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雙向替身離婚後夫人才是真大佬 >第60章 你會後悔的
    陸江初怔怔看着嚴嵇,看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哀求,似乎是想要她給出一個否定的回答。

    越是這樣,陸江初越覺得自己不能心軟,她沒有絲毫猶豫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沒錯。”

    說着,陸江初就趁着嚴嵇神情恍惚之際,脫離了他的控制,快步走向醫院。

    整理着自己有些亂的頭髮,陸江初一時間心亂如麻。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此行而來的目的,很快去了電梯處。

    夜晚的醫院人仍舊不算少,最熱鬧的是急診科,陸江初看見不少爲了省陪護花銷的病人家屬,在走廊裏打地鋪,忍不住嘆了口氣。

    來之前陸江初就已經在王前那邊拷問到了病房的位置,在住院部的501號房間。等電梯時,被她落在身後的嚴嵇此刻也趕來了,站在陸江初身旁。

    一同等電梯的還有好幾個人,嚴嵇把陸江初隱隱護在身後,讓人一見便知他們關係匪淺。

    不少人都有意無意地往陸江初這邊看,這時陸江初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現在的她經過這段時間參加綜藝節目,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

    如此一來,出現在公共場合連口罩都沒戴一個,實在顯得不合適。

    好在電梯很快到站,在嚴嵇的護佑下,陸江初順利離開。這期間他們倆一句話都沒說,氛圍十分僵硬。

    出電梯之後,去往501號病房的路上,短短的一段路陸江初竟覺得十分漫長。

    她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最終,站在501號病房的門口,一瞬間連推開房門的勇氣都沒有。

    嚴嵇只站在她身後默默陪着她,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房門卻自己打開了。

    裏面走出一位護士,應當是剛剛查房結束,她還在記錄些什麼,一邊走一邊寫,差點撞到陸江初身上。

    小護士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陸江初自然不會責怪,還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筆。

    “你們是來看望裏面的病人的嗎?”小護士接過陸江初幫她撿起的筆,問道。

    見陸江初點頭,小護士笑了笑:“那可真好,平日裏只有兩個人經常來看他,如今還多了幾個。給你們說個好消息,這個病人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面對普通刺激都開始有反應了,這是甦醒的前兆。”

    陸江初卻敏銳察覺到不對,追問道:“兩個人?”

    除了王前,還有誰會經常來這裏?

    小護士點頭,雖驚訝於陸江初的急切,但也理解病人家屬這番激烈的反應,她拍拍陸江初的手安撫她:“除了王先生外,還有王先生請的護工,那人非常認真負責,從來都沒遲到過。”

    聽到只是個護工,陸江初悵然,不由在心中罵自己,爲了追究到笑臉的身份真是魔怔了,和小護士道謝後便進了病房。

    看見走進病房的陸江初與嚴嵇,小護士的面色十分平靜,她手中的查房記錄上全是空白,等走到樓梯口,小護士戴上了藍牙耳機,避開監控披上風衣,再出來,已經不是護士的裝扮。

    耳機正在通話,小護士輕聲說道:“先生,監控什麼的已經完全刪除了,他們不會知道您來過……”

    另一邊,終於走進病房的陸江初,看見了那個在牀上被燒傷的男人。

    那人的臉已經面目全非,盡是燒傷後的瘢痕。看上去當初爲了預防感染,做了好幾次皮膚移植手術,整個人如同鬼魅般可怕。

    陸江初卻毫無畏懼,她走近,坐到病牀旁邊,看着好幾臺機器與這副軀體連接,意識到這個人能活下來很不容易。

    見陸江初坐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一直沉默的嚴嵇終於開口了,問道:“是他嗎?”

    或許因爲憤怒或者其他因素,嚴嵇的聲音有些喑啞,但語氣卻很平靜,只不過配合他冰冷的面色,便讓人感覺那種平靜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安寧。

    陸江初搖頭:“不是他,但我大概有所猜測,這個人會是誰。”

    說着,陸江初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喫完夜宵後仍舊被慘無人道的龐妙菲拎去加練的霍瑤瑤,運動所出的汗足以在瑜伽墊上印一個人影出來。

    霍瑤瑤想要偷懶,卻在龐妙菲的死亡凝視下不得不繼續,表面笑嘻嘻,心中哭唧唧。

    這時,龐妙菲的手機響了。

    霍瑤瑤之前還很不服氣地,想要譴責龐妙菲違反節目組規定帶手機的事情。

    但經過幾次加練之後,她已經深刻意識到,反抗是沒有用的,還不如趁着龐妙菲這個惡魔打電話的時候,見縫插針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正在摸魚的霍瑤瑤,發現龐妙菲的臉色立馬變了,因爲過於激動眼眶都發紅:“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這態度,不對啊。

    霍瑤瑤不由有些擔心,卻看見龐妙菲似乎已經忘了還有她這個人,跑着離開了排練室。

    醫院那邊,掛斷了和龐妙菲電話的陸江初,繼續在病牀旁坐着。

    她的目光在那張可怖的臉上徘徊,同這個已經是植物人的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你是妙菲的哥哥嗎?”

