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賤。”他說。
蘇晴都被氣樂了：
“男人啊，跟你好的時候誇你會來事、懂情趣，不稀罕你了，你上趕着就是賤了。是誰當初沒事兒就往我牀上爬，把程晚詞貶得一文不值？”
“現在覺得程晚詞更香了，你又開始舔了？”
“陸湛，那你呢？你不是比我更賤？”
陸湛不耐煩地從牀上爬起來：“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滾。”
“你……”蘇晴被他的無情氣得幾乎暴走：“陸湛你這個混蛋！”
陸湛無動於衷，現在也有自知之明瞭，他豈止是混蛋，簡直畜生不如。
“我是混蛋，所以你以後就不要來了。好不容易找了個有錢的老公，好好過你的好日子吧，別給作沒了，我可賠不起。”
“你是恨我當初的絕情嗎？”蘇晴眼圈都氣紅了：“你以爲我願意嗎？看着你坐牢你以爲我心裏就好受嗎？可我能怎麼辦？如果我不找個男人嫁了，我能一次次給你們錢？”
陸湛嗤了一聲：“蘇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同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所以，你就不要說那些廢話了，懶得聽。到底有沒有事？”
蘇晴衝過去，“啪”的一聲就甩了陸湛一耳光。
她惱羞成怒想打就打，陸湛也懶得躲。
“打完了，可以滾了嗎？”
“陸湛，你這個王八蛋！”
蘇晴氣得咬牙：“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才跑來看你，王八蛋，你這真是個王八蛋，老孃就是去包小白臉都不會在你身上再花一分錢！”
陸湛依舊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蘇晴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蘇晴拿着包砰的一聲甩上了外面的大門，嚇得張遼抖了一下。
小雪霏只是冷冷地看着關上的門抿了抿脣。
然後從書包裏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閨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張遼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進去又把陸湛埋怨了一頓。
這房子不隔音，剛纔兩人在裏面吵架也沒有壓着聲音，外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蠢不蠢啊？人家一看就是對你餘情未了，你倒好，主動送上門的美女和錢居然被你一把推開，兄弟，你沒事吧？”
說着又遺憾地摸了摸臉。
陸湛這房間的衣櫃上自帶穿衣鏡，張遼湊過去把自己那張粗糙的臉翻來覆去地看了看。
“比你是差點，但老子長得也還好吧？除了當年混社會的時候有姑娘喜歡，這些年怎麼一個都沒有了？”
陸湛又往牀上一躺：“弄點喫的去，我睡一會兒。”
張遼真是搞不懂他怎麼想的，窮得只剩褲衩了還逞強，要哪個女人現在給他送錢，他絕對把人當祖宗供着。
“喫什麼？你家老太太呢？最近不打牌了，找小老頭去了？”
陸湛閉上眼睛懶得回答。
蘇晴上了車，大口大口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把氣兒捋順。
當年，她是真的愛慘了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