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救命喵!誰說國師大人禁慾又眼瞎的? >第二十五章 兩個二傻子!
    “不許叫。”

    顧言述的聲音很輕,但話語裏明顯帶着警告的成分。

    暮池有點慫巴巴地縮了縮脖子。

    現在外面還在巡邏,顧言述擔心貓叫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雖然暮池的叫聲很小。

    其實顧言述的脾氣很差,比起沈宴無悲無喜的性格,顧言述更像是個瘋子,凡是有什麼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顧言述都想要將其抹除。

    暮池自然是瞭解顧言述的。

    眼見這個情形,暮池也沒再叫,耷拉着耳朵重新蹲在了石桌上,眼珠卻是來回轉着。

    她好不容易跟言述和沈宴遇上,必須要想點辦法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纔行!

    靈機一動,暮池突然想起顧言述宵練劍上的劍穗來!

    言述的劍穗是暮池送給他的,當初給沈宴鍛刀的時候,言述跟暮池冷戰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暮池用一根劍穗才重新穩固了兩人的關係。

    想到這裏,暮池急忙從石桌上跳到顧言述的腿上。

    顧言述微微蹙眉,卻沒有阻止。

    顧言述將軟劍纏在了腰間,那劍柄處正好在他腰間右側的位置,平日裏看上去,就像是有些冷冽的腰帶裝飾而已。

    只是那紅色的劍穗,平添了這柄劍的冷意,多了幾分柔和。

    暮池想要用爪子抓住那劍穗,給顧言述展示。

    只是爪子還沒碰到劍穗,暮池的小胖爪就被顧言述攔下了。

    暮池擡眸,看向睥睨着她的顧言述。

    顧言述的眼睛很漂亮。

    像是漂亮的狐狸,又像是肅殺的兇獸,讓人脊背發涼。

    顧言述阻止了暮池的動作,隨即用手將暮池的貓臉捏起來。

    暮池似乎看到了顧言述眼中的冷光。

    “再敢亂摸,我現在就殺了你。”

    ……

    暮池想罵人了。

    顧言述這傢伙怎麼回事兒!?

    當初拿了這劍穗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在她面前顯擺,在她面前都快轉出花來了!

    現在竟然碰都不能碰一下!?

    雖然心裏已經將顧言述這傢伙罵出花來了,但是表面上,暮池只能乖乖地重新跳上石桌,趴在了上面。

    顧言述和沈宴就是倆二傻子!

    暮池心裏腹誹着。

    門外的巡邏聲和腳步聲越來越小了。

    沈宴站直身子,屏息聽了一會兒,隨即冷聲道:“走吧。”

    顧言述應了一聲,又重新將暮池揣到了衣襟中,兩人翻身越過高牆,向着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

    燕澤譽自然是沒有休息的。

    自從得知大理寺少卿正組織守衛緝拿刺客的時候,燕澤譽便知道跟顧言述有關。

    兩人是從將軍府後門進來的。

    其實將軍府原本是沒有後門的。

    只是後來燕澤譽跟暮池“廝混”到了一起後,燕澤譽在暮池的“攛掇”下,修繕了後門。

    將軍府的後門做得十分隱蔽,能夠保證知道後門的人暢通無阻,只不過,知道這後門的,除了他們三個,也只有暮池了。

    當然,這些都暫且不提。

    且說暮池兩人從後門回到將軍府後,便在偏殿看到了正在等他們的燕澤譽。

    沈宴走在前面,所以燕澤譽第一眼並沒有看到顧言述,更沒有看到顧言述衣襟裏的小傢伙兒。

    燕澤譽看到沈宴時,也是注意到了沈宴臉上的疤痕。

    只不過知道沈宴不會解釋,燕澤譽也沒有問,只是擰眉道:“你去城外這麼久,是去做什麼?”

    沈宴身姿筆挺,站在大殿中央,語氣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殺人。”

    “殺誰?”

    沈宴眉眼清冷:“孔桉。”

    燕澤譽眉頭緊皺:“沈宴,你瘋了?”

    身後的暮池自然也聽到了沈宴的回答。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沈宴的背影,想法卻是跟燕澤譽一樣。

    沈宴是不是瘋了!?

    顧言述和沈宴兩個人中,沈宴是最聽命令的那個,哪怕是暮池下令,讓他自刎,沈宴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暮池曾經就告訴過他們兩個人,孔桉現在風頭正盛,勢力正強,不能與他硬碰,沈宴竟然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殺孔桉!?

    所以……沈宴臉上的傷,是孔桉傷的?

    想到這裏,暮池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敢毀她家沈宴的容,孔桉你給我等着。

    沈宴似乎並不在意燕澤譽說什麼,他之所以回答燕澤譽的問題,也不過是答應過她,如果她不在,就聽候燕澤譽的差遣。

    回答完燕澤譽問題之後,沈宴便站在了旁邊,他雙手環胸,站在角落裏,沉默不語。

    燕澤譽抿脣,卻沒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燕澤譽的目光才落在了顧言述——胸口的小奶貓身上。

    燕澤譽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你從哪抱來的?”

    顧言述漫不經心地回道:“公主府。”

    見燕澤譽神色不對,顧言述微微挑眉:“怎麼?你認得?”

    燕澤譽抿脣:“這是國師府的貓。”

    顧言述聞言,不悅地低嘖一聲,卻是提着暮池的後脖頸,提到他臉前。

    暮池被揪住“命門”,四肢乖巧地垂下去,有點呆愣地跟顧言述對視。

    顧言述看了一會兒,又輕笑一聲,將暮池放在了地上。

    暮池終於從剛纔的奇異感覺中回神,她惡狠狠地瞪着顧言述,想咬人了!

    “那更好,便不還了。”

    顧言述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語氣又愉悅起來。

    燕澤譽眉頭皺得更深,卻是換了個問題:“林鶴秋是在抓你們?”

    顧言述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燕澤譽思索片刻,冷聲道:“最近幾日你們都在後院待着,不可以擅自離開將軍府,知道嗎?”

    顧言述漫不經心地坐在了偏座上,捏了一粒葡萄扔進了嘴裏,含糊地應了一聲。

    燕澤譽清楚,這兩個人其實並不服從管教,之所以聽從他的話,無非是因爲……她的囑託。

    他嘆了口氣,捏了捏鼻樑:“行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其餘的事我來處理。”

    沈宴沒有任何迴應,聽了燕澤譽的話,轉身離開。

    顧言述沒走,待沈宴離開之後,顧言述看向燕澤譽:“林鶴秋爲什麼會出現在公主府?”

    燕澤譽微微蹙眉:“不清楚,這件案子,他以身體不適爲由回絕了,不知爲何又親自去辦了。”

    顧言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位大理寺少卿,可真是夠不識好歹的。”

    燕澤譽沒回顧言述的話。

    顧言述似乎也不指望燕澤譽迴應,他起身要去抱貓,燕澤譽纔出聲阻止:“把貓放下,明日我讓人送回國師府。”

    顧言述冷嗤一聲,想起那張令人不快的臉,繼續將暮池抱了起來。

    “我撿到,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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