了。
醫生勸不住，季霆淵堅持要出院。
程晚詞道：“不在這裏看，那就去安泰吧。”
最後她和季寧兒又送季霆淵去安泰。
車上的氣氛挺尷尬的，爲了打破這種尷尬，季寧兒就跟程晚詞聊起了愛曼的事。
到了安泰，季霆淵終於去檢查了。
程晚詞沒什麼感覺，季寧兒鬆了一大口氣。
“艾瑪，我剛纔尷尬的腳指頭都摳出一棟三百平的小別墅了。”
季寧兒壓低聲音道：“我哥要是知道季霆淵是在季氏對面的咖啡館暈倒的，肯定又要醋意大發。”
話音剛落，楚枂匆匆趕來了。
三人碰頭，季寧兒又開始替人尷尬。
程晚詞倒是沒什麼，主動道：“人已經醒了，正在檢查。”
楚枂什麼都沒說，只是盯着檢查室的門。
“我哥來了。”季寧兒突然扯了扯程晚詞。
就見季霆深帶着雷邢過來了。
他自然不是來看季霆淵的，是來接他老婆的。
季霆深沒搭理她，伸手攬住了程晚詞的腰。
等季霆淵檢查完出來，外面就只剩楚枂。
“她已經走了。”見他視線四處掃，楚枂主動道：“季霆深來接的。”
季霆淵淡淡道：“我去取藥。”
楚枂：“不用住院嗎，醫生怎麼說？”
季霆淵：“沒事。”
楚枂：“……”
說來好笑，她住在季家老宅，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甚至跟他一起舉行了婚禮，但她依然不是他的合法妻子。
沒有那張結婚證，她連在他手術單上簽字的資格都沒有。
季霆淵也叮囑過醫生不要告訴她他的病情，就算她去找醫生，醫生也不會什麼都告訴她。
她楚枂，一直被他排除在外。
憑什麼呢？
楚枂上前一步攔住季霆淵，“我就想知道醫生怎麼說，爲什麼會暈倒，開的這些靶向藥有沒有效果？爲什麼不繼續化療，病情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季霆淵，雖然我不是你老婆，但我怎麼也是你兒子的媽。我就想知道我兒子是不是快要沒爸爸了，這個要求過分嗎？”
季霆淵眉頭緊了緊，很不喜歡楚枂這樣咄咄逼人。
“問這些沒有意義，你帶好孩子就行。”
沒有意義？所以這人是在等死嗎？
楚枂突然悲從中來，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季霆淵。
“你爲什麼這麼狠心？”
“我求你了，跟我去國外治療吧，就當是爲了兒子也不行嗎？”
“季霆淵，我真的、真的喜歡你啊……”
季霆淵扯開楚枂，臉上依然無動於衷：
“不要這樣，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