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着他的臉流了下來。
溫如寒靠在牆上，在臉上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
季寧兒愣在當場。
她顯然被嚇到了，眼神有些發直。
溫如寒去找了條毛巾捂住額頭，季寧兒還站在那裏，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血。
“寧兒，我沒事，乖，別怕。”
都受傷了，他還得安慰“兇手”。
“可能要去一下醫院，你去換身衣服。”
季寧兒去了衣帽間，很快就裹着一件羽絨服出來了。
她也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溫如寒只好忍受着疼痛和眩暈自己穿上衣服。
一個小時後，崔心怡和溫靜匆匆趕到醫院，就見一身健身裝扮外面裹着超長羽絨服的季寧兒和腦袋上纏着繃帶的溫如寒剛好從急診出來。
“兒子，傷的怎麼樣？”
“沒事。”溫如寒把手裏的單子遞給溫靜：“要住院觀察一下。”
溫靜看了看兩人，沒好氣地辦住院去了。
“都要住院了還不嚴重啊？”畢竟這醫院就是自家開的，崔心怡多少懂一些：“是不是腦震盪啊？頭暈嗎，想吐嗎？”
溫如寒的頭就是有點暈，也有點想吐。
季寧兒那一下特狠。
“有點暈。”溫如寒說。
原本打算馬上就走的季寧兒：“……”
到了病房後崔心怡一個勁兒問：
“到底怎麼傷的？”
“誰傷的？”
“餓了，我們午飯還沒喫。”溫如寒說。
這都已經快兩點了，崔心怡果然轉移了注意力：
“媽這就讓人給你們買喫的，想喫什麼？”
溫如寒道：“我暫時不想喫，給寧兒買吧。”
崔心怡又去問季寧兒想喫什麼。
“不餓也得喫。”崔心怡出去叫司機買飯去了。
季寧兒也跟着起身走人。
“寧兒，你不留下來陪我？”
季寧兒只是頓了一下，走了。
溫靜辦完住院回來，見病房只有溫如寒一個人，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幹什麼了，惹得寧兒動手？”
溫如寒哪有臉說是他自己想霸王硬上弓，耍流氓的下場，值得。
他給季霆深打了個電話，讓他那邊注意一下。
結合季斐然被投毒和跟蹤拍照，溫如寒懷疑道：
“像是私仇，應該不是商業競爭。”
季霆深看上了一塊地，想要的人很多。
但是給小孩子投毒這種事，應該不是競爭對手所爲。
“知道了。”季霆深煩躁的很。
他剛跟季寧兒通過電話，程晚詞都已經知道他以前和葉傾顏那點子事了，但依然還在生氣。
這讓他完全摸不着頭腦。
下午本來有會，他也沒心情開，丟給上官彧和林易就先下班了。
車子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季霆深讓雷邢停了車。
程晚詞正開會，透過玻璃就看到季霆深捧着一大束紅玫瑰出現在會議室外面。
“哇哦！”員工們紛紛起鬨。
程晚詞沒理，堅持把會開完。
季霆深在外面還是要臉的，自然不會捧着花一直在外面等。
但是等了很久，都快下班了都沒等到程晚詞回辦公室。
眼看着下班時間了，季霆深出門一看，外面的員工都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你們程總呢？”
“程總早走了，她讓我們不要告訴季總您。”
季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