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凌畫宴輕 >第二十二章 借書(二更題外話必看)
    宴輕睡醒後,已晌午。

    他揉着惺忪睡眼打開房門,便見雲落坐在窗跟下,用帕子在擦自己的劍,端陽坐在他身邊與他嘀嘀咕咕在說琉璃,說琉璃也該叫武瘋子,跟自己人打起來也是不要命的打法,幸好淩小姐決定今兒下午回京了,否則再在棲雲山待下去,他每日都被她抓住跟她過招,照她那個打法,幾天下來,他估計等回京的時候,他得被擡回去,實在是瘋不過。

    雲落提醒他,“以後主子嫁進端敬候府,琉璃也會跟過去,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

    端陽快哭了,“能躲一天是一天,等淩小姐嫁入端敬候府,到時候我就躲去藏書閣讀兵法。反正是小侯爺的命令,她也不能不顧我苦讀,拉着我打架吧?”

    端陽看着雲落,拉近感情,“不是還有兄弟你嗎?咱們好兄弟,你武功更高,你給我攔攔。”

    雲落也無語了,“你是小侯爺的護衛,怎麼這麼慫?”

    這個慫貨笨蛋,這些年是怎麼留在宴小侯爺身邊的?他覺得他就該被琉璃練練。

    端陽很是惆悵,“我以前也很是上進的,但自從小侯爺做了紈絝,我也跟着懈怠了。”

    雲落默,“小侯爺即便做紈絝,也不是你這個護衛懈怠的理由。”

    端陽:“……”

    是哦!

    但任誰每日面對喫喝玩樂閒着沒事兒溜大街曬太陽的小侯爺,還能上進的起來?

    反正他不能!

    宴輕推開門,正巧聽到了這句話,對端陽說,“兵法不必學了,從今兒起,你就跟在琉璃身邊,是該好好練練。”

    端陽嚇了一跳,騰地站起身,整個人都慌了,“不要啊小侯爺。”

    宴輕不理他,對雲落問,“她說今兒回京?”

    雲落收了劍站起身,點頭,“主子剛剛吩咐的,說她得回京,不能陪小侯爺在棲雲山玩了,若是小侯爺沒待夠,可以自己留在這裏。”

    宴輕挑了一下眉。

    雲落道,“主子正在等着您喫飯。”

    宴輕點頭,去了凌畫的院子。

    端陽跟在他身後,可憐兮兮的,帶着哭腔,“琉璃姑娘很是嫌棄屬下笨不禁打,她如今找屬下打架,是因爲閒着沒事兒,如今淩小姐有事兒回京,琉璃姑娘也會忙起來,您若是把我給琉璃姑娘練手,琉璃姑娘沒準也是不樂意的嫌棄屬下麻煩的,屬下覺得,屬下還是回去讀兵書好了。”

    “你不是不樂意讀兵書,說我虐待你嗎?”宴輕頭也不回,懶洋洋的。

    “屬下說過這樣的話嗎?那一定是屬下沒睡醒。屬下如今覺得讀兵書真好,再好不過了,屬下一定勤奮苦讀,爭取早日有用武之地。”

    這個用武之地,自然是淩小姐以後再對小侯爺用兵法時,他能及時提醒,不用小侯爺自己動腦子。

    宴輕倒是好說話,“行吧!”

    端陽差點兒跪地磕頭謝小侯爺大發慈悲。

    宴輕來到凌畫的院子,見她已坐在畫堂的桌前等着,一手食指按着脣,一手中指輕輕在桌子上畫圈,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個人十分安靜。

    宴輕挑開簾子進了屋,珠簾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凌畫轉頭看來,對他不自覺地微笑,“睡足了?”

    “嗯。”宴輕坐下身,“要回京?”

    凌畫點頭,也沒打算瞞他,“我剛剛得到消息,三日前,東南衡川郡發大水,大水沖毀堤壩,淹沒良田千里,百姓死傷無數,村舍農莊悉數毀於一旦。此等大事兒,無論衡川郡守瞞不瞞報,我既然先得了消息,總要做些什麼。”

    宴輕驚了一下,“衡川郡大水?”

    “對,就是衡川郡。”凌畫道,“你知道的吧?兩年前,國庫撥了銀子,給衡川郡修建的堤壩,當時花了白銀三百萬兩,沒想到沒撐過兩年,便被一場大水給沖垮了堤壩。陛下若是得知此事,怕是會雷霆震怒,不知道要砍了多少人的腦袋。”

    堤壩修的豆腐渣一樣,銀兩都貪墨哪裏去了?

    “知道。”宴輕雖是紈絝,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京城但有大事兒,茶樓酒肆天天有人說,他就算不想聽,也會往他耳朵裏冒。

    “工部尚書的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凌畫嘆了一聲。

    工部尚書不是多好的官,但絕對稱不上是壞官,但此事一出,工部尚書脫不了干係。

    兩年前時,她忙着江南漕運的事兒,不知道修建衡川郡堤壩背後有沒有東宮的手筆,但若是工部尚書丟官,他的位置,她得讓人頂上去。

    誰能頂上去呢?

    她得琢磨好人選。

    宴輕沒什麼可說的,他是紈絝,管不了這樣的大事兒,也不想管,只想一心一意做紈絝,於是,他懶洋洋地說,“喫飯吧!我餓了。”

    凌畫點頭,她也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見他不再說,便對外面吩咐了一句。

    廚房立馬有人送來了飯菜。

    凌畫與宴輕在一起,從來不會食不言寢不語,對他問,“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與我一同回京?”

    “回京。”宴輕答的痛快。

    “你若是沒玩夠,可以自己留在這裏玩的。”凌畫溫柔地說,“曾大夫給你制的藥丸還沒做好,左右不過兩三天的事兒,棲雲山離京城也不遠,到時候你可以自己騎馬回去,也順便把藥丸帶回去。”

    “留點東西下次再玩不好?”宴輕挑眉。

    他不覺得她走了,他還留在這裏玩什麼,即便樂園還有很多東西他沒玩,但可以預見想必他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他得承認,凌畫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她走了,他也懶得再留在這裏。

    凌畫點頭,“行,那就一起回去吧!”

    用過午膳,凌畫與宴輕一起離開棲雲山。

    在山門口時,宴輕上了馬,凌畫自然不會再給自己找罪受,也沒什麼心情再想着與宴輕騎馬趁機談情說愛,於是,沒二話地上了馬車。

    宴輕坐在汗血寶馬上,對上車的凌畫說,“我先走了。”

    凌畫點點頭,“路上小心,這幾日我怕是沒空去你府裏,待曾大夫制好藥丸,我讓人給你送去。”

    宴輕點頭。

    凌畫又交待了一句,“沈怡安等着你回京後會上門找你。”

    “知道了。”

    宴輕騎汗血寶馬離開,雲落也騎快馬跟了上去,端陽緊隨其後,轉眼三人就就沒了蹤影。

    凌畫放下車簾子。

    宴輕騎汗血寶馬一路如疾風一般,沒多久,便回到了京城。進了城後,街上一如既往地熱熱鬧鬧,繁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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