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會和姚曼這種女人有牽扯?
心裏面覺得不舒服,霍聯瑞也沒有絲毫掩飾,完全表現了出來。
他的語氣極爲冰冷,充滿厭惡:“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江初相提並論?”
聽到霍聯瑞的話,姚曼的表情僵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第一時間懷疑霍聯瑞是不是說錯了。
心中驚疑不定,姚曼最終問道:“聯瑞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而霍聯瑞的反應則是,直接扯開姚曼的手。
他的動作太粗暴,姚曼沒有準備,竟被霍聯瑞直接推到了地上。
霍聯瑞看着姚曼,那眼神就像在看什麼特別骯髒的東西一樣。
他微微笑了笑,但是笑意卻極其冰冷,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姚曼理智的絲絃。
姚曼聽霍聯瑞冷聲說道:“我們之間的確有一些誤會,而會產生這樣誤會的主要原因,是因爲你沒有自知之明。
江初與嚴嵇離婚的事情,是你告訴給媒體的嗎?”
霍聯瑞說的雖然是問句,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看着這樣的霍聯瑞,姚曼心中突然涌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她的聲音因爲羞恥與憤怒變得顫抖:“難道陸江初離過婚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姚曼心中隱隱有些絕望。
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但她卻只感受到了,霍聯瑞那冰冷而毫不掩飾的目光。
原來霍聯瑞真的知道。
他不僅知道陸江初的往事,還以非常卑微的姿態,愛戀和追求着陸江初。
霍聯瑞對陸江初的深情,讓姚曼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笑話。
她所認識的霍聯瑞,絕不會是這樣的人,絕不會是爲了所謂的愛情,而放棄自尊、放棄驕傲的人。
爲什麼霍聯瑞的一切原則,在陸江初面前都改變了?
能夠輕易改變的原則,那還是原則嗎?
看着姚曼那懷疑的眼神,霍聯瑞更覺得荒唐。
他說道:“你有哪一點能夠比上江初的?才也不如,貌也遜色,更不要說品德了。
江初就算離過婚,那又怎樣?
她離婚了,就說明我的機會到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看不起她?
在我心中,江初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
之前沒能夠擁有她,是我不夠優秀,也是我沒能抓住機會。
但是這一次一定會不同的。
這麼說來,我似乎還應該感謝你。江初因爲你的曝光,知道了過往的事情,多半就會恢復過往的回憶。
那嚴嵇和她就再無希望了。
如果不是你這樣做,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讓江初明白這一點。多謝你了。”
姚曼死死盯着地面。
她聽到了霍聯瑞說的話,但是卻一句都不願意相信。
或許是因爲羞恥,又或許是因爲恐懼,姚曼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的聲音中都帶着哽咽:“聯瑞哥哥,你剛纔說的都是騙我的嗎?
你是爲了讓我死心才這樣說的,是吧?”
但是霍聯瑞眼中只有諷刺。
他看着姚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這樣的眼神,讓姚曼惶恐又害怕。
姚曼從來沒有感覺這樣難受過。
她曾經能夠在霍聯瑞面前,不要自尊地追逐他那麼多年,就是因爲在姚曼心中,那份追逐也算是自己的工作。
只要她能夠得到霍聯瑞,她便有了安穩的後半生,有了無論如何都不會下墜的社會地位。
在那些東西的誘惑下,姚曼覺得自己可以忍受一切糟糕的事情。
只因爲她心中有希望,而希望則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但是現在,之前那些給她支撐的東西,全都成爲了笑話。
她以爲霍林瑞對她有感情。
結果證明在霍連瑞心中,她什麼都不是。
她以爲曝光陸江初離過婚的事情,可以讓霍聯瑞對陸江初產生厭惡。
但實際情況卻是,霍聯瑞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甚至早已知道這些事情。
霍聯瑞把他自己擺到了極低的位置,只爲了能夠獲得陸江初的青睞。
姚曼再次痛苦地意識到,霍聯瑞對待她和對待陸江初,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這個認知,讓姚曼感受到,從來沒有如此劇烈的惶恐和難堪。
看着如同喪家之犬的姚曼,霍聯瑞心中並沒有絲毫同情。
他只恨自己曾經太心軟。沒有把事情做絕,才讓姚曼有了繼續追逐的幻想。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一開始就毀掉姚家。
反正那樣的家族,也沒有什麼留存的必要。
霍聯瑞並不願意在姚曼這裏花太多時間,說完剛纔那些話後,他便準備離開。
但是姚曼卻像瘋了一樣,扒住了霍聯瑞的褲腳。
她的動作過於堅定,抓住霍聯瑞的樣子,彷彿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但是霍聯瑞是不可能對姚曼產生憐憫的。
他直接一腳把姚曼踢開。
霍聯瑞想起往事,想起姚曼曾經對他的侮辱,想起姚曼做過的那些事情。
越想,霍聯瑞就越覺得反感。
他的聲音滿是厭惡:“你們姚家會付出代價的,我向你保證。”
徹底丟下姚曼後,霍連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撥打着電話,似乎是想要讓人去尋找陸江初。
姚曼怔怔地看着霍聯瑞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能狼狽地坐在地上。
而她身上那件,爲了見到霍聯瑞而特意穿上的衣裙,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染上了髒污的痕跡。
她本人就像那件裙子一樣,骯髒又破敗。
姚曼都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似乎只是幾分鐘,又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她的身體似乎只剩下呼吸的本能,用以維持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想維持的生命。
直到姚曼的保鏢們找到了她,不停地喚她的名字,姚曼才勉強從神遊的狀態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