    “希望你是吧,否則我讓她過來,不是空歡喜一場嗎?”

    “她不會和我一樣不幸的。”

    ……

    嚴嵇在一旁聽着,明白了陸江初正在說的究竟是什麼。

    她認爲自己很不幸,認爲剛纔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這說明,她真的心懷過僥倖。

    而陸江初不過幾眼,便判斷出這個躺在牀上被燒傷得面目全非的人不是顧和光,說明她對他真的非常熟悉。

    即使顧和光已經去世了好幾年,卻還是一直活在她心間。

    這個認知讓嚴嵇感到無比荒謬,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開始後悔,自己或許不該將這樣明顯的事實直接揭穿。

    假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或許他和陸江初還能夠繼續貌合神離。

    不會像如今,什麼都沒了。

    沉默在房間中澎湃生長,嚴嵇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你追查了兩年,在嚴家查出什麼了嗎?選擇和我離婚,是因爲我的嫌疑已經完全排除了嗎?”

    聽到他的問題,陸江初莫名想要抽菸。

    有些不耐地摩梭着手指,陸江初也不想和嚴嵇這般繼續黏黏乎乎下去,她點頭:“嚴總你應該慶幸,你和那件事情沒有關係,不然,我們就很難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地說話了。”

    嚴嵇冷笑,他看着說每一個字都是往人心裏插刀子的陸江初,捏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來與自己對視,語氣冷得如同被冰封一般:“你會後悔的。”

    陸江初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嚴總這態度,是不打算繼續合作了嗎?”

    嚴嵇的手撫過陸江初的側頰,幫她將幾縷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一雙眸子幽深得如同潭水一般,說道:“你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就互相折磨到底吧。”

    陸江初彎了彎嘴角,十足的乖乖女模樣:“我都聽嚴總的,只要能給我的和光報仇,和嚴總合作也很好。”

    這句“我的和光”,如同刀子般插進嚴嵇心口。

    他一拳砸到身旁的牆上,陸江初轉頭看到他的拳頭已經出血,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卻沒有絲毫退讓。

    她心中的感覺很複雜,沒有那種看見嚴嵇爲自己失魂落魄的快意,更多是說不出的悲哀。

    事情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陸江初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點,爲了復仇,爲了保護自己最愛的人,她一刻也不能鬆懈。即使很累,也不能放鬆。

    當初就是她鬆懈了,她得意忘形,竟然妄想自己能夠得到幸福,和光纔會出事。

    同樣的錯誤,陸江初不會犯兩次。

    絕不會。

    帶着這樣的想法,陸江初對待嚴嵇,最近一段時間都是拒絕和冷漠。

    此刻,也不會例外。

    下定了這樣的決心,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留情:“嚴總不能接受的話,我們的合作告一段落也可以。”

    她感覺嚴嵇的力道加大了,她的肩膀被捏得發疼。但越是這樣,陸江初越露出快意的笑容。

    正想再開口刺激刺激嚴嵇,把他推出這場莫名其妙的是非,陸江初便看見嚴嵇一下子暈倒在地。

    什麼鬼?

    暈倒不是陸仙儀常用的手段嗎?

    知道嚴嵇絕不會是示弱以希求關注的人,陸江初的眼神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看見嚴嵇的臉是異樣的蒼白,冷汗更是打溼了他的短髮,剛剛那隻受傷的手除了血跡外,更有突然氾濫的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一直延伸到手腕處。

    兩隻手都是如此,腫得厲害,讓人看着便覺得觸目驚心。

    作爲一個曾經的醫生,陸江初立馬判斷,嚴嵇的情況很像是過敏性休克,立馬出門叫了醫生。

    至於過敏原,陸江初想,應該是那些麻辣小龍蝦。

    畢竟,嚴嵇給她剝的時候,自己沒喫一口,所以他應當是知道的。

    但縱然如此,他還是堅持給她剝了……

    陸江初看着被醫生擡上擔架的嚴嵇,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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