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雙向替身離婚後夫人才是真大佬 >第57章 喫夜宵嗎
    “我們合作吧。”楚怡微鼓足勇氣說道。

    陸江初打量了楚怡微兩眼,用不置可否的語氣道:“詳細說說。”

    楚怡微有些緊張,語氣急促:“我們合作,一起對付陸仙儀。我幫你拿到陸仙儀構陷你的證據,你幫我澄清事實。”

    陸江初放下手機,盯着楚怡微,似乎在猜測她的意圖。

    楚怡微強忍着這樣被人權衡的目光,就在她以爲陸江初會鬆口的時候,卻聽到了拒絕:“不行。”

    “爲什麼?”楚怡微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利。

    但她很快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行放緩了語氣:“爲什麼龐妙菲可以和你合作,我卻不行?”

    陸江初不知道楚怡微心底到底有什麼算盤,也並不關心。她向來都不是一個過分善良的人,楚怡微算計過她,還有繼續算計她的可能,陸江初怎麼可能對一隻毒蛇有同情心?

    更何況,楚怡微也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打動陸江初,這樣便談不上什麼利益一致。

    想着自己還在錄音,陸江初選擇了一個沒那麼刺激人的回答:“可能因爲眼緣吧。況且,你敢說那些構陷你真的沒有出一份力嗎?畢竟,你可是這次欺凌事件最大的受益者。”

    楚怡微見陸江初如此軟硬不喫,乾脆也不繼續演了,避開攝像頭,楚怡微深深看了陸江初一眼,顯然已經徹底和陸江初站在了對立面。

    陸江初選擇禮貌微笑。

    保存好錄音,陸江初等着楚怡微和陸仙儀的徹底合作。

    一網打盡兩個人,這樣纔好玩嘛。

    另一邊,頂樓的一個套房內。

    王前癱坐在地上,手忍不住顫抖。

    穿着防護服的保鏢將他包圍,嚴嵇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王前感受着保鏢輕手輕腳拆掉他耳麥的動作,心臟止不住狂跳。

    一開始他便沒有心存過僥倖,現在更是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己正在鬼門關徘徊。

    冷汗一層層滲出來,王前的嘴脣煞白,一句話都不出,只能等待。

    好在嚴總的保鏢都是高手,不少人以前是僱傭兵或者特種兵,對這些事情一向見得不少。

    終於,耳麥被取了下來,負責拆彈的保鏢突然笑了笑:“總裁,這炸彈有點意思,威力不小,但是被限制在了特定範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會因爲接觸到特定音波,讓元件電容有細小波動然後爆炸。”

    此話一出,王前忍不住一抖。

    保鏢聲音卻愉悅:“可惜了,這麼好的炸藥卻沒有被使用的機會。”說着,他還用惋惜的眼神盯着王前的腦袋,似乎很遺憾沒有看見爆炸的場景。

    王前被嚴嵇保鏢的變態嚇住了,面對着對方不懷好意的笑容,還得勉強扯起討好的笑意。

    嚴嵇擺手讓人下去,助理陳葉上前扶起王前,貼心地將他扶到沙發上坐着。

    坐到王前身前,嚴嵇突然問道:“我很好奇,江初爲什麼那麼想接觸你?”

    王前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便聽見嚴嵇繼續問道:“是因爲,你有殺害顧和光的嫌疑嗎?”

    這句話,讓王前心底一震,但旋即露出很真實的不解目光:“顧和光?”

    王前的疑惑不似作僞,嚴嵇於是補充說明道:“就是作家光河,兩年前和你見過面後,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而死。”

    不知爲何,聽了嚴嵇這句話,王前竟鬆了口氣。

    他恢復了平時那副學術精英的模樣,只是襯衫被冷汗打溼了大半,顯得有些滑稽。

    這次,王前的語氣肯定而平靜:“我那時候就已經去公安局做過筆錄,那次車禍只是一次意外,和我沒有關係。”

    嚴嵇卻一直盯着王前,沒移開目光,也不知道到底信沒有。

    萬能的陳助理拿出一疊文件遞給王前:“王先生,我們通過一些渠道瞭解到,在那次車禍前後時間,您賬戶上都有大筆的超過七位數的資金流到瑞士銀行。”

    “您也是在那個時間段,突然放棄經營許久如日中天的事業,離開娛樂圈,兩年內沒有參加任何節目。這如何不讓人懷疑?”

