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誰又惹着你了？”溫楷問得很不走心。
“還不是那個程晚詞，作爲一個晚輩竟然當衆讓我下不來臺，難怪季鴻恩對她一直不喜，小門小戶的女人真是沒有一點分寸和教養。”
“你是不是又說了寧兒什麼？”
“她弄個紋身在身上我還不能說了？誰家正經女孩子像她？”
溫楷看了崔心怡一眼，那一眼十分地一言難盡。
不過爲了能睡一個安穩覺，溫楷什麼都沒說。
第二天喫早餐的時候，崔心怡對溫如寒道：
“如斯鬧着要出院，你勸勸她，她的腿還沒好呢，我們醫院有專業的復健師，讓她一直住着。”
溫如寒：“是我讓她出院的。”
“爲什麼？”
“因爲她早就該出院了，不用一直住院浪費社會資源。”
崔心怡放下筷子：“那怎麼行呢？醫院那麼多VIP病房，就讓她一直住着，有醫生護士護理我才放心。”
溫楷都聽不下去了：
“合着我們家的醫院是爲她一個人服務的？該出院就出院，一直住在醫院幹什麼？”
溫如寒不想跟他媽吵，匆匆喫完飯：“晚上我不回來喫飯。”
崔心怡趕緊叫住他：
“對了，你馬上要休假是不是？準備一下，我們回去給你外公掃墓。”
溫如寒沉下臉：“清明不是才掃過？”
崔心怡：“清明掃了現在就不能掃了？虧了你外公以前那麼疼你，你說說你，一年纔去看他幾次？”
溫如寒：“……”
“我會找時間去看外公的。”溫如寒說完就走了。
崔心怡氣得飯都喫不下：“你看看你兒子，現在我說話都不好使了。”
溫楷擦了擦嘴道：“我晚上有應酬，也不回來喫飯。”
父子倆前後腳走了，崔心怡看着空蕩蕩的餐廳嘆了口氣。
別人像她這個年齡，很多都抱孫子了。
溫如寒到了醫院，林如斯正好在花園裏休息。
早上有點涼，她的腿上蓋着薄毯，背影有幾分孤單。
“溫醫生，我媽等會就來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溫如寒點點頭，十分官方：“回去後要注意休息，有哪裏不舒服及時來醫院。”
他還要查房，說完就要走。
“溫醫生。”林如斯叫住他。
“還有事？”
“這段時間帶給你的困擾我很抱歉。”林如斯平靜道。
溫如寒：“跟你沒關係，我也替我媽說聲抱歉，老人家有時候思慮不周，也給你帶去了不少困擾。”
林如斯看着他道：“對我來說不是困擾，因爲我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溫如寒眉頭緊了緊：“……”
林如斯微微一笑：“你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只是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你和季小姐眼前。”
溫如寒從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次數非常多，既然林如斯這樣說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溫醫生，我也要回病房了，你能推我回去嗎？”林如斯澄淨的雙眸看着他：“最後一次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