    掃了一眼陳葉遞來的銀行流水,王前心頭一跳,但自從那筆錢從他手裏過去後,王前便知道會有這般被盤問的一天。

    他拿出自己的早在心裏準備好,盤桓了兩年的回答:“這些錢是我妻子繼承的家產,其餘的,恕我無可奉告。”

    聞言,嚴嵇看了陳葉一眼,陳助理又遞出另一份文件:“這是王先生您這兩年的就出行記錄,可以看到,您幾乎每半年都要去一家醫院,每一次都只停留十幾分鍾。這點時間,要看病是完全不夠的。我大膽猜測,您是爲了某個人去的。而很巧的是,那家醫院是顧和光車禍後被搶救的醫院。”

    王前語氣十分平淡:“是爲了看望我已經變成植物人的妻子。至於顧和光,只是巧合。”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陳葉也帶着職業微笑點頭,似乎接受了王前的答案。

    然後,陳葉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您妻子兩年前的火化證明……”

    這話還沒說完,陳葉便看見一向儒雅平和的王前,此刻死死皺着眉盯着自己,於是立馬認錯:“……哦,不對,這是您母親的火化證明,只不過,殯儀館那邊的人告訴我,實際火化的那個人十分年輕,甚至比您還小几歲,於是我大膽猜測,死的就是您的妻子。”

    王前此刻沉默了,不管陳葉說什麼,他都再沒有說一句話,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願意透露出分毫想法。

    見王前這樣,嚴嵇知道陳葉那邊給的刺激已經夠了,於是擺了擺手,示意陳葉暫停。

    就在陳葉低頭收拾剛纔取出的文件時,嚴嵇把玩着剛剛拆下來的那個耳麥炸彈:“其實,一開始看見這些資料,我是沒有懷疑你的。畢竟,你不過是個普通的人渣,和情人一起害死了自己的妻子,順道把妻子的所有遺產轉走罷了。”

    “你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露餡的嗎?”嚴嵇聲音冰冷。

    見王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嚴嵇直接把手中的耳麥拋到王前身邊,立馬看見剛纔沉默僵硬如同木偶般的王前連滾帶爬躲到一邊。

    房間裏開始播放剛纔節目的投影,這個機位的視頻只鎖定了王前一個人,視頻也不長,只有十幾秒。

    就在這十幾秒裏,王前的表情從平靜轉爲驚愕,下一瞬纔是濃烈的恐懼。

    就這個神態轉換,嚴嵇一連播放了好幾遍。

    王前不願再看,便被剛纔爲他拆彈的保鏢直接提了起來,強行讓他的目光對着正播放投影的幕布。

    過了幾分鐘,這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已經播放了幾十次後,嚴嵇才按了暫停,讓畫面定格在王前驚愕的表情上:“你很喫驚,你似乎認識那個聲音。”

    “所以你甚至沒有懷疑那個聲音所說的話的真假,立馬在對方的恐嚇中陷入了恐懼。”

    “我很好奇,是那個人指使你在顧和光的車上做手腳的嗎?”嚴嵇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如同悶棍般敲醒了王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此刻的王前突然笑出了聲。他的笑聲很低沉,帶着自嘲的感覺。

    此刻的王前,不像一個聲名在外的學者,更像是在一片髒污中掙扎求生的小混混。

    他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擡頭盯着嚴嵇,王前的嘴角笑意嘲弄:“嚴總,您猜錯了,我還真沒在他車上做手腳。您不用詐我,事情是我做的也好,不是我做的也罷,我只知道,我要是死守祕密,可能還有一條活路。但我要是多說幾句,便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魔鬼,我惹不起,嚴總您也一樣。這世界太大,有太多我們不能得罪的人,嚴總或許沒有意識到過這一點。”

    “陸江初是他看上的玩具,誰都不要想和他爭。嚴總有一個高仿的陸仙儀了,還何必一定要正品呢?不然到時候知道真相,我怕您承受不了。”

    說話時,王前的目光在嚴嵇的眉眼上掃着,那種輕蔑打量,使得嚴嵇心中一沉。

    但在外人面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嚴總,仍舊面色平靜:“沒關係。你說也沒關係,我只要讓那個人覺得,你把事情說出來了就行。”

    “畢竟,你那樣怕他,相信他殺你,也不會比碾死一隻蟲豸輕鬆多少,順手就能做。”

    “危險的是你,而不是我,希望王先生、王導師有這樣的認知。”

    嚴嵇此話一出,王前嘴角嘲弄的笑意僵住了。

    看了眼時間,嚴嵇發現也不早了,也沒管王前是什麼反應,只叮囑保鏢將人看好。

    原本想要明早再讓陸江初見王前的,但是,看王前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嚴嵇擔心夜長夢多,索性派人去叫陸江初了。

    想着一會兒能再見到陸江初,嚴嵇的心情有些愉悅,於是問呆呆站在一旁的王前道:“王導師想喫夜宵嗎?”

    畢竟,他答應的是,讓陸江初一同和王前喫頓飯